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排场恐怕镇上的大老爷们都不见得舍得呢,毕竟这可是全村不收礼钱白吃白喝,我可要赶紧回去带着我家小子去占个好地方,不然去晚了可没位置。”回去的人还没有集齐,坐在车上的三两个人就闲聊起来,话题自然就离不开今日里办喜事的赵家。
“你一说起这场喜事我就替白家哥儿不值,这好好的怎么就嫁给了那个蛮人呢,想必现在躲在暗地里可劲后悔呢,说不定枕头都哭湿了。”这人嘴上说着替人不值,却话里话外透露着嘲笑和看热闹。
“白家哥儿也真是可怜,不过什么命配什么人,他啊,没福气享受!”
白修年嗤鼻,这世上最可恨最无知的大概就是这些蹲在马路边上嗑着瓜子挂着笑容旁观看笑话的人群了,有时候为了显示自己多么高尚多么善良,嘴上便挂着自以为让人感恩道德的同情,可是转身之后却又把苦难者的遭遇笑着传给下一个人。这些人口中的同情,永远只是说说而已。
自顾走到牛车面前,那三两个闲聊的人自然脸色难看地闭上了嘴巴。
牛大爷对白修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这些嘴碎的麽麽背后说人闲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他也会帮着他们口中的人辩解几句,其中就有一个小哥儿,但这些麽麽竟然说他牛大爷看上人家了。真是造孽,他一大把年纪了也想有个干净的晚年,虽然看不惯,但也只能由着他们了。
这不,被正主撞见了,真是丢人啊!
“遇岁,过来坐,这里舒服,一会儿我们去喝喜酒,哥哥就不做饭了。”白修年拍拍中间的位置,那几人聊天自然就凑在了一块,倒是便宜了他们后来的坐上了好位置。
“好。”白遇岁乖巧地坐在车上,哥哥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虽然他还是很想吃哥哥做的菜。
“真乖。”摸摸白遇岁的头便把目光转到陈渡身上,“一会儿我们先回家把东西都安置妥当了,小鸡仔小鸭子就放在前院,下午需要围一个栅栏,后院的竹子被我用光了,要去再砍些,绳子还剩些,但是不多了。”
“我砍竹子,你和遇岁编绳子。”男人认真的分配任务,十分理所应当的把重活揽了下来。
“我编绳子不行,我还是和你一起砍竹子吧,遇岁一个人编绳子就够了。”编绳子这门手艺白修年不是不想学,就是双手怎么也协调不过来,编出来的绳子要么松松垮垮要么就岔头很多容易断。
男人点点头,“行。”
男人话刚落,就传来几声嗤笑,听在耳里十分刺耳。
接下来的一路还算相安无事,那几人在车上又开始新一轮的八卦,谈论的人几乎有半个村子。
下车交了钱,几人背着背篓慢慢沿着回家的路走着。
“哎呀,这陈渡看起来高高大大竟然还要媳妇儿干重活,砍个竹子都要哥儿动手,恐怕这白哥儿的日子不好过啊。”
“是啊,真是想不到啊。”
那几人在三人走远之后急匆匆地凑在一起谈论了起来,他们好像就认定了白修年一定得过着如同猪狗一般的生活。可不想,在村里,哥儿砍竹子十分正常,就连更重的活都必须做。大概是为了证明没有了赵家白修年绝对不胜凄凉一般,所有的正常都要硬掰成稀奇,也不知是为了迎合谁。
只是他们似乎忘记了,在还没有解除婚约之前,他白修年又受了赵家什么好处?
所有,人言可畏,人心可畏。
把一部分的肉腌制起来,再到后院拔了一个萝卜,削皮切块,在大碗里放进几块骨头,把切好的萝卜放入里面,加上溪水。生火,放入的柴火保证能烧许久,把碗放在小灶上。这办喜事通常都是吃不饱的,回来若是饿了还能喝上一碗滚烫的萝卜排骨汤,再睡上一会儿,一下午干活的劲就都出来了。
在白修年准备汤的时候,陈渡和白遇岁分工合作把买来的东西分置妥当,唯一让他们头疼的就是一群小鸡仔小鸭子,前院后院都是没有栅栏的,这一走就是一中午,回来肯定毛都没了。
“要不先把它们放屋里?撒些糠让它们吃着,也只能这样了。”
“好的,哥哥,我去把它们弄进来!”白遇岁自告奋勇,抱住背篓蹲下身来把里面的小家伙一只一只拿出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关上门,白修年缩在最后,无奈,这个赵家的位置他也不知道。
待三人慢吞吞到来的时候,到场的人已经快坐满了,由于请的人实在太多,桌子自然不够用,这赵家就向村民租借桌子,一天有五个铜板,自然有很多人愿意赚这一笔钱。原本柳福笛便想把租借桌子的事情摆上来炫耀一番,可还来不及说呢,就被吓得屁股尿流。
“年哥儿!这儿!”谭阿麽坐的就是自家的桌子,他特意留了几个空位给年哥儿他们,这不一看见人就喊了起来。
可这一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就有吴英恨恨的目光,他的身边是依旧白胖但脸色不佳的白睿。
吴英恨不得用眼睛把那个杂种给千刀万剐了,竟然敢框他。原本他愿意舍了点银子留下田地就是惦记着每年地里的收成,可是这杂种竟让耍诈把白遇岁那小杂种过给弄走了,下地干活就落在了他身上,这让享惯了福的人怎么受得了!
“哎,来了来了!”那日在牛车上的人之一坐在吴英的身边,他假装好奇,不解的问道:“白家阿麽,这赵家这么大一块白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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