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胜利,现在只是成功了一小半而已。”易风心中也激动万分,但在众将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只是微微笑着,“我知道弟兄们也很累了,但现在还没有到休息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就差这一哆嗦了,绝不能功亏一匮。让弟兄们打起精神来,我们必须连夜筑起营垒,堵住谷口。这一次,我们要将这一万狂妄的铁勒人全都歼灭于此。”
“胜利之后,人人重赏!”易风再次大声道。
战车营的驭手们开始把战车驾到指定位置,把两百辆战车连环成阵。在舍河川东谷口率先建立起了一座车营。两百辆战车围成了一个长方形。左右两侧各留了一道营门。车营立起之后,在这茫茫的雪地之中,怀荒军已经拥有了与铁勒人一战的本钱。就算此时铁勒骑兵突然从川中冲过来,凭着这道车营,也能挡他们一下了。不过光有一道车营还是不够的,更多的战士们开始提着铁铲铁锹铁镐在车营前面铲雪挖土,修建第一道壕沟,众人分工明确。有的铲雪,有的挖土。有的则用筐子运土。铲出来的雪直接倒进大锅里开始煮化,用来饮马做饭,而挖出来的土则在濠沟后面开始堆彻第一道胸墙。还有许多士兵开始在立拒马,树枪栅。一些士兵被派去附近伐树削木,甚至有些被派去破冰捕鱼...川口一片忙碌,但却井井有条。
只要这个营垒阵地建好,那么这几千铁勒人就被关入了牢笼之中,插翅难飞了。
谷口两侧的山坡上,已经各有一支人马登山上去,开始在那里修建营栅,建立长弓阵地。
白虎大旗之下,易风立马眺望,王保、窦建德等一众将领环立于后。
“同罗人只怕死都想不到,我们已经到抢先堵住了谷口,把他们关入了牢笼之中。”窦建德佩服的望着易风道。当易风决定悄然分兵急行军来堵同罗人时,他心里十分惊讶,认为这是相当冒险的举动。步兵绕路一百八十里路,却堵只有八十里路就能出谷的骑兵,怎么看都来不及。可易风却做到了,这位年轻的统帅,每次都是如此,一开始总让人难以相信,可最后却总能做到这些别人一开始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当漠北骑兵南下,别人都觉得应当稳守怀荒的时候,这位统帅却决议率军北上。当见到奚人的求援使者时,不少将领认为应当急行军去救援,可易风却让在距离奚族很远的半路上选了一个对怀荒军极有利的河谷做战场,并成功的让奚人丢下了上千具尸体后不得不撤退。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已经算是成功了,可易风却又冒险了,他带走了一半的人马,在营地里只留下了一支并不强的兵马,然后自己率军急行来关门打狗。
这是个极冒险的行为,万一赶不及让铁勒人先出了谷还不算什么。可万一要是让铁勒人知道了怀荒军谷中的营地虚实,反将一军,回攻营地那就危险了。一个不好,不但关门打不了狗,还有可能被各个击破。现在铁勒人还没有出川,甚至距离谷口三十里还没有人影,有些人甚至都已经怀疑这些铁勒人是不是已经在攻打川中的营地了。不过窦建德相信就算铁勒人真的回头打营地,眼下营地肯定也还没事,要不然,也应当早收到急报了。
“这还是多亏了大帅想出来的雪橇车了,再加上咱们出发前给马蹄子都装了钉掌,虽然说是在雪中行军,可跑起来,反倒是相当顺畅了。要不然,两天时间一万步军,怎么可能跑完这一百八十里路。”
战车营的营将黄君汉赞叹道,本来雪地里行军是极为困难的,尤其是他的战车应当更难行进。可易风出发前让战车营带了一批物资,这次急行军前,易风让工兵营给战车营的战车,还有辎重营的那些四轮马车都进行了一个简易的改装,不过是加了两根木条,竟然就把战车安然的带到了这里。而那些简易的雪橇车,更是轻松的把士兵们的诸多铠甲装备和粮食等都轻松的运送过来。
“我觉得这滑雪板也不错,齐膝深的厚雪,可是腿上绑这么两块滑雪板,再弄两根木棍在手,一路上过来,轻松无比,比走路还轻松多了。”来整也在一边笑着道,到现在,他脚上的那两块滑雪板还没取下来呢,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脚来晃动着。他现在心情非常之好,他本是战车营的副将,就在刚刚,易风把原本近五千人的战车营进行了拆分,一个编成了两个。他这个副将,立马就晋升为了第二战车营的营将,手下管着近三千号人马一百辆战车,正是心情大好。原来战车营一营两百辆战车,近五千人,确实相当庞大。拆分之后,一个营只有一百辆战车,一营五团十都五十队,每队有两辆战车,每辆战车比原先增加了两人,一车配置二十五名军士,以一辆战车为一个班,一个队有两个班,下面有五个组,共二十五人。其中两个弩手组,每组五人两组十人。一个重步兵组,五人。一个刀盾组五人,还有一枪兵组五人,枪兵组的五人,组长又是车长,两个是驭手,两个是副驭手。行军时他们负责指挥驾车,如果是停止行进结阵做战时,那这个驾驶组的五人就以长枪作战,护卫战车。这样一来,一个战车队两个班,每班二十五人,一队依然是标准的五十人。整个战车营,和步军营一样,满编三千人,实际为将近两千八百人左右。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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