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要记得自保。”
焱潲十分明白新帝内心的想法,他已经把最好和最差的结果全部都考虑过了,想必应对的办法也已经备好,这个时候还能让焱潲自保,也是难为他了。焱潲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小触动,但不是感动。
新帝,那是真喜欢他。到底有多喜欢,谁知道呢。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茛觿的安危。
新帝坐回龙椅,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喝酒看舞。焱潲表面没什么,心里早就急疯了。
“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焱潲喝了点酒,起身对新帝道,得到批准后,他行了个礼,慢慢退下。
经过孤翼侯的桌子时,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了笑意,不过转瞬即逝。回到府上,焱潲没有急着休息,而是让人备了醒酒汤,待酒意稍稍减淡,将龙帘和阿千叫到了房里。
“明日一早,带上暗器,在炎府大门口等我,我会先去向皇上借点人情,我们,到侯府走一趟。”
所谓人情,就是借点高手,以焱潲的人品,皇帝不会不借。方才路过孤翼侯的小桌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竹清香,是他这半个月来找寻的竹清香,那是他特有的味道……
第四卷凝血成殇(十)
次日,焱潲天还没亮就起了,赶在早朝前去见新帝,新帝没问缘由,立马借了二十来人一流高手给他。原本开口是要把宫里所有高手都调出去,焱潲只借了二十几人。
他感回炎府的时候,阿千龙帘已经带好人手在门口等他了。
“阿千龙帘跟我从正门进去,剩余的人,乔装打扮在周围,分散开把侯府包围,一旦有异样,就翻墙进来。此次任务重要,只许胜不许败,明白?”
“明白。”
焱潲没说为什么要去侯府,但是龙帘阿千猜也能猜到,准备积极应战。
到了侯府大门口,表面上只有他们三人,“麻烦进去通传一声,就说炎尚书来拜访。”
门口那侍卫立刻进去通传,他们三人则是被好生请到了待客的正厅。
那侍卫慌慌张张跑去孤翼侯的房间,可没见到人。问了问主管,说是在地牢。
侯府地底下的小地牢,是孤翼侯的私人囚禁地,一般的囚犯还是进不来的。
那侍卫一个牢间一个牢间的找过去,终于在最深处找到了孤翼侯。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脸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根。
孤翼侯低头看着怀里快要不省人事的他,问道:“身子极美,难怪炎尚书那家伙不肯放手。就是胸口的那个标记让本侯看了极为不舒服,要不然本侯帮你去掉吧?”
“滚……”
一句有气无力的驱逐令,倒是更加挑起孤翼侯的兴致,他本想继续下去,门口那个侍卫却小声发言了。
“侯……侯爷?方才炎尚书来了,说要拜访拜访。”
孤翼侯斜眼瞪了他一眼,茛觿听到焱潲的名字,眼睛微微挣了挣,无奈上下眼皮打战,眼前的牢笼越来越模糊,晕厥了过去。
“来的这么快?”孤翼侯起身,捡起一边的衣服慢慢穿起来。对着门外的侍卫说道:“看着他,如果他醒了,就找大夫给他看看伤口。还有,这个钥匙给你,是锁链的钥匙,好好保管。”
侍卫胆战心惊地接过那钥匙,点点头,孤翼侯走后,看着茛觿赤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于心不忍,捡起地上被撕破的衣服给他盖上。
焱潲喝着茶,耐心等着,龙帘阿千无时无刻不关心着周边的人的举动。
“炎尚书这番前来,有何事见教?”孤翼侯大步流星的进来,在主人家的位子上坐下,端起下人送上来的茶。
焱潲面无表情,云淡风轻道:“谈谈政事。”
“哦?不妨说来听听?”孤翼侯绕有趣味的道,只是少了对茛觿才有的微笑。
焱潲道:“皇上昨个宴会上同我谈天,他说他现在烦心事极多,多数都是政事,内政顾不得,就连与北国的交涉也出了问题。”
孤翼侯眼角抽搐了一下,悠悠道:“新帝做事本没有朱帝的利落,再加上年纪还小,内政顾不得那是自然的。那么北国交涉呢?最近北国好像并没有与南国有过什么交涉吧?”
孤翼侯打算,不管焱潲说什么,就全部装作不知道。孤翼侯知道焱潲这次前来就是来要人的,但是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茛觿交出去的,茛觿现在只属于他。
“有没有过交涉,侯爷不是最清楚么?”焱潲放下杯子,眯着眼看着孤翼侯。
孤翼侯听完之后笑了笑,“炎尚书说错了吧?本侯只不过是皇上跟前一个小小的侯爷,说多了在政事上也就是打杂的,南北交涉这么重要的事情,本侯再怎么有能力,也不知道炎尚书所谓何事?”
焱潲挑眉,看孤翼侯有意隐瞒,也没打算继续和他周旋下去,“侯爷和我都是明白人,既然侯爷不愿意说,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试探了。侯爷,把人交出来吧。”
第四卷凝血成殇(十一)
孤翼侯没想到他会要人要的这么直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焱潲站起身子,对孤翼侯行了个礼,低声道:“侯爷是聪明人,也应该知道北国清帝失踪的后果,到时候南国北国兵戎相向,侯爷要怎么对付?你我同为南朝臣子,理应保护国权,可是如果侯爷做了有伤情理的事情,我炎焱潲第一个不放过。”
孤翼侯深知事情已经败露,也没打算继续装蒜,道:“炎尚书不是一向最讨厌处理政事的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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