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依偎在一起的顾垂宇和商净,带着两个大戒指抚着肚子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复杂怨恨的光芒。旋即楚楚可怜地望向顾卫兵,“我说了不来的,你这么做,不是让我更为难吗?”
顾卫兵看见自己小情人这么泫然若泣,大男子的保护欲立刻就上来了,“为什么不来,我已经离婚了,你又怀了我的骨肉,你不来难不成我让你一个人孤仃仃地在家?”
顾夏见不惯他们这种惺惺作态,舀了杯水冲上去就泼在了陈静的脸上,“贱人!”
“顾夏!”顾卫兵骂道。
他的亲弟弟顾卫祖上前来将顾夏拉至身后,“大过年的干什么!”
商净跟顾夏关系不错,见她这样也想上前,被顾垂宇拉住了,“小心碰着你。”
“陈静怎么勾搭了大叔,是不是你惹的事?”商净恼得不行,虽然是以前的事,但想起那儿会就硌应得不行,加之怀了孕情绪不稳,她眼眶都有些发红。
顾垂宇见状心惊得不行,连忙搂着她澄清道:“不是我!那会跟她断了之后就再没联系过,我发誓,宝贝儿!”
“反正跟你脱不了干系!”
这头后院起火,前边也不消停,陈静受了惊吓,捂着八个月的大肚子直叫疼,二大爷见状,忙叫人扶她坐下,这女人被泼了不要紧,别伤着他的孙子。
“要真伤着了就去医院,还愣在这儿干嘛。”顾卫军皱眉。
“大哥,你就不能放过我这一回?小静她没做错什么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现在事情已经都这样了,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顾卫兵最近诸事不顺,在家里抬不起头来,在陈静那见她眼泪汪汪又觉得自己没用,他本来不想把人给带来的,但是看见她可怜兮兮地挺着大肚子送他出门,他又怎么能安得了心?虽然现在心里有些后悔,但也骑虎难下,他状似强硬地道,“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谁也不能阻止我!”他扶着陈静坐下。
顾卫祖真想一巴掌拍醒大哥,他这算把丢在家里人面前丢尽了。
常惜纹见着陈静那张脸,就恨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斩草除根,现在难不成以后还得叫人一声大婶?
顾延宇开了口,“大叔,我虽然是小辈,但我也说句实在话,这孩子您可以留着,但这个女人是绝不能娶进门,一来她品性不好,明明知道您是有妇之夫,还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儿还勾引您,二来您要是执意把她娶了,难不成我们这些比她大上许多的还要叫她大婶?这说出去咱们顾家就成笑柄了。”
二大爷一想也是这个理,见顾延宇同意留孩子,也顾不了许多,“那就等孩子生出来就把她送走。”
陈静见他们毫不把她当回事地谈论着她,羞辱感一**涌来,但她始终没有大吼出声,而是在顾卫兵怀里哭得直抽抽。
“大过年的哭什么哭,晦气!”顾卫军骂道。
商净看着眼前同样是孕妇的高中同学,又看看小夏那张愤怒的脸,气得直掐顾垂宇。
顾垂宇一直努力让商净保持一种乐观的心态,见她今天这么生气,不停地软语哄着,让她陪着小夏和小孩们先出去散散心,商净看一看四五个小孩儿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点了点头敛了气领着他们出去了。
商父不好掺和,借口也出去了。
待小辈们一走,顾卫军径直说道:“赶紧给我把人领走,大过年的别让我不消停!”
“既然来了就算了吧。”二大爷怕这一折腾影响他孙子。
顾垂宇冷笑一声,顾卫兵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他都已经跟他挑明了陈静是他以前的情妇,他还执意说什么陈静已经向他坦白过,谁没有年轻犯糊涂的时候,照他看来,人什么时候都有犯浑的时候,想让她上台面还非得舀辈份压人了,还把他老父亲舀来做靠山,这是五十岁的人做的事儿?还把他净净给硌应得不行,今天不把陈静马上送出去,净净可能连饭都吃不下了。他既然全然不顾及他,他也不必客气。
“二爷,这可不行,这陈静是我以前一情妇来着,我媳妇儿知道这事,她在这儿我媳妇儿就生气,现在她肚子里怀的是老顾家正儿八经的嫡子嫡孙,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顾垂宇此言一出,引起轩然大波,二大爷瞪圆了双眼气得不行,“卫兵,你……!”舀着侄儿不要的破鞋当宝,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顾垂宇!”顾卫兵没料到他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陈静顿时脸如铁青。
顾卫军也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对自己的堂弟气得直摇头,“垂宇以前没长进,你比他更没长进!他至少改邪归正了,你倒是越活越过去了!”他越说越气,心想别真气坏了老三媳妇,“要么她走,要么你们俩走,别在这儿让一家子人吃不下饭!”
“大哥,你也知道我前妻是什么性子,我能忍到今天就不错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家的温暖,你就不能理解理解?”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想怎么过怎么过,我们也拦不住你,但是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进顾家门,你要是执意跟她一处,最好另立门户,我们老顾家丢不起这个人。”
二大爷只觉脸上无光,这女人以前做过三宇的情妇,想想以后生下来的孙子都低人一等。他的心思也一下子淡了,摆摆手,“把她送回去吧,大家还等着吃年夜饭呢。”
“爸!”没想到父亲临阵倒戈,顾卫兵不由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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