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就停止伤害他吧……你是大法官,也许世间所有的善恶都可由你断定,可是有些问题无关善恶……你也……不必为难自己。”
瓦伦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沈睡了许久,似乎很不安稳,又不停地做梦,不停地从梦中醒过来,来到另一个梦中……
当他睁开眼睛时,朝阳才刚从窗外照进来。
他动了动身子,觉得自己累极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一侧头,却发现埃德蒙就坐在床边,单手撑著在休息。
浅眠中的埃德蒙似乎感受到了瓦伦的视线,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漫出来的喜悦在一瞬间被他压下,只是定定地看著因为神志不清而沈默著看他的瓦伦。
整整三天,这个人终於醒了过来。
埃德蒙站起,拉响了铃叫来仆人,自己却转身离开回到书房。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却还依旧不知如何面对这个被自己伤害过的人。
埃德蒙靠在椅子上闭了眼,试图不去想太多。
可不久,仆人莫里斯就敲门进来。
“老爷,瓦伦先生好像有些不妥……似乎左耳听不见了……”
埃德蒙难掩吃惊地睁开了双眼,神色严肃地回到了的病房。
他快速走近瓦伦,抬起他的下巴,几乎是抵著他的鼻子问他,“你真的听不见了吗?左耳。”
瓦伦被这样的埃德蒙吓了一跳,退缩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埃德蒙放缓了语气,问,“右耳呢?”
“还听得见……”,说完,瓦伦低下了头,垂下了眼,不去看眼前的人……
“莫里斯,让公爵过来看一下……”,埃德蒙烦躁地拉了拉领口。
莫里斯退了出去,整个房间一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他们是默契的。
瓦伦没有问埃德蒙那时为什麽出现在监狱里,埃德蒙也没有问瓦伦那天的情况。
但是这样的沈默有些尴尬,瓦伦不由得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後穴的撕裂感还在叫嚣,痛得他浑身无力只能把头也埋进膝盖。
在最绝望的那一刻看到了埃德蒙,瓦伦竟觉得终於放下了心。
他的痛苦,他的解脱,他的救赎,竟然全部都由这个人给予。
为了钱把对方的爱意直接卖掉的自己,用沈默变相地欺骗对方爱意的自己,如果就那样死在监狱里,也许也是报应吧。
但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父亲已经病死在牢房里,空留母亲一人……害怕得不得了的母亲一定承受不了这一切……
瓦伦不能再清楚了。
他抬头看埃德蒙,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埃德蒙……”
“埃德蒙……”,瓦伦的双眉忧虑地皱起,继续小声地说著,“我的母亲现在还好吗……我想……见见她……”
埃德蒙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抽出修长的手,慢慢伸向瓦伦的脖子,再慢慢地合紧,最後猛地把他压倒在床上。
“你是还想死一次?”埃德蒙声色俱厉,让人害怕。
瓦伦痛苦地呼吸著,毫无挣扎的力气。
脖子渐渐泛红,埃德蒙很快就松了手,转身离去。
看著埃德蒙离去的身影,瓦伦的视线变得模糊……
自己是恨著埃德蒙的吗?
应该是的吧……
如果没有相遇的话,大概两人都会相安无事吧。
如果埃德蒙没有把自己带回来,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相互怨恨了。
☆、第二十七章
“他左耳烧坏神经了……”,检查完,西奥多在房间的一头轻声又肯定地说著,“右耳似乎有些受损,但是没有大碍。”
“我想你应该庆幸,人没烧坏。”看著眼前看起来依旧淡定的人,西奥多补充了一句。
“其他方面应该没什麽问题。你自己决定怎麽办吧,能做的我都做了,埃德蒙……”
但埃德蒙似乎没有继续在听西奥多在说话,只是侧过头,眼神深邃而凛冽地看著坐在床头的人。
瓦伦的脸上只看得出疲惫,他完全不知道瓦伦正在想些什麽。
在为自己的事情感到难过吗?
还是说只是在想自己的家人?
瓦伦接过肖恩递过的水和药,喝了下去。
肖恩在他右手边悄声坐下,很是担忧地看著这个比自己年长一些的男子。
感受到了肖恩的目光,瓦伦便对著他勉强地笑了笑。
肖恩有些羞赧地低了头,默默地安慰,“没事的……习惯了就好。”
人在完整的时候,就会觉得身体的器官缺一不可,而当它们破损,却会发现这条生命也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甚至在自己习惯之後会不以为意。
“……你们,发生了什麽事吗?”犹豫了许久,肖恩还是忍不住问。
瓦伦神色惧怕地看著肖恩,不知如何回答。
“这位法官似乎是很糟糕的人呢……”
这就是肖恩对埃德蒙印象。
闻此,瓦伦不置可否地低下了头。
从他的立场来看,埃德蒙就是一个用温柔包裹著强势、冷漠和残忍的人。从未问过他,却就那样把他从农场带了回来,几乎每夜都要被进入,从未考虑过他的意愿。
“我和他以前也发生了很多事……”
肖恩默默地看著西奥多的背影缓缓地说著,“曾经恨他恨到想要杀死他……直到现在我也觉得他是很糟糕的人……但是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看著拼命想要安慰他又不得窍门的肖恩,瓦伦有些恍惚,继而莞
喜欢如果那天可以重来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