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手撑在科里的旁边:“你说过这是个不存在的事件,我们没有人需要记住它。”
“但你也不可以抹灭它的存在,先生。”科里迎着他的目光,“对于你的未婚妻,她实在是有些可怜了,我觉得她是爱你的。”
切斯特:“你少了一个前提,达蒙先生。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是事件的源头。你闯进医院,闯进我的家,破坏我的一切。包括那件事,你既不想被提起,又急不可耐地想把它公布于公。你这样的变化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科里笑着摊手:“也许一开始你就该放我一个人离开,这样你的未婚妻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威廉姆斯先生。”
切斯特停顿了一下,缓缓地道:“我正有此打算。”
“不过事情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我可以提醒你一下。”科里调皮地眨着眼睛,“黑夜里一个独自行走的o,热心肠的会乐于帮助他的,而且不会仅仅只有一个。”
切斯特看向科里。
科里在切斯特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像,不过他的眼睛黑得如同深渊如同黑洞,科里担心自己会掉进里面再也爬不出来。
科里用大拇指摩挲着食指指腹。
切斯特沉默地开始扒科里的衣服,他的手法近乎粗暴。
科里叫道:“嗨,先生,慢点。难道你还想来一次,可你也要轻一些,刚刚我被你弄得有些痛。”
科里的衣服很简单,一件薄外套一件针织衫,切斯特把他的外套扒下来,把从自己身上脱下的黑风衣披到他身上。
黑风衣上残留的露的皮肤渗透进来。
“这样别的会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他们对你避而远之,你的计划失败了一半,达蒙先生。同时你那个烦人的监测器也不会再叫了,你该感到高兴。”切斯特把科里的衣服扔到一旁,“你只能自己走回家了,祝你好运,达蒙先生。”
切斯特坐进车里,启动,扬尘而去。
科里看见黑色的车子拐弯时红色的指示灯闪了闪,最后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春天的夜晚,虫鸣声四起。背后是一大块天然的空地,遥远的警察局成了个模糊的虚影。冷风,滚动的石粒,黑成一团的道路。
科里走到道路边上,他意外地从切斯特衣服的口袋里摸出那副手铐。
他摸着上面的刻痕,那一排潦草的英文。
科里把手铐扔进路边的垃圾箱里。
狗屁的好运。
*
切斯特一路开回家,他把车速调得很高。幸好深夜路上车辆稀少。
切斯特在通往房子的短坡处停下,他重重地关上车门。他连最后一点路都不想再开,他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但胸口发闷的症状没有停止。
烦躁,他被这种情绪笼罩。他说不清是为了谁。
切斯特从车里拿出烟盒,他抽出一根烟点燃静默地抽着。
他想起了那个神经质男人的笑容,想起了他纯净而漂亮的蓝眼睛。
切斯特快速地抽完一根烟,他重新再点燃。
他夹着第二根烟走上短坡,他的脑袋混乱得像是正被大海侵蚀。
切斯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孤单的又倦怠地响在这段无人的坡路上。
他来到房子的大门前。
这时月亮从云层里露出了脸,一束浅淡的月光投射了下来。切斯特眯起眼睛,他望向门口的那一团黑影。
拐杖打在地面发出结实的声响,来人戴着华丽的帽子,穿着讲究。
一位年龄大概在四十五岁的先生。
先生摸着嘴上的一排胡子,他对着切斯特慈蔼的微笑:“想必您就是切斯特·威廉姆斯先生,请原谅我这么无礼的深夜造访。您尽职的门卫说您要去一位叫凯蒂·罗森小姐的家里,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见到您。”
是的,切斯特本该立马就开去凯蒂的家里,可他却先回了家。
老先生脱下礼帽,露出他黑白交加的头发。他慎重地向切斯特行礼:“初次见面,我是来自l国的本恩·布克申,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拜访您,顺便看一看您的伴侣,询问下我未来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
约翰最后一个离开警局,加班使他累得发慌。
凌晨时分的风冷极了,周围乌黑一片。远处的那些树在风地推动下来回摆动,发出沙沙的诡异的声音。
他走下台阶,前往远处的停车场。
粗糙的地面摩擦着他的鞋底,他解开领扣,顺着摩擦声哼着歌。
他来到这间天然的停车场,里面只剩下两辆车。
约翰拿出钥匙按了上面的解锁键,其中一辆车发出了嘀嘀声。
他继续哼着歌向前走。
突然,约翰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这让他的脚步一顿。
约翰侧过头,他慢慢观察着周围。这气息虽然浅薄,但离他不远。约翰顺着这气息寻找,他一晃一晃走得很轻快。
终于,他在停车场的最边上找到了一件被人遗忘的外套。约翰拿起这件外套,他像只警惕的警犬般轻轻地嗅了嗅。
约翰心知肚明地笑了起来。
他抖了抖外套上的碎沙和石粒,把外套搭在手臂上。
约翰并没有立马回到车上,相反,他慢慢悠悠地来到路旁。仿佛他预知到了什么一样,他走向那个垃圾箱。
约翰弯身翻了一阵,找到被科里扔进去的手铐。
手铐铐孔上还插|着钥匙,完整无缺。
约翰面去表情地把钥匙拔入,铐环以及用链条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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