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贩卖人口?”夏免睡得迷迷糊糊,靠着潘暮言,瞪着眼睛,看着他发起呆来。
潘暮言叹了口气,“你根本就是没睡醒吧?”
“我才睡多久!”被吵醒的夏免哪有这么好骗,挣扎了一番,“你该不会练举重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兔子翻了个白眼,“哪有人一下就把别人抱起来的!”
“因为你很轻啊。”潘暮言很自然地回答道。
被他抱着,懒惰成性的夏免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还仰起头看潘暮言的耳垂,低声说:“喂,你耳朵,打了耳洞可惜了……”
潘暮言笑笑,“是吗?”
“嗯,你什么时候生日,我看心情买点什么把它塞着。”
“谢谢。”潘暮言知道他嘴损,他意思应该是买耳钉给自己,不过这种话说出口好像真的不大好意思的,表示理解。
夏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戳了戳他的胸口,“等等,话题有点偏,你要把我抱到哪里去?!”
“啊?我的房间啊!”
“……之前那个房间是?”
“书房。”
“哦。”夏免沉默了一阵,“能让我自己走不……”
潘暮言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说道,“到了。”
说着就把他放下来了。
夏免坐在床上想了想,木着脸看向潘暮言,“我记得我说要睡你妹妹的房间。”
“你就当陪我咯。”潘暮言已经将他扯上床,正替他盖被子。
等等……等等!很不对头啊!夏免看着已经把团进去的被子,瞪大了眼睛地看潘暮言,后者正朝自己浅浅地笑。
“你笑毛啊!?”
潘暮言摇摇头,苦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待着心情会比较好。”
“……因为你欠抽,想跟我讨骂的!”夏免瞪了他一眼,手却拉了被子一把。
看着傲娇的兔子,嘴上正在碎碎念说着他,小爪子却一点一点地在拍打着被子,潘暮言朝他一笑:“呆免真是温柔呢。”
夏免动作顿了顿,瞥了他一眼,松了口气,扁扁嘴,“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温柔,也许是不错的品质吧……到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低垂着眼,余光扫了睡在身边,正看着自己的大型犬,抱着膝盖,十多年的记忆从脑海中闪过,从孩童,到现在。
“其实我应该是很讨厌你这种性格的,往好说,你是很温柔的人,不好的话,你多管闲事。”夏免拉了拉他的枕头,“我不想变成你这样的人,你跟我妈太像了。”
潘暮言闭上眼睛,睁开时带了无可奈何的笑意,“你又说这种话了。”
“我妈就是这样的人,温柔体贴,同情心泛滥……啊,我上次说过了。”
夏免又笑,“那晚跟你关系变好?我最讨厌你了,居然在那种时候给我冒出来。”
“因为你看起来就像要哭了,没有办法坐视不管。”潘暮言认真地说道。
“所以才说你讨厌的。”夏免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要管我就好了……”
本来就打算独自面对的,已经准备好孤独地与痛苦和眼泪为伴。竟然在他逃走的半途闯进来,抓紧他的手,不让他一个人躲起来哭泣。
“我……你应该猜到了,那晚我爸妈离婚了。”夏免无所谓地笑了笑,“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谁知道输得一塌糊涂。”
心思无法集中,简单的习题也会做错,连同最简单的命题作文,也潦草交卷。
“我说了,她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跟你一样。”夏免背靠着床头,把脑袋搁在膝盖上,闭上眼睛回忆道,“小时候很骄傲呢,其他的小朋友都羡慕我有个温柔的妈妈,回家也能吃上香喷喷的饭菜,真喜欢……”
知道潘暮言正看着他,夏免勾起了唇,垂眸笑着,“她很喜欢帮忙……好像是大学同学吧,以前还开玩笑说指腹为婚的。在我10岁那年我妈那个同学,介绍了个大姐姐来家里做家政,说是家里贫困,自己挣钱来交学费。”
潘暮言的眼神微动,没有说话。
那日何曼拉着他说以后指腹为婚,四个字直直地刺向夏免。
他看向潘暮言,眼睛红红的,然后深吸一口气,声音轻轻的:“后来,我妈经常关照的那个大姐姐,爬上了我爸的床。”
潘暮言无言地摸摸他的脑袋,在灯光下,这次夏免看得很清楚,他的眼中,是愧疚。
刚要开口,潘暮言那抹奇怪的神色消失了,于是他耸耸肩,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后来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妈成天在家疯疯癫癫的,别担心……在别人面前还是父慈子孝,和和乐乐的。”
“我爸和我妈是大学教授,唐僧倒也没说错。”夏免看向一边,“我姐也丢不起这个人,我……没所谓吧,除了性格讨厌,应该还是人。”
“没这回事,大家都知道你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潘暮言拉住他的手,温温一笑,把人的心都烘暖了,“真的,我不骗你。”
夏免看着他,过了好久才笑了起来,“再这么下去,我都要变得你这么讨人厌了。”
“咦?我很讨厌?真的?”潘暮言认真地皱起眉,思索着。
“……就是说!你很温柔了!”夏免红了脸,用被子一把罩住脑袋,气哼哼地说。
潘暮言怕他闷着,连忙把他扒出来,目光落在气鼓鼓的夏免,脸上一团的红晕上,刚到嘴边玩笑的话咽了下去,转而抱住夏免,幽幽地说:“呆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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