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地袒露出来,宣和怎么能无动于衷。
「……蒋宁昭。」他小声唤道。
「嗯。」对方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谢你今天的坦白。」宣和轻声说道,「关于你之前说的那些谎……」
对方没说话,但他感觉到男人整个身躯都紧绷起来,如临大敌似的,不禁觉得好笑,伸手抚了抚对方的背脊,换来的却是更加戒备的态度。他终于忍不住微笑道:「要是你保证以后不再说谎,我就原谅你。」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保证。」对方不屑地道。
「我没有强迫的意思,你也可以选择不要。」宣和平静道,「然后下次,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或者你再说谎又刚好被我发现……也许离婚会是个好的结局。」
「我说过不准提离婚!」蒋宁昭气急败坏道。珍惜借阅证,勿随意传播。
「我不喜欢被骗,你应该也不喜欢说谎。要是告诉你,我说去上课是骗你的,其实是去见了以前的旧情人,你不会介意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对方恼怒地道。
宣和无奈地叹气,说道:「这只是比喻,不用当真。除了你,我没有跟别人交往过。」
蒋宁昭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异常不耐烦地道:「保证就保证。你不准再提离婚。」
眼见对方对离婚的怨念相当深重,宣和干脆不接话,又说:「告诉我那些事,你是不是很忐忑不安?」
「没有。」蒋宁昭厌烦地道。
「其实我觉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你也不用一直记着。」他抱着男人,慢慢亲着对方的耳朵与脸颊,小心翼翼近乎温柔,「那些……都过去了。」
良久,怀里的人总算模糊地应了一声,宣和觉得心中一阵温暖,却也没有细想为什么,抱着还有些低烧的蒋宁昭,很快地就睡着了。
几天后,沈卓云打了电话来,当时蒋宁昭正在看书,宣和在一旁看漫画,蒋宁昭接起电话,简短地说了几句便挂断,回头向宣和道:「他约我晚上碰面,我答应了。」
宣和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句子里的「他」是指谁,随即有些疑惑地道:「其实你没有必要答应……」
「这是最后一次。」蒋宁昭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又仿佛烦躁:「总该把话说清楚。」
「要我陪你去吗?」
望见对方略微诧异的神情以后,宣和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只好若无其事地朝对方瞧了一眼,蒋宁昭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犹豫不决,最后,才终于稍微迟疑地道:「你要来也无所谓。」
于是两人当晚便一同赴会,对方约定的地方是一家餐厅,他们两人到达的时候,沈卓云正安然地啜饮着柠檬水,一转头看见他们,嘴里的水差点喷了出来,脸上神情顿时充塞着满满的讶异。
「……你不是不希望我见到他?」沈卓云勉强把水咽下后问道。
蒋宁昭淡淡道:「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与宣和在同一侧坐下,接着说道:「你也该交代来意了。前几次见面都只是浪费时间,我对谈论你现在的生活家庭工作没有兴趣。」
「真无情。」沈卓云微微勾唇,「你不介意我告诉他那些事情?」
「他已经知道了。」
「你自己告诉他的?」
「嗯。」
宣和瞧着这两人对话的场景,居然觉得有些荒谬。这哪里像是玩弄感情的人与被伤害过的对象?他们两人的言谈举止都如此平静,好像彼此不过是多年未见的故交,跟宣和原本预期的完全不同。
沈卓云这时叹了口气,突如其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如果不是,我想不出理由解释你现在的态度。」
蒋宁昭没说话,却显然默认。
沈卓云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说实话,其实我回来,不过是听说你结婚了,所以顺便来看看你……你过得比我想象得好。之前去找宣和先生也是,只是想跟你的结婚对象说说话,我从来没打算把那件事情说出来。」
「你究竟为什么要找我。」[切勿散播]
「我想道歉,虽然迟了二十年。你现在态度凶归凶,却好像不太恨我,也能正常地跟我对话,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沈卓云呼了口气,「那个时候年少轻狂,现在想想,也觉得愧疚,发生那种事情,你怎么可能原谅罪魁祸首……」
「……我二十年前就原谅你了。」蒋宁昭说道。
宣和瞧见沈卓云脸上的讶异与愕然,他想自己脸上多半是同样的表情。
「那个时候,我躺在医院里……」蒋宁昭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声音平平地道:「你哭的声音太大了,简直像哭丧一样,一边忏悔一边哭着说你嗑药以后脑子不清醒,以后再也不嗑药了,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好不容易睡着都被你吵醒了。」
沈卓云脸上红了起来,一脸的窘迫无措,低吼道:「你居然醒着!」
「后来知道你出国,手机也打不通,我曾经拜托贺崇岳传话,但他好像没有做这件事。」
「他当然没有!」沈卓云愤愤道,「我那时候追你,也是因为跟他打赌。后来发生那件事情,他立刻把我嗑药酗酒的事情告诉我父亲,所以我才被迫走得那么匆促。」
「……打赌?」蒋宁昭挑眉。
「他比我还要笨,在我与他打赌又接着跟你在一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怕我把打赌的事情告诉你,所以才借机把我赶出国。」沈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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