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英这话一出,马长生倒是无所谓。他早看轻了她。可是孟丁冬不乐意了,她转过身来,淡淡地说道:“哦?好啊,酒席定哪儿?时间呢?我和我爱人准时赴约。”
马长生忙拉了一下孟丁冬,“丁冬,算了,别说这些。我们还要去见陈益志先生呢。”
郑玉英见到孟丁冬这种美艳可人的样子,心里本来就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可她总觉得孟丁冬再漂亮,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再漂亮,嫁的人也不过是个农村学校的老师。可她不同,她是大学教授,她的丈夫是处级领导。
“你们要找陈益志老师,这样,我替你们打个电话吧,也省得你们跑来跑去的,”说着,郑玉英拿出了手机,很快就拨通了陈益志的号码。
“陈老师,您有空出来一下吗?我这里有同学过来。人家从乡下跑来一趟,怪不容易的。大学城大,也很难找到具体的位置,”郑玉英在省城呆久了,早就成了人精。她知道陈益志的脾气,如果倚着丈夫的面子让他过来,他未必肯屈就。可是以乡下人来找陈益志,那个老头子一定会出来的。只要陈益志一出来,她就有面子。
陈益志果然连声答道:“好好好,我马上出来。这样,小郑啊,你领着他们过来。我往你们这边迎。”
郑玉英放下电话,故作亲热地向马长生说道:“老同学,我让陈教授出来接你了。这样,我领你往前走几步吧。陈教授德高望重,也不能太过放肆了啊。哈哈。”
孟丁冬见到她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气得直摇头。但她是马长生的妻子,父亲又是副省长,什么样的人情冷暖她没有体会过。还是长生说得对,这样的人,理她做什么呢?于是两口子继续挽着手,闷声往前走。
郑玉英却把他们这种表现当成了露怯,她更加得意了。“我说老同学,你过来找陈教授做什么?对了,不会是读他的研究生吧?其实要按我说,以你一个本科生的学历,教教农村那些学生,水平足够了。读研究生也没有什么意义。对了,你要是参加了招生考试,我应该见过你的名字啊。你没有参加考试,难道是想走关系?没事,别人我不敢说。你嘛,我向何海说一声,他肯定会帮你的。”
孟丁冬见着她那两张嘴皮上下翻飞,直想找块破布把她塞上。
马长生还是淡淡地笑着,嘴里说了句有心了。他此时才明白了郑玉英的真正嘴脸。她不仅浅薄,甚至市侩得惹人嫌了。
好在再往前走了一段,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迎了过来。老人见到郑玉英,忙问道:“人呢?”
马长生猜着这位就是陈益志教授了,忙不迭地快步迎了过去,走近了,他躬身向陈益志行礼道:“陈教授,学生马长生有礼了。”
陈益志听到马长生这个名字,先是一愣,跟着脸色有些阴沉,“我说马长生,你要是真忙,就不要过来了。到时候论文答辩你来参加一下不就行了吗?”
马长生这才领教了知识分子的风骨,他本来见到陈益志迎出来,还以为是郑玉英的电话起了作用,正有些看轻他呢,却不料陈益志这么一番话出来了,便有些下不来台。
“陈教授,我是马长生的爱人,我叫孟丁冬。是这样,我们这一趟来,主要是拜见您。还有,就是想请您找个地方坐坐,不知道您能不能在宝贵的时间中抽出一点来?”
陈益志摆了摆手道:“这就不用了。要是真有心求学,就应该把资料和书本拿回去。你们跟我来吧。”
郑玉英听着几个人的话,心里隐隐猜到了马长生已经是陈益志的学生了,便有些诧异,她有意地跟着他们,却故意落下几步,拨通了何海的电话,“我说何海,现在外语学院教授招研究生,都不用通过你么学院办公室和教务处了?”何海分管办公室和学院教务处,对于教授招研究生的事,肯定清楚。
何海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会呢?你这是听谁说的?”
郑玉英便把马长生成了陈益志教授的研究生一事说了,何海听到马长生的名字,先是一愣,跟着想了想,答道:“陈教授那里,的确是留了个名额,那是周大秘安排的。至于学员的名字,我就不太清楚了。怎么,正好是他?”
郑玉英听到周大秘,也是一呆,心说这怎么会呢?周大秘凭什么帮他?他又算老几?也许他是周大秘家的某个远房亲戚。
郑玉英本来有意在马长生面前显摆的,但自从见到了孟丁冬,她就觉得心理失衡了。他离开了省城,灰溜溜地,却娶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妻子。不过,女人漂亮,多半是绣花枕头。乡下也不是没有漂亮女人的。她想到这里,心里又是洋洋得意起来。
不一会儿,马长生和孟丁冬便抱着一摞书出来了。这个情形落到郑玉英眼里,更是让她发笑。果然她猜中了,马长生应该是周大秘的远房亲戚。还不是走后门进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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