刘海瑞便想着和这个女人搭话,只见他也不生气,而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上班都不工作,极其不运转,产品出不来,厂里怎么会有效益呢?”
听到刘海瑞的话,这个风韵犹存的徐老板娘有些不满的斜着眼睛,瞅着刘海瑞讥讽道:“喂!你以为我们不想干活吗?你问问朱连生,他敢让我们开工吗?真是上面来的大人物,站着说话不腰疼。”
“喂!马莲莲,你这是什么态度!”孔胜辉一看情势不太好,便大声的叱责了一句,自己虽然对刘海瑞并不感冒,但是如果这帮老娘们在刘海瑞面前这样太肆无忌惮说话没有分寸,自己作为常务副区长这些年,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了不了,要是真被责问下来,老脸还往哪里搁呢?
“我的态度咋啦?我就这个态度,让老娘态度好,拿钱来,只要给老娘按实发工资,老娘天天给你赔笑脸!”这个叫马莲莲的女人双手叉腰,一脸蛮横的样子。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孔胜辉顿时气的脸色发青,看到这幅阵势,站在一旁的刘海瑞赶紧拨开那帮女工,把孔胜辉拉了出来,朱连生也跟着转身就向外走去。
这帮女工也知道这样闹不是个事情,也就没有追上去,那个叫马莲莲的远远地大声嚷道:“告诉你刘区长孔区长,找你们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就要去政府找吴书记,不给我们饭吃,我们就不让你们吃好饭!”
刘海瑞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突然一下子感觉这全盘的工作真是不好搞啊,这次是第一站就遇上了这事儿,接下来对几家企业的访问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从车间里走出来,朱连生赶紧向刘海瑞和孔胜辉道歉说道:“两位领导,乡下人没人话,不懂教养两位区长千万别往心里面去。”
刘海瑞整理了一下头绪,问朱连生:“朱厂长,是你的真的故意让停工的吗?”
“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产品销不出去,全部挤压在仓库里,生产一件亏一件,我怎么敢让生产啊?”朱连生双手一摊,一脸无奈的看着刘海瑞。
“刘代区长,你之前也不了解区里工贸方面的工作,这就是现在区里国企的实情啊。”旁边的孔胜辉平息了一下情绪,叹了一口气,也算是为自己开脱责任,“不仅是纺织厂,我们的酒场,农机厂全部面临这个问题,可以这么说,在产霸区除了新招商引资来的几家企业,之前的那些老企业基本上都是存在亏损情况。”
“这么严重?”听了孔胜辉的话,刘海瑞不经有些惊讶,接着对朱连生说:“朱厂长,把你们厂的经营、财务情况能不能给我谈一下?”
“两位领导请去厂部会议室,我会详细给各位领导汇报。”朱连生赶紧点头说道,他生怕上面会追究下来,那他自己这个厂长可真就坐不稳了。
在厂部会议室里,两个长的比较漂亮的年轻女工忙着招呼,刘海瑞喝着茶水和孔胜辉等人一起听着朱连生的汇报。形势的确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今天纺织厂产品大量积压,同时欠银行和供应商大量贷款,光账面已经亏损了一千万了,企业已经三个月发不出工资,每个月每个人只能领一百元的生活费。
亏损的原因朱连生也做了几点总结:产品出口形势不好,市场竞争比较激烈,退休职工大多厂里负担太重等等。
刘海瑞看着一张厂里的国有资产登记表,插嘴道:“朱厂长,我看你们的设备都是比较新的,全部是最近几年新购的啊?”
“是啊。”朱连生显得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这是前两年厂里进行技改,从银行贷款后购买的,可惜现在出口形势不好,棉花成本不断提高,产一件亏一件,这些新买的机器用不上,浪费啊。”
“我看你是脑子不活,因循守旧,抱着金饭碗要饭吃。”刘海瑞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与此同时心里在暗骂:温州那帮作坊里生产出来的东西都能畅销全国,你们有这么好的机器就生产不出来?但是这话他并没有说出口,他知道现在还不到得罪朱连生的时候,作为人大代表,朱连生手里可是握着选票的。
听了朱连生的汇报,孔胜辉又在一旁做了一些解释,刘海瑞没有再发表意见,又问了其他一些问题,特别是了解厂里的退休职工人员情况,然后不死心又跑到别的车间里亲身了解了一下工人们的想法,这才笑着向朱连生告别。
朱连生急忙拦住说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准备了一桌饭菜请领导们吃个便饭,孔胜辉连忙摇了摇手,意思是不吃了。
但刘海瑞看到朱连生一脸为难的样子,琢磨着饭菜已经订好了,如果不去吃反倒是浪费了,也就给了朱连生一个面子,让他好有个台阶下,也好记住他,就笑着对孔胜辉说:“老孔,只是朱厂长和全体纺织厂的一片心意,现在也到了吃饭时间,去哪里吃都是一样的。”
孔胜辉见刘海瑞这么说,也就随声附和着,笑着说道:“那既然朱厂长有这份心意,那咱们就在这里吃得了。”
看到两人如此热情而诚恳,跟着朱连生去了厂里的食堂,食堂分为两个,一个是职工食堂,一个是领导食堂,他们去的当然是领导食堂,让刘海瑞没有想到的是,领导食堂里的包间很豪华,竟然就像是酒店里一样,饭菜也很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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