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我从柳姑娘那儿了解到,根本不是这个鸟堂主有什么机密大事要和她说,而是这厮昨天晚上喝多了,直到柳姑娘在周口镇他所住的客栈中找到他时,还在呼呼大睡。”范吾成想必是缓过劲来了,截过杨新的话头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这人喝多了那睡得是相当的死,他带来的几个手下又不敢去叫醒他,柳姑娘只好在客房门外等着,直到临近辰时末那个鸟堂主才醒。然后,又不慌不忙的吃过了午饭,才悠闲的在柳云燕的陪同下前往良乡城。
等到进了城,见到了我们几个人,这厮又是一副盛气凌人、眼高于顶的架势,就好像我们是求着他办事一样。在柳云燕向他介绍我们几个的时候,更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嘴撇得跟八万似的,好像跟我们说话就会降了他的身份一般。”
“那个鸟堂主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如果不是十四哥他们几个拦着,我早上去揍他一顿了”杨新有些忿忿的说道,“要是这鸟堂主有些真本事也行,咱技不如人,被他这么对待也就忍了。可偏偏这小子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什么都不懂,还爱挑毛病。自打他一进‘莳花馆’,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什么都说有问题,却又讲不出问题在哪里,甚至有些毛病挑的都自相矛盾,却还在那里指手画脚的瞎指挥。真不明白堂堂‘飞燕堂’,怎么会派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来。”
“他就是个不靠谱的鸟人,如果不是看在咱们和柳姑娘之间有合作关系,我也不会拦着你”范吾成接着说道,“我从柳姑娘那儿打听到,这鸟人姓张,叫张能,是‘飞燕堂’堂主的结拜兄弟。本身就是个没啥真本事的草包,不过是靠着自己义兄是堂主,素来在‘飞燕堂’内飞扬跋扈惯了,除了他义兄,别人从来没放在眼里过。当初那个总堂堂主准备派到幽州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原来的那个人选被派到别处去当分堂堂主了,这鸟人就趁机向自己的兄长提出要当幽州分堂的堂主,还美其名曰要自我奋斗一番,也让人看看他张能不是个只会靠兄长荫庇的废物。哼,整个儿一个往自己脸上贴金,他明明就是个废物,还起个名字叫张能,我看叫张无能还差不多。”
“而且,这鸟人还极其好色”梁子岳补充道,“大家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看柳云燕的眼神总给人一种色迷迷的感觉,等到进了‘莳花馆’,他那双小三角眼就更不够使了。一边指东说西的挑毛病,一边不停的在馆里的姑娘身上瞟来瞟去,一副要把她们生吞活剥了的表情。后来,在柳云燕给他介绍馆里的头牌如嫣姑娘后,他更是两眼放光,也不顾我们这些人都在场,抛下了一句‘本堂主连日赶路,身体疲乏的很,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说’,然后就搂着如嫣姑娘进房‘休息’去了,简直是无礼之极。”
听着几位兄弟把这位新到任的张能张堂主批了个体无完肤,王崤峻和张维信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他们没想到,像“飞燕堂”这样的秘谍组织,居然也搞裙带关系。而且,总堂的堂主为了照顾自己的义弟,居然会把这么个废物点心派到幽州这么重要的岗位上来。张维信想了想,问道:“老二十八,以你看,这个张能他能有多大岁数?”
梁子岳盘算了一下,说道:“这小子虽然长相不怎么样,形容比较猥琐,但我估计他也就二十多岁,绝不会超过三十岁。”
“这鸟人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四岁,比柳姑娘还要小上几个月”范吾成给出了更确切的答案,“而且,据柳姑娘说,这鸟人在来幽州之前,整日价除了走狗斗鸡,就是欺男霸女,基本没干过一件好事”
“不到二十四岁”张维信琢磨了一下说道,“看来,这家伙不但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点心,而且还是个没有任何社会阅历的纨绔子弟。这种情况对咱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一件好事?”大家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错”张维信解释道,“在此之前,我还一直在担心,万一‘飞燕堂’的总堂派了个精明强干的分堂堂主来,会对咱们利用‘飞燕堂’拓展自己的势力造成阻碍。这会儿来了个废物鸟人,尽管他可能为了显示自己的本领,会干一些指手画脚的事,但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一事无成。到了那时候,他为了不在总堂那边丢脸,必然要通过柳云燕来帮他创造业绩。这样一来,以柳云燕的能力,自然可以趁机将这个废物堂主架空,将幽州分堂的所有大权都抓到自己手上,从而成为分堂的实际领导者。一旦她掌了实权,那么,对作为合作方的咱们这边,自然会予以足够的照顾,以实现当初约定的、互利双赢的局面。所以,我说来了这么个废物堂主,对咱们是一件好事,而且是大好事。”
听了张维信的解释,在场的众兄弟都明白了其中的奥秘。范吾成一边点头,一边说道:“确实是这么个理儿,看来这个鸟堂主也不是一无是处呀,这厮最大的优点恰恰就在于,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点心。那咱们今后与他接触还真得曲意奉迎,千万不能把他给挤兑走了。不然‘飞燕堂’总堂那边随便换一个人来,恐怕都会比他聪明,那样反而对咱们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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