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望着二哥。二哥还要说什么,却有人推门进来了。
正是一直没露面的彪哥。
彪哥走到桌边,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眼望着二哥道:“宁飞?宁家那位掌上明珠?”
二哥不知道彪哥是什么意思,顺着答道:“现在是雷准的妻子。”
“那这件事,我们大可以报给雷准,让他看着该怎么处置自己老婆怎么放人。”彪哥觑了他们一眼,冷冷道,“还愣在这儿,非得等到惊蛰缺胳膊少腿才活动?人手也给你们了,不愿意硬碰硬把人救出来,就去找雷准要人,杵在这算什么?”
二哥忙答道:“我这就去致电雷准。”
“二哥!”十九忽然回过头,“不用找雷准,这件事我来解决。”
他看了猪脚一眼,大步走出房间,肩膀微微耸着,是惯有的应战姿势。待他走远,彪哥看着二哥,微微舒了口气:“雷准是十九心头的一根刺,也是最能激起他斗志的东西。”
二哥点点头,眼中有些软,彪哥拍拍他肩,知道自己的兄弟终究是个宽厚的人,也不再说什么。严忆下午要去医院例行检查,这关口,他是一定要陪同的。他拉开门走出去,阳光正好,也不知道现在给孩子预备衣服算不算早。
天刚亮,昨夜那位刀疤男就凶神恶煞又出现。他似乎一点也不奇怪秦佩佩眼上的黑布被取下,淡定地看了惊蛰一眼就去拉秦佩佩。佩佩以为这人终于发现自己是个美女打算对自己不轨,嗓子扯开叫得惊天动地。惊蛰也吓着了,跟着喊“好男不跟女斗,有什么冲着我来”。人家根本不搭理他,两脚把他踹得动弹不得,拽着秦佩佩就出了门。惊蛰看着重重摔上的门暗自咬牙,你昨天打我一耳光,今天又踹我两脚,等我出去,加倍还给你!
恨过了,便替秦佩佩祈祷,希望那位幕后高人是个同性恋,对佩佩勃不起来。
晚些时候,有人送了一个馒头过来,这是昨夜到现在惊蛰吃的唯一一点东西。惊蛰可怜巴巴地看着送饭过来的人:“我手绑着,怎么吃啊,更何况,这点也不够吃啊。”
那人连一个眼角都没给惊蛰,转身走了,把惊蛰气得发飙。可是没办法,这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个馒头有总比没有好,虽然小了点还没有一个巴掌大,好歹能塞塞牙缝。他像条大虫子似的蹭过去,躬下身,叼起馒头,不敢咬太大口,怕馒头掉了,就用嘴唇夹着,这么一点一点,吃完了。
把口腔里最后一点残渣都打扫干净,靠在墙上,兀自无声苦笑起来。
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光,一整天也只能有这样一个小小的馒头充饥,自己瘦弱,打不过那些壮实的大孩子,有时候连这一点馒头都吃不到。如果不是后来新来的修女注意到他,恐怕他早就饿死了。修女到孤儿院的时候也才二十多岁,花一般的年纪,他一直当她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修女要到孤儿院来与一堆孤儿为伍。很久之后他偶然听别人说起,修女大学的男友为了甩掉她跟富家女结婚找人轮-奸了她并且拍了艳照,毁了她往后的人生。那个时候惊蛰十六岁,发誓要为修女报仇。
可其实冥冥中自有轮回,待他找到那个男人,却发现他已经是癌症晚期,三十多岁的人,浑身萎靡的气息,像在召唤死神。
惊蛰咳嗽两声,嗓子眼发紧。修女对他很好,让他一直上学,就算他成绩不好也从来不批评他。惊蛰不是多么聪明的人,看着数学公式就头大,古诗词背下来根本不能理解意思。初中草草念完就随便念了所中专,谁成想那所学校是违规办学,高二的时候被教育局查封,几千师生没了着落。惊蛰就是那个时候辍学的,不敢跟修女说,就每天装成上学的样子打工。他还剩几个月成年,在ktv打工,因为长得好看常常被咸猪手非礼。十八岁成人那天被老板以庆祝之名叫到包间,灌了两瓶洋酒,差点给他办了。他拼了命逃出来,衣服扯烂了,不敢回去见修女,蹲在桥洞下过了一夜,有人把他当做乞丐,扔了几块零钱。他用这点钱买了一笼小笼包子,也不顾烫,吃得舌头起泡。
趁着修女不在,收拾了东西不告而别。他知道一直以来修女是怎么辛苦地供他读书,反正都是要卖的,不如,就自己去卖吧。
他闭上眼,有时候还是会梦见修女下身是血躺在床上大叫着叫他别过来别看她。他挣得第一笔钱,自己只留下一点,剩下的全寄给修女了。这不是什么干净的钱,可在这世上活着,几个人挣的钱是干净的呢?
秦佩佩被反缚着双手,一路七拐八拐带进一个房间。她这才知道这幢楼其实并没有想象的破旧,大概因为关自己的是类似地下室的地方,所以才阴暗潮湿并且寒冷。乘电梯到达三十三楼,电梯门一开,刀疤男没动,却示意她继续往外走。她摇着头不挪步,张张嘴,想起来惊蛰嘱咐自己可千万不能随便说自己老爸在道上的地位以免惹事,终于把威胁的话咽下。刀疤男没什么耐性,推了她肩膀一下,她被推出电梯,踉跄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了。
“你!”佩佩眼里有了些湿意,肩膀忽然被一只手搭上,形如鬼魅。她猛地转头,眼前画着淡妆的女子对她盈盈微笑。
“摔疼了么?”那女子微笑着扶她起来,顺便解开让她胳膊酸麻的绳子,“他们干嘛捆着你?”
佩佩愣了一下,对面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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