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提前告诉我。”冷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是郁梓的决定。
伴随着清脆的“咔擦”声,被禁锢着的手腕脱离了手铐,被宽厚的手掌包裹在掌心里,两个人的体温融合在一起,战凛从背后将郁梓揽进自己的怀里,双手握着他的双手,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
“是林叔跟你说了什么吗?”战凛十分敏锐地发现了郁梓的不对劲。
“不,这是我的想法。”郁梓没有想到两个人竟然能如此平静地说话,而且气氛还不算尴尬。
对于那个女人的出现,郁梓不想去闹,如果战凛选择了那个女人,那么不管自己怎么去闹,都不会改变事实,而且,他是一个男人,不想像女人一般拖泥带水、纠缠不清。
战凛突然将郁梓的身体大力地扭转了过来,“即使你爱的不是我,也不准你怀疑我的选择”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让郁梓双眉一跳。
“你的……什么选择?”郁梓有些后知后觉,难道说战凛已经作出选择了吗?
胸前的项链被人粗鲁地一拽,郁梓的脑袋不受控制地往前,双唇几乎要贴到了战凛的鼻尖上,如此近的距离让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
紫色的水晶被战凛一把提起,“这个,就是我的选择。”
承载着所有人的命的一把军火钥匙,一直系在郁梓的脖子上,这就是战凛的选择,并且是七八年前就已经做出的选择,不曾想过要改变。
郁梓怔了一下,混乱茫然的心像一下子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就像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船只终于看到了充满希望的灯塔,尽管灯塔的周围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这一刻,即使要郁梓再艰难地熬过被负罪感与关于仇恨的梦魇的折磨,他似乎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离开战凛。
心的沦陷,早已一步接着一步在看不到的地方陷落下去,等懵懂地发现后,已经来不及了。
郁梓第一次发现,爱与恨是那么的矛盾,有时候并不是单独存在的,你恨他,可是,你也很有可能爱他。
可以因为很多很多的理由去恨他,甚至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却飞蛾扑火般地爱了。
郁梓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使是跟纪哲谦在一起的六年时间里,他似乎也很少说过类似表白的话语,除了在陆影的面前曾经承认过以外。
并不是别扭、害羞地不想说,只是郁梓习惯了将自己藏在壳里,他潜意识里觉得,爱他的人应该能懂,即使是一个简单的眼神意会。
“我说过,即使你想,我也不准你走那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什么都不用你管。”战凛低沉悦耳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在耳旁不轻不重地说着,呼出的风让耳朵有点儿痒。
郁梓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将脑袋拱进了战凛的胸膛里,静静地贴着,倾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虽然想不明白像战凛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爱上自己,但自己不也一点一点地沦陷了吗?
郁梓在战凛的怀抱中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向死去的亲人忏悔……
英薇口中的下个月二号,其实不过就是一周后,因为说的时候已经是月底了,不管战凛如何排斥,数天后,还是迎来了关键的二号。
担心郁梓不能出去会无聊,战凛命人拿了不少郁梓感兴趣的书籍过来,就放在郁梓触手可及的地方,在爱看书这一点上,郁梓跟千御倒是挺像的。
“我要出去办事,你困了就睡,到点会有人送吃的给你。”战凛像长辈嘱咐孩子一样说着这些话,顺便撩开郁梓的额发,将一个温柔的吻印在了郁梓的额头上。
郁梓睨了战凛一眼,随手拿过一本书道:“我要看书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快滚蛋”。
战凛松了一口气,郁梓看起来很正常,应该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状况,转念一想,郁梓根本不知道他跟英薇达成的各退一步的协议,又会有什么状况呢?
心里有道声音在嘲笑自己,胆小鬼,不就是跟女人上一次床吗?类似的经验以前多了去了,有必要像上战场一样惴惴不安吗?
从椅子上拿过西装外套,战凛脚步一转,离开了宫殿,他没有回头,所以也不知道郁梓一直在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
出了别墅后猎非站在门口等着战凛,“她到了吗?”
“英小姐已经在隔壁别墅的主人房里等着了。”猎非点头道。
战凛有些烦躁地皱眉,想到郁梓那般毫不知情地在宫殿里看书的脸,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尽管那是为了继承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该死的战凛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加快了步伐。
“猎非,你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战凛站在主人房门前径自下令道。
除了猎非外,英薇带过来的几个保镖,也站在主人房的不远处守着。
“是,凛爷……等等,凛爷,郁少那边……”猎非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像郁梓那样的男人,绝不是能轻易接受战凛跟别人发生关系的,以前的fēng_liú账已经是过去了,郁梓不会追究,这几年来,战凛也没乱搞过什么关系,现在又……
战凛沉下脸,“只是为了继承人而已,别说他根本不知情,即使知道,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战凛下意识地用这种话去说服猎非以及自己,有些艰难地推开了面前的门,又在猎非的面前将门关上了。
猎非攥紧双拳,凛爷,您只想着郁少可能不会有任何感觉,难道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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