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翼道:“五十万,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廖伟忠道:“五十万和五十亿的利税相比算什么?国外同样的企业,和我处于同样位置的人,他们的年薪至少五千万人民币起步,我拿着不多的薪金,带领着这么大的企业,付出的精力和承受的压力却是超出他们无数倍的,你认为公平吗?”
马天翼道:“你有件事没有搞清楚,是国家给你这个位子,你是给国家打工的,卷烟厂不是你个人的,你说的这一切并不足以成为你挥霍国家资产的理由。”
“我挥霍了吗?锦湾大酒店装修奢华也成为举报我的理由,什么叫企业形象?做官我不在行,可是做企业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不认为自己是个清清白白的官员,可是我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不堪,我既然敢让你来查我,我就不怕你查出问题,你现在把我控制起来,理由是什么?是因为我贪污还是受贿?我都没有做过,我的儿女出国是我利用自己的关系送出去的,和企业没有任何的关系。”
马天翼道:“自己的关系?如果你不在卷烟厂厂长的位置上,你的这些关系会为你真心诚意的办事?”
廖伟忠道:“其实从你们调查薛志楠开始,我就知道早晚你会把这把火烧到我的头上。”
马天翼道:“我针对的不是你个人,而是你的行为。”
廖伟忠道:“我这个人做事过于高调,枪打出头鸟,在国内永远都是这个道理,很早有人就劝我要收敛一些,而我始终学不会,今天终于栽了跟头。”
马天翼道:“你很委屈?”
廖伟忠道:“你可以去仔细查看一下卷烟厂的账目,我们的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马天翼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逃?”
廖伟忠道:“人对危险有种预感,我最近都有大祸将至的感觉,我过去虽然没从企业拿走任何钱,可是我给无数人批了条子,烟厂的香烟紧俏,有多少关系户找到我,给我送钱,又有多少市领导打电话让我给他们的关系网开一面,我虽然没有从中获利一分一毫,可是你们一旦查起来,这些都会成为我的罪状,我明白,墙倒众人推,我现在已经是人人喊打了。”
马天翼道:“你不承认你错,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别人的身上,可看看你所做的一切,你任用你的内弟薛志楠为大成印务的总经理,我们目前已经掌握了他通过你的关系向外批条的事情,每年通过他发出去的关系烟就有几万箱,他从中获取的利益决不下百万,你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可是你的家人呢?你妻子在南锡的时候也没少做过这方面的事情,你儿女的学费和生活费每年都在二十万以上,请问以你公示的经济收入如何能够支撑?”
廖伟忠道:“一直以来你们调查薛志楠的用意就是为了要查到我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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