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还不够,寄北的父亲平时不喝酒的时候还像个人,在工地上做做瓦匠贴补贴补家用,可是一旦在外面喝醉了,回来后寄北和寄北的母亲简直就是他的下饭小菜子。
寄北恨透了那样的父亲,更小的时候,他看到父亲拽着母亲的头发打,除了惶恐和哭泣,他没有别的办法,更大了一点的时候,他有了一点可以与父亲相对抗的力气,然而更酒后发了疯的父亲相比,他还是太过弱小了,不光是母亲的,就连他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母亲身上最深的一道刀疤却是为了保护他而硬生生地扛下的……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窗外电闪雷鸣,而昏暗的堂屋里,是喝得烂醉如泥的父亲将母亲的头发再次揪起然后对着门拐就是一顿猛撞,那时的江寄北虽然才不过七八岁,但是心里想要保护母亲的强烈的yù_wàng,他顾不得那许多,刚冲上去用牙齿死死咬住父亲胳膊的时候,父亲吃痛一个反手就将他扇得远远的,后来父亲彻底红了眼睛,从厨房里拿起一把刀就要追着他赶,母亲从后面哀嚎着让他赶紧跑,可是他舍不下母亲,他知道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父亲今天不砍死他的话接下来遭殃的也只有他的母亲,然而就在父亲发疯了一样砍下去的瞬间是母亲死死抱住了他。
后背被砍伤的伤疤迄今还历历在目,母亲不愿意向谁说起,但娘家人依旧还是发现了,寄北的舅舅和姨妈看不得姐姐再受这样大的罪,纷纷劝他离婚,可是那时候一个女人离婚了再拖着一个孩子……寄北知道母亲不是怕她自己受到怎样的闲言碎语,而是破碎的家庭,她怕儿子会收到别人的嘲笑或是误解。
母亲始终是为了他,可是那时的他还是太小,他不太懂父母婚姻的含义,只知道再这样拼凑而成的家庭里,母亲不开心,而他自己亦是惶恐。
后来母亲还是选择了离婚,当然寄北的父亲也没怎么纠缠,因为多年的烟酒摧残,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况且寄北也渐渐长大,个子也是越长越高,他常常从这个儿子眼里看出的恨意,其实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最多跟别人抱怨时也是说养了这么多年不过是养了只白眼狼,再不敢说其他。
寄北的母亲本不想再嫁,毕竟这一次失败的婚姻让她身心俱疲,抑或是她觉得有儿子在身边就够了,但后来也是寄北觉得这样的母亲太孤单了,刚好有媒人给母亲说了这么一桩亲事,说乌溪村有一个姓江的人家还不错,人也老实肯干,母亲跟这个男人相处了一些时日觉得人确实还不错,于是带着寄北改嫁到了这样。
对于后来的继续,寄北说不上他好在哪里,也说不上他坏在哪里,但总得来说,比起他的亲生父亲,他觉得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重组家庭里的矛盾,一开始相处都还好,只是寄北的妹妹出生以后,家里争吵的地方就越来越多了,农村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有别人总在继父耳朵里嚼舌头根子,说什么光给别人养儿子,你傻不傻之类的话,继父人老实,耳朵根子又软,架不住别人的挑拨离间,回来就跟自家的老婆生闷气,所以寄北的母亲嫁过来的这几年,依旧是活得很累。
阮诺可以看出来,这个叫寄北的小哥哥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但唯独跟他母亲说话时,他总是特别的温顺且充满阳光,但那又怎样,阮诺也不是那种专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冷屁股的没原则的姑娘,所以她刚想喝最后一口自来水然后就继续回厨房吃山芋的时候,忽然江寄北哑哑的声音又从她的身后幽幽传来,“你喝那么多的自来水,晚上不会闹肚子吗?”
似乎是关心人的那种话语,但阮诺正在气头上,依旧不想搭理他,只冷冷地丢下三个字‘要你管’,就一溜烟溜到了厨房里去。
说来也奇怪,以前就算喝自来水喝到肚子撑的她晚上睡觉也不会有闹肚子这种情况发生,但今天晚上她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疼得厉害,深更半夜的,外公外婆都睡着了她不好打扰,所以就自己找了个手电筒蹑手蹑脚去了茅房。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她几乎就要拉到虚脱,从水池子边走过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江寄北抬头仰望星空时那样瘦削而模糊的侧脸,只在心里淡淡地骂了一句,“乌鸦嘴。”
☆、夜礼服假面
阮诺拉肚子的事没有告诉外公外婆,但第二天早上起来苍白的脸色,外婆很是担心,连忙用手给她额头量了一□□温,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好像没什么差别的时候,这才放了一点心。
其实小孩子就是这样,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只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红豆米粥立马脸色就变得红润了起来,母亲怕她上学迟到特地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她笑嘻嘻地跟母亲说自己早就起床了,连粥都喝完了,电话那端的母亲很是欣慰地说‘我女儿永远都是最棒的,最听话的乖宝宝’,紧接着就是阮诺父亲的一阵嗤之以鼻,‘都那么大的人了,这点自理能力都没有的话还上什么学,我说不用打你还偏不信,你看看,你看看,她自己不是弄的挺好的嘛,真是没事光瞎操心……’
都是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一般父亲对女儿都是格外地宠,但是阮诺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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