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危险亲自跑去救他,这种事本就是只要粘上就再难洗脱的,他道:“其他证实寒王清白的人证以及物证都有人去寻了,证据充分,想来皇上即便心中仍旧对寒王有所猜忌,也只有放人。”唐逸说着面色微沉:“不甜还有件事想请郭大哥帮忙。”
郭璞道:“你说!”
唐逸吸口气:“我想见王爷一面。”
☆、安心
“你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守卫轮岗,就必须离开。”
唐逸在郭璞的安排下扮作御前侍卫给刘昭送饭,他走进幽禁寒王的营帐,营帐外狂风暴雨,营帐内烛火摇曳。
刘昭正坐在桌前烛下看书,光晕将他冷峻的侧脸照出一丝柔和,眉目间似乎透着几许失落,并一点疲色,却又显得格外沉静,丝毫不见蒙冤被囚的愤愤与惶然。
唐逸停下脚步,心底揪疼不已,类似的神情,他曾在刘昭脸上见过——前一世刘昭入狱,他千方百计买通狱卒,躲在监牢不远处悄悄看刘昭过得好不好,却是不想竟然看到刘昭在哭……
那样眼如死灰,毫无希望的神情他再也不想见到第二次。
但此刻的刘昭又和那时有很大不同,没有那么心灰意冷,要更淡然、也更镇定,甚至那被烛火照亮的眼底透着希冀,闪着点点微光。
唐逸定定心神,端着托盘走上前:“王爷,饭点过了也还是吃些吧。”
刘昭放下书卷,侧头看向来人,神情微有怔愣,然而他又似乎早就料到唐逸会来,以至于唐逸一身御前侍卫装扮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眼里竟然没有一丝惊讶,反而被不知什么情愫填得满满当当。
那站在灯烛下的人浑身渡着一层暖光,苍白的面色却透明得近乎冰雪,似要被眼前摇曳的微弱烛火熔化。
“不甜!”刘昭骤然起身抓住唐逸扶在碗筷上的手。
炽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唐逸只感觉脑海一瞬空白,手像是被火舌燎过,他慌忙抽回,人却是被刘昭紧紧抱住。
唐逸心跳加剧,气息不稳:“王爷请放……”
“玄廷。”刘昭沉声,将唐逸的话打断,“别再叫‘王爷’这样生疏,你以后叫我‘玄廷’吧。”
刘昭低磁的声音充满蛊惑,唐逸浑身僵硬,轻颤着开口:“玄……玄廷……”
刘昭一瞬将他抱得更紧,却又很快松开,眼底汹涌的情愫退潮一般消失不见,他道:“看来父皇的药很管用,你果然没事了。”
唐逸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失望,愣愣地想,原来只是一个“朋友”之间的拥抱,但他很快恢复冷静,他并不是来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
唐逸道:“刺杀洛王的刺客乃为敌军奸细,是太子命朱策所为,早前我设计洛王得知朱策故意泄漏平城布防一事,洛王便一直在暗中收集太子通敌的罪证,以太子个性,得知形迹败露定要还以颜色,斩草除根。我本想引他们二人相互争斗,解你之危,却不料太子比我想的更加难以对付。阿姊会试图说服小纯为你作证,只要证实是太子指使她偷取王府信物、栽赃于你,加之洛王搜集的太子罪证,你残害手足的罪名定可洗脱。问题是如何拿到洛王手中的证据,如今他应该已然猜到我用太子骗他,实则是在帮你,不过这倒有利我说服他提前对付太子。”
“还有,郭大哥抓到了死士活口,已经逼供出受洛王豢养,只是今日你也进了猎场,难逃嫌疑,我们还需要物证。你不必着急,徐少卿已经去拿猎场搭建时的进出记录了,凭他的能力定能发现破绽。”
时间紧迫,唐逸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所有计划,包括他之前隐瞒刘昭所做的那些,最后总结陈词道:“玄廷,我会救你出去的,你安心等着。”
刘昭闻言却没有惊讶,好像也并不在乎自己处境似得,早就知道了一般点点头,凝视唐逸,“所以,你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刚醒来就连饭也顾不得吃的跑来见我,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安心’?”
唐逸被问得一愣,眼神有些飘忽,找寻着借口:“我……我是为了阿姊,阿姊担心你。”
刘昭闻言怅然若失收回目光,扶了唐逸坐下,为他布菜,将筷子塞到他手中:“慢慢吃,郭璞那里我的人会去说明。”
唐逸这才发现,他端来给刘昭的膳食居然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他不由想,刘昭的势力竟是已然渗透到负责皇帝安全的御前侍卫了吗?那为何上一次,刘昭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冤入狱?
唐逸确实什么都没吃就着急来看刘昭,眼下腹中空空如也,不靠谱的灵狐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他再不吃些东西怕又要晕,于是也不矫情,握住筷子吃饭,边吃边问出心中疑惑,“玄廷,你是不是早就什么都知道?”
刘昭点头:“嗯,就算茉儿不能说动小纯也无妨,那所谓王府信物奈何不了我,我早有防备。至于三哥安排的那些死士,我确实早你许多就知道了,父皇其实也该早就知道……”刘昭说着语气稍顿,“此事说来话长,过后我再慢慢与你解释。”
刘昭说话时一直注视着唐逸,似乎对方吃饭的模样相当令人赏心悦目,他望向唐逸的眼中隐隐透着满足。
唐逸被这样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再微微侧些脸,就听刘昭问道:“对了,茉儿怀着孩子突然跑来猎场叫我有些担心,她可有告诉你她为何而来?”
唐逸听到刘昭问话越发表情僵硬,定定心神,道:“昨天下了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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