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不忍的,只因为他脸上的麻木隐忍几乎和赖岳京当初一模一样……
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追着邻居哥哥跑的初中生,满心以为只要自己长大就可以和喜欢的哥哥在一起,可是他忘了,在自己还在长大的年纪里哥哥已经可以恋爱了。
哥哥的女朋友就是那时出现在哥哥身边的,他忘了自己那时的表情,可是却忘不了当时哥哥的表情,那是在自己身边时从没有过的甜蜜和幸福,那个女孩靠着哥哥,漂亮的脸上写满了爱情的美好。
他从不知道原来心也是可以痛的,当它在胸腔里激荡出那么明显的痛感的时候哥哥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脸,他的眼里满是担忧,他问自己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呢?他也在问自己。
从那之后哥哥就变得不常回家,每当他很想哥哥的时候他就会给他打电话,可是以前原本很喜欢跟自己聊天的哥哥慢慢变得暴躁了起来,他会对着电话里的自己喊,可以不要烦我了吗!我很累!
他想,那哥哥一定是因为太累了,不然他不会对自己大喊大叫的,于是他就开始一天天的催眠自己,想他了就拿起电话伪装成曾经还能和他打电话的样子一句一句说着思念他的话以及偶尔难以控制的,我喜欢你……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爸爸妈妈的谈话,他们说哥哥的父母做生意被人骗了,夫妻俩都因为经济罪而被判刑入狱,哥哥的父母在临入狱前给了自己的父母一大笔钱让自己父母代他们照顾儿子。
虽然这对哥哥来说是个噩耗,可是,他笑了,这样,自己就又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
后来又过了几年等自己终于长大跟哥哥表白的时候,哥哥又是满脸甜蜜的告诉自己,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一家画坊的老板,哥哥说那个人欣赏他的画,欣赏他。
他又想,哥哥一定是还不了解自己有多爱他,于是他就一天天想着怎么要证明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忘了,感情是不需要证明的。
后来在见到哥哥的时候哥哥的脸上就是像现在的白墨一样,麻木隐忍。
在后来,哥哥就死了。
因为画坊的老板骗了他,在说爱他的同时他又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他去了哥哥跳下去的那个山崖,很高,很陡,还有很多石头,他不明白,这么可怕的地方哥哥怎么会有勇气跳下去。
他为哥哥操办了后事,虽然像哥哥这样死去的人是没有办法风光大葬的,可是他还是给了哥哥最风光的葬礼。
在哥哥的葬礼上那个男人来了,那个画坊的老板,他告诉他,哥哥在死前画了一幅画,名字叫绝爱。
之后他杀了那个老板,把那个老板推下了哥哥跳下去那个山崖。
再之后,他遇到了一个巫师,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他,换取了可以“见鬼”的能力。
再之后,他在一个黑市上找到了那幅画,人人都在说看不懂艺术家的心思,可是他这个从不关注艺术的人却一眼看懂了。
哥哥迷路了,一辈子都在谈恋爱的他在爱情里迷路了。
买下那幅画之后他又找到了那个巫师,于是,哥哥的灵魂被封到了画里,可是灵魂不可以被束缚太久,于是五年成了期限。
白墨的五年之期到了,他要取回自己的身体,他会要了哥哥的命,这种事……不可以。
☆、第十九章
张远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明媚,照耀的空气中的细小尘埃都清晰可见,透明的空气中浮动的是每天清晨都熟悉的喧闹声响,在亮堂堂的环境里,张远却混沌了,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从床上坐起来,林灿正端着洗脸盆叼着牙刷准备出去洗漱,看见张远醒了,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早上好”就甩上了门,许正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晶亮的可疑痕迹。这熟悉的一切又让张远迷惑了,这似乎本就是一个同平常一样再普通不过的早晨。
许正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吧唧吧唧嘴,抹了抹嘴角就看见了呆在床上目光深沉的望向自己的张远,许正一瞬间就忍不住尖叫起来,抑扬顿挫的声音唤回了还在水房刷牙刷到一半的林灿,挂着满嘴的泡沫星子跑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正在慢吞吞的穿衣服的张远和抱着被子扯嗓门儿大叫的许正。
“怎么了这是?”张远听到林灿不满的声音,“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一个人瞎嚷嚷什么?”
“刚刚你好兄弟色眯眯的盯着我!你说怎么了!”许正更加不满的吼回去。
张远翻了个白眼没发表任何意见。
缓慢的爬下床之后张远就恍惚的端着盆儿跟林灿一起去了水房,一路上并排走的两个气势汹汹的身高怪物吓到了不少刚刚睡醒的低矮挫们。
把盆放在水池边上张远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
洗漱完之后就换了衣服跟两人去教室上课,坐在自己最常坐的位置的时候张远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旁边的同学,“你在干嘛?”
许正摇了摇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完了完了,这孩子难道还真要一梦三四年?”
梦?
昨晚,自己好像真的做梦了,只是梦里除了自己许正林灿之外好像还有其他人,是……谁呢?
啊,这节课又是十分无聊的近代史,话说好像从很久之前自己就觉得近代史老师长得很像一座纪念碑,可是这是谁和自己说的呢?
老师的手好像要穿过什么东西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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