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区的枪声,惊呆了很多人。等有人反应过来,那辆无牌的黑色轿车已疯一般地跑了起来,前面的车躲避不及,被撞了很多。那车却径直驶了出去,直到消失在这一条路上。
交警部门接到报警,安排围追堵截,等那车驶至下一个路口,眼见着就要撞到路障时,亲自带队过来的聂海峰惊讶地发现那车像是喝醉了似的,左右摇摆。他顿时意识到不对劲,“快,四下去搜可疑人员。”聂海峰向身边的警察指示道。
几名警察四散开来。
这边车却没有驶到路障边,就已经停了下来。一帮警察荷枪实弹地围了上去,人人脸上写着警惕,然而等他们靠近了,却发现车内空空如也。
“将车拖走,恢复交通。收队,”聂海峰愤怒到了极点。他在获知这边二号车遇袭,便第一时间给马长生打了电话。
所幸的是马长生没有坐二号车。聂海峰拭去额上的冷汗,又来到事发地点。二号车的车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等车门被强行打开,只见司机老姚软软地瘫倒在前面。
他没有死,只是吓晕了。
马长生在市委正和杨雨情说着话。杨雨情的脸色很不好看,“马市长,我有种感觉,这个城市我像是个客人。你能说说原因吗?”
马长生客气地答道:“杨书记言重了。所谓有心即是天下,如果你是客人,那我怀疑自己还没有能够融入其中呢。”
杨雨情和马长生对视了两分钟,她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道:“马市长,我觉得能在一起工作是缘分。既然我们这么不合拍,那我还是早点向省委说明情况吧。”
杨雨情这一招是以退为进。她决定拿出省委来,让马长生向她屈服。这个年头,历来是胆大吓胆小。马长生再牛,他也是省委任命的干部。难道他可以不听省委的?
说过这话,杨雨情并没有急着听马长生的回答,她悠闲地拿起茶杯来,缓缓地喝了一口。因为她看出了马长生的沉默。这个时候的沉默就表示犹豫。
马长生开口了,“杨书记,如果我现在说我一直很尊敬你,尊重你,你肯定是不信了。你既然想听实话,那我就告诉你吧。革城现在的局面看来起平静,实则不然。就在刚才,我接到你的电话赶到市委来时,弃车而坐,这才捡了一条命。我的二号车遇到了车祸,还遭遇了枪击。如果你真要向省委汇报,我也拦不住,也不会拦。让省委知道这里的局面也好。”
杨雨情一口热水堵在喉咙里,差点没被憋死。她好不容易将口中的茶吞了进去,紧跟着一阵猛烈的咳嗽,脸也涨得通红。
“这,这是真的?”杨雨情问道。
“当然。你可以把房局长叫来,向他验证一下,”马长生坦然地答道。他想知道这次枪击案,与房子明是不是有关系。他初步断定,除了房子明和姚千指,不会有其他人。
还没等杨雨情拿出电话来,房子明已经叩响了杨雨情办公室的门。因为情况严重,他甚至没有通过郑欣的通传。我们的网址
“杨书记,”房子明听到请进这两个字之后,一脚踏进门里,便开始叫出声来。他下面的话是马市长那边遇到了枪击案。但是他生生地看到马长生面前,于是嘴里的话立即咽了下去。两只眼睛紧跟着失了神。
马长生还活着。这说明他的人失手了。
到了这个时候,房子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公安队伍已在省厅的安排下,不知不觉间到了马长生的手里。聂海峰根本不是什么省厅派来锻炼的,而是马长生在省厅的帮助下,故意用来掩人耳目的。
房子明后悔莫及。他知道聂海峰的底,却忘了将聂海峰与马长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万幸啊。我听说二号车受了枪击,万幸马市长没事,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房子明乐呵呵地答道。
马长生没吭声,而是将目光转向杨雨情。他要让杨雨情说说他想说的话。
杨雨情听到房子明这么说,顿时大发雷霆。她已经感觉到压抑很久了,“房局长,这个话从你一个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的嘴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羞愧吗?你还是一个无神论者还是一名党员领导干部吗?你现在应该为全市的治安环境感觉到羞愧才对吧?我告诉你,我要你在一周之内弄清枪击案的来龙去脉,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房子明被杨雨情一阵喝斥,老脸窘得无处可放。他心说一周,哼,就是老子安排人做的,老子自己会说是自己做的吗?
房子明连声说是,临走前,却又看了马长生一眼。这一眼,可谓怨毒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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