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四人肯定在心中对自己起了疑,只要他们把这种怀疑告诉汪硕,那么,那个男人在得到答案前,绝对不会罢休,他想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了。
只打斗了一会,远处就有护卫成群结队靠近过来,白魄的亲卫显然也很清楚一旦事情泄露出去会有什么后果,纷纷加快了杀手,在巫灵山庄的护卫到前,那四人带着不甘倒了下去。而几乎就在那四人绝气后,巫灵山庄的护卫和一些就在近处的各大势力来客也围了过来。
那些人虽然到了近前,但不是巫灵山庄的人不好插手,巫灵山庄的人又一时呆愣看向中央如同厉鬼的他,没认出来。再看看地上的尸体,纷纷皱眉。
他勉强提着的一口气在看到周围晃动的众多人影时,泄了掉,脑袋晕眩的厉害,再一加上围过来的众人的打量指点和议论,更是嘈杂的让他接受不了,靠恨意强撑的意志并不能抗衡太久,一直被他忽略的封魂针骚动引起的剧痛也慢半拍的传达到了他的脑袋中。
“噗!”一口红黑色的鲜血就这么直直喷了出来,随着晃动的身体倒下去。
“主子!”刑呈惊叫,和着周围十多个亲卫快速扑了上去,再也没有精力去戒备身周众多的人。
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位庄中人终于识得白魄身份,惊呼一声:“是白公子!”“快去告诉庄主!”“快让开!”围观的人群突然起了骚乱,外来客们全都诧异的看巫灵山庄中人慌乱起来,小声跟身边的人打探起那个晕倒少年的身份。
汪硕本还在大厅中接待各方势力来客,这样大的事情,巫灵山庄就算想避免也难,再加上这事情涉及他深为忌惮的玄宗和他效忠的大皇子,他更加的谨慎。
可就在这时,庄中却有人急急来禀告说白魄出了事情,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他起身前白魄还在睡觉,能出什么事情?
但庄内的人绝对不敢拿他玩笑,他急急撇下一大堆势力的信使和代表,告罪一声内人有事,就往闻声楼去了,留下一堆势力的代表对视傻眼,等他们和刚才偶然围观了白魄的属下一会合,再一打探,才知道什么内人不过是一个庄主极为宠爱的少年不知为何吐了血。
再一联想刚才汪硕匆忙离开时那着急的脸色,纷纷在内心唾弃,只奈何巫灵山庄势大,不敢得罪。
汪硕想事情再大,也无非是白魄耍小性子伤了自己,或者怎么了,他绝对没有想到,他一到凤灵苑,那些早就到达的医者们纷纷摇头,给他一句,人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人不行了?准备后事?什么意思??他怔了下,突然一掌轰向门外的大树,那棵长了数百年的大树轰然倒塌,碎木屑飞了周围的人一身,他阴寒着脸,森冷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他若活,你们活,他若出事,你们一个也躲不了。”
视线所及处的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他刚刚看的可不只是医者,还包括现在一众在场的庄内人,不少人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汪硕就算手段阴毒,那都是内里,他平日在外人,至少普通的庄内人看来,就算称不上善良最少也是温和的,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庄主的狠辣。
跟随着汪硕的屈一算恰恰相反,非但没被汪硕的气势所摄,反而注意到汪硕毒辣的气势下,那一丝的脆弱和不知所措。
所以他轻声提醒道:“要不要先进去看看白公子?”汪硕这才如梦初醒,两步跨进门去。
屈一算看汪硕进门,总算回过身子,看下面跪了一地的人悠悠道:“庄主是急了,你们不用害怕,只一定要尽力所为,莫因自己的无能,连累妻儿老小才好。”他这轻声细语的劝慰并没有收获多少效果,底下跪着的人们颤抖的更厉害了。
汪硕刚进白魄的房间,就见外间整齐跪着四十多个汉子,全部虎目含泪,握紧双拳,那一身被逼到绝路所散发的气息汇聚成浓重的煞气。
他也不理,跑进内间,就见房内的大床上,白色毯子早沾染了血红的鲜血,两个丫鬟正着急的不断擦拭着,床边跪着几个医者时而把脉,时而汇聚到一个角落焦急讨论,白魄消瘦的身子正躺在上面,没有半点动静,甚至就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太分明。
房内还剩余的十多亲卫看到他来,纷纷抬首死死盯着,刑呈离白魄最近,就在床尾跪着。看见汪硕后再看一眼周边手下的表情,微微摇头,制止了他们的攻击,默许了汪硕的靠近。
汪硕现在哪还能注意到其他,他的眼中就只剩下一张床和床上那个人,他跑过去,无视了身周人的行礼,一把抓过床上人的手。
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人怎么三番两次这样和死搏斗?明明看着那样强势的人,怎么会老是把自己弄成这样?
轻捏了掌心的手几下,汪硕感觉着上面的温度,惊颤的心总算得到一丝安慰,他握着那只白嫩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慢慢摩擦着,又起身缓缓低下脑袋,用鼻尖去轻触白魄的,在感觉到鼻息间的微弱气息后,突然就似被感动般的颤抖起来。
屈一算就跟着汪硕之后跨进房来,在看到外间那数十个汉子后,微眯眼,往前几步靠近他们。真正接触到这些汉子身上如同孤狼般的杀气时,深深皱眉,但他必须问清楚。
汪硕耳中的世界寂静了很久,并不是周围安静,而是他自动无视了所有的人和声音,现下终于有个沉稳的声音慢慢告诉他今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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