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指称呼马长生为马大市长时,语气里的那种不屑,可谓分明。老子斗不过你,不合作总行吧。
马长生哦了一声道:“既然姚副书记工作忙,我就不劳大驾了。”说着,他挂断了电话。郝金保已经接到胡光全的通知,赶到了。
马长生让胡光全将郝金保邀请进来,却也不要他坐,更不提为他泡茶的事。郝金保哪里受过这样的冤枉气,他以为马长生不过走运,才有了今天。换作是自己,就凭中山街道遇险的事,他非得将革城闹个底翻天不可。
毕竟还是年轻了啊。郝金保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去故作恭敬地说道:“马市长找我有事?”
马长生也不搭话,继续埋头处理文件。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郝金保心里怒意顿生,他受不了这样的鸟气。要知道,他的后台是姚千指。姚千指没有把马长生放在眼里,他又何必对马长生低三下四呢。
如果马长生给他面子,那么投桃报李,他也给马长生面子。如果马长生就是这个姿态,他才不鸟马长生呢。
马长生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我叫你来,当然是有事。我以为你会先想一想,把你叫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什么呢?”
郝金保听到马长生说得冷漠至极,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顿时没有了火气,而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跟着他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问道:“胡主任,马市长在吗?”问话的人,正是姚千指。
胡光全进来汇报,马长生淡淡地说道:“知道了。让他进来。”
郝金保见马长生把事情拿捏到如此程度,心头凛然。看来自己的主子在马长生面前,也是不值一提了。姚千指巴巴地赶到这里来,也受的是冷遇。
难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掌握到了马长生的手里了吗?不会,不会的。他才来多久?就是杨雨情,也对革城的暗流不清楚呢。马长生难道有三头六臂?再说了,公安队伍可是房子明带的,房子明和姚千指早有约定,互不干涉,互相帮助。
姚千指走进来之后,微笑着向马长生说道:“我推开了手头的事,还是过来看看。马市长,我这可是恰逢其时吧?”
马长生也微笑着站起身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了声坐吧,郝书记也坐吧。光全,沏两杯茶来。
姚千指看也不看郝金保,落了座之后,就向马长生问道:“不知道今天我的任务是什么?”
郝金保更是吃惊。因为他听到了姚千指向马长生说的是任务。姚千指什么时候都要接受马长生的任务了?
“我请郝金保同志过来谈一谈,主要是几个问题想了解一下。姚副书记来,作为市纪委正好可以作个见证,”马长生开始问话了。
“金保同志,我想问的是,外来投资商汇羊国际老板邓少豪被绑架,至少已有三个月以上的时间了吧?一金区委区政府,就这个问题进行了讨论吗?有什么具体的解决办法没有?”马长生问道。
郝金保是何等角色,他立即将这个问题推得干干净净,“马市长,刑事案件由公安局来处理。尤其是涉及到招商引资的案件,市委市政府早有规定。据我所知,市公安局还在调查之中,没有正式立案。”
他一脚踢开了这个球,心里便定了。老子能告诉你,这个事是我一手策划的吗?
马长生点了点头,“是这样。我明白了。郝金保书记,看来你不想和我讲实话了?”
郝金保听到马长生突然换了称呼,不再叫他同志,又是一惊。官场之上的称呼千变万化,每个称呼后面,都有着难以言表的意思。比如领导自己的心腹,和叫起其他人来,完全不一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郝金保负隅顽抗着,他怎么可能自证其罪呢。可是始终没有看他一眼的姚千指忽然开口了。
“金保同志,既然马市长叫你来了,肯定是知道了情况。你说一说,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嘛,”姚千指淡淡的语气中,却有着一种难言的急切。
他怎么能不着急。马长生能叫来郝金保,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自己刚刚拒绝了马长生的要求,那边省纪委书记刘铁亲自来了电话,让他立即赶到马长生的办公室,共同问讯郝金保。
“这是纪律,”刘铁说得很简洁,跟着就挂断了电话,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给他。
以前的刘铁不是这样的呀。姚千指也懵了。
他刚才向郝金保说的话中,有一句该说的还是要说的,那么不该说的呢?显然不能说。
郝金保,他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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