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说着这些的时候,还不知道昨晚十九的一场擂台又帮自己丈夫赚来无可匹敌的声望。两人在路口下车,严忆不喜欢人把她当高危物品看待,也更喜欢走一走散散步。惊蛰提着袋子,与她一路有说有笑,上一个话题还在谈论某女星忽然爆出的结婚八卦,下一个话题已经开始探讨糖醋排骨的几种做法。对于十九的担心似乎在这谈话里淡去,惊蛰抬起头,心里还满是轻松欢喜,脚上却迈不出下一步。
十九站在彪哥的别墅门口,表情竟然有些猝不及防。彪哥和二哥站在他身后,不知道说些什么。嫂子叫了彪哥一声,彪哥转头,大惊小怪地奔过来搀扶她进了屋。二哥看了他们一眼,坏笑了一下,走过去接过惊蛰手里的大包小包,也跟着进去了。
惊蛰手里没东西抓着,更显得窘迫起来,暗自思索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十九站在那不远的地方,背着光,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可这轮廓也显得美好,柔和而朦胧,却真实。惊蛰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是了,这是昨夜梦里不停出现却抓不住的小狼,这是让他能毫不犹豫地回答出那三个问题的人。
他往前迈了一步,张嘴唤出一个单字,十九却转头,兀自走进了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本以为没有企鹅的生活码字一定可以很快,没想到反而慢了十倍不止……
我应该责怪自己不该同时开着这么多款聊天软件导致被许多八辈子没联系的人拖着聊天么?
37一百万
严忆妊娠反应严重,说要请他们吃饭,不如说是备好食材等惊蛰来烹饪,她自己刚切了半个青椒就一阵反胃冲出厨房。彪哥大惊小怪跟进卫生间连声慰问,二哥靠在门边面带嘲笑。严忆干呕间隙抽空扯着嗓子喊:“十九去给惊蛰帮忙!”
十九乖乖去厨房,惊蛰正低头切着洋葱丝,动作有些僵硬机械。十九顿了顿脚下的步子,走过去,惊蛰偏过头,似乎想躲开他的目光,可十九已经看清楚了。
惊蛰满眼的泪水。
他憋住惊讶的表情,递给惊蛰一个盘子,惊蛰把切好的洋葱放进盘子里,用袖子揩了揩眼睛,走到一旁,随便抓起把刀,一刀切开西红柿。
此动作之干净利落勇猛果敢让昨日刚刚与人大战的十九都凛了凛。
果然,西红柿还没切好,某人就沉不住气,瞪着红通通的眼睛质问:“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十九摸摸左脸,疼得厉害,并且面瘫,没法做表情。他想了想,说:“跟人打架了。”
这话半真半假,惊蛰压根没多想,抬头冷笑道:“你不是都混成大哥了么,还用自己亲自动手打架?”
十九抿唇,左脸不受控制地抽动几下,疼得他抽凉气。惊蛰心疼又生气,抬手去摸他脸上那一大块发紫的淤青,可没摸几下,就把人疼得腰都弓起来。他越是疼惊蛰越是担心,越担心就越是手忙脚乱想帮他揉揉,结果这次,换十九以光速冲向水龙头。
嫂子吐够了,被彪哥半扶半抱着回客厅歇会儿,路过厨房向里一看,笑得打跌。
“怎么做个饭弄得俩人都哭起来了?”严忆指着惊蛰和十九的红眼圈问。
惊蛰横她一眼,小声道:“我这是切洋葱切得,十九是……我忘了我刚刚切辣椒,用手碰他伤口,把他辣着了……”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彪哥腻味地让人心烦,妻子怀孕了就成了慈禧西太后,稍微远点的菜都要他亲自夹到碗里,甚至恨不得算算每道菜中的营养成分再给嫂子吃。惊蛰皱着眉头装没看见,十九吃饭的时候向来一心一意也顾不上,惟独二哥吃一口菜看一眼如胶似漆的两人,面色铁青。惊蛰抑制住幸灾乐祸的笑容数到十,二哥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
“你们两个,够了吧,再这样公然炫耀,小心我明天就带小满去荷兰结婚!”
“噗——”惊蛰几时用手挡住喷出口的饭粒,十九淡定地递过来一张纸巾,“做梦吧你!”
二哥目光中有熊熊火焰:“怎么做梦了?小满昨晚跟我说,只要我给他一百万,从今往后他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他转过头,看着一脸鄙视的彪哥,“老板,我要求加薪。”
彪哥低头吃菜,摆明了无视,嫂子却有了兴趣,跟惊蛰八卦:“小满?小明的男朋友?帅不帅?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惊蛰斜二哥一眼,压低声音对嫂子说:“上面那个,帅得掉渣,八块肌,一米九!”
嫂子一脸痛心疾首:“小明,我就知道你是个受……”
二哥有口难辩,求助地看向彪哥,彪哥手抓着一个鸡爪子,一口咬掉半拉。
吃过饭,又在彪哥家坐了一会儿,几个人坐在一起吃水果聊天,午后的阳光和暖而饱满,严忆靠在彪哥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惊蛰觉得彪哥似乎有事要跟十九说,但碍于自己在场,只能搁置。途中他接着去卫生间离开了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果然看到彪哥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消失了。
惊蛰便提出告辞。
彪哥没有挽留,一来严忆已经睡了,二来他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三来……十九左手捏右手右手捏左手要把自己捏骨折了,他再不放两个人离开,只怕十九要心烦意乱嚎叫出来。
这就太打扰严忆睡午觉了。
惊蛰跟十九顺着彪哥门口的小路去坐公车。午后的阳光实在是温暖和煦,路边堆积的雪已经开始融化,顺着排水管道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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