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也没有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
他吃了一半的牛肉干,然后又放一边;看了一会儿电视,跳台跳台也找不到中意的;躺在床上想寐一会儿,但是怎么都睡不着。他倚着床头坐起身来,眼神四下飘忽,看到了静静地躺在床头上的手机,心里一动。
他拿过手机拨下了沈岸牧的电话。可是想了好久的彩铃,却没有人接听。安哲不死心,又打了好几遍,已经无人接听。他放下了电话。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可能是手机调了震动他没有听见,或者他正在上课,或者是放在衣服堆里,或者正在打篮球,或者是在睡觉……安哲想了好多沈岸牧不接电话的理由,看起来哪一个都挺有可能。
也许等过一阵子,沈岸牧看到未接来电,就会回过来了。
晚上的时候,安哲的手机响了。仅仅响了一声,安哲就已经把手机抓到了手里,电话那端的沈岸牧倒是愣了一下。
“接的很快呀。”沈岸牧笑了笑,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哪有,手机正好握在手里看时间。”安哲嘴硬的说,沈岸牧看不到的脸颊上飘上一点点红晕,放在腰上的手不自在的摸了摸肚子。“你下午的时候做什么去了?我打你电话,你都不接。”
“打篮球去了啦。”沈岸牧又嘿嘿的笑了起来,“一直没有看手机,直到吃了饭回来才看到你打电话来着。怎么啦宝贝。想我啦?”
沈岸牧开始油嘴滑舌,安哲皱起了眉头,“别叫我宝贝,恶心死了。”
但是心里却慢慢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沈岸牧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就算是以前也有偶尔接不到电话的时候,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安哲觉得不安。安哲摇了摇头,暗地里嘲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了。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打电话来问我要生日快乐的是不是。明天早上我肯定给你唱一首最深情的生日歌,啊,要不然今天晚上12点好了,不过有可能会被宿舍的人轰出去,哈哈!”沈岸牧举着电话,一边疼的呲牙咧嘴,一边嘴上还嘻嘻哈哈的笑着。“我后天就能回家了,亲爱的,别着急……”
他的右胳膊正用纱布吊着,打着厚厚的石膏。他没有撒谎,今天的确是打了篮球,但是中午和同学出去吃饭,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有一辆车从右后方边冲出来,刮倒了沈岸牧。
后来那司机说是车子转向失灵,所幸速度不快,沈岸牧当时就爬起来了,除了后背蹭破了一大块皮,看起来似乎也不严重,除了右胳膊疼痛难忍,赶到医院后,胳膊肘已经肿得像个红馒头,医生说是有骨裂。
折腾到下午,终于回到了学校,在宿舍里一休息,却突然觉得安哲看到他这样肯定会心疼,回家的想法又有了犹豫。沈岸牧人缘好,出了这么个事儿,宿舍里像闹市一样,关系好点的都来嘘寒问暖。等到闲散下来后,才看到被遗忘的手机上有安哲的未接来电。
沈岸牧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好声好语的安慰了安哲一番,才慢悠悠扣了电话,立刻疼的直摇头,实在忍不住了,索性哼哼出声来,赖皮般的粘着宿舍的哥们。
和别人嬉笑着,仿佛也能好受点。
沈岸漠上午十点就回了家,风尘仆仆。i去了医院,大大小小的食材堆了一地,还有几个土豆从袋子里滚出来,散在了地板上。
沈岸漠看了直摇头,“台风过境了么?”
“他原本上午去买菜,但是出去一会儿就大包小包的回来,扔下东西就走了,说是医院打电话找。”安哲捧着肚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堆在一起的塑料袋,“还说不要我碰,他一会儿就回来。”
“医院找他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沈岸漠皱了皱眉头,俯□把东西一样一样收拾起来。i不让他动大概只是怕他摔着,安哲就真的老实的一点也不动,看来这段日子i真的把安哲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安哲走过来,帮沈岸漠把提到台子上的土豆一个一个的放到盆子里。i很喜欢吃土豆,大概跟他曾经在外国生活过有关,总之爱土豆如生命,美其名曰人生三大重要事,一漠二父母三土豆。
几年前i父母相继因病过世,这世界上就剩下沈岸漠和土豆了。
“怎么,他没有买蛋糕?”沈岸漠疑惑的说,然后四处看了看,没见着那个早就定好了的粉色的盒子。他记得以前从小牧哪儿得知安哲喜欢吃草莓的小爱好,于是在他出差之前就订好了鲜草莓蛋糕,嘱咐i在当天拿回来的。
“还有蛋糕?”安哲一愣。
“啊……”沈岸漠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他都差点忘了,这鲜草莓蛋糕是准备给安哲惊喜的呢。“我们定了个鲜草莓蛋糕,因为以前听小牧说过……”
“他胡说的你也信……”安哲微微有些窘迫,他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但是嘴角上却偷偷露出了笑容。
“想吃吧?哈哈。我这就出去趟,你在家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沈岸漠嘱咐安哲道,自己匆匆把蔬菜收拾好,拿起外套出了门。
安哲没想到,包括在医院里进行紧急手术的i也没有想到,沈岸漠这一出去,就再也没能回来。如果时光可以倒流,i宁愿耽误点时间也要把那个蛋糕买回来;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安哲希望自己那个时候能拦住沈岸漠。
安哲多么希望沈岸漠不要那么善解人意,沈岸牧说过的话不要记在心里,他宁可不吃那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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