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刘表语气一缓,继续说道。“要击溃平乡黄巾,其实对于我军而言轻而易举。……那张白骑虽然两度挫败我军,但归根到底。他只是钻了我军轻敌的空子而已,倘若我军在每一战之前皆做好所有防范,他又岂会成功?……根本不需要什么计谋,我军只要以正道用兵,步步为营,扫平冀州黄巾指日可待!”
刘表的话,无疑令帐内众人心头一震,就连卢植亦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说的是呀,干嘛要处心积虑地去想方设法铲除张白骑呢?要知道在北军雄武的军势面前,区区一个张白骑根本无足轻重。只要北军以无懈可击的军势一路碾压过去,什么张白骑、刘白骑,还不是只有战败受死的份?
“诡计难敌阳谋,奇兵不敌正道用兵!……只要收复了冀州所有城县,无论是张白骑还是平乡黄巾,皆无所遁形。到时候,有足够的工夫与机会可以收拾他们。”
刘表,这位日后形同割据一方的皇室贵胄、地方刺史,逐渐展露其作为一方豪杰的资质,所说的话让帐内众人不由地深以为然,同时,也让北军众校尉、军将,对这位亲向于大将军何进的节使高看了几分。
“一语惊醒梦中人呐,还是景升看得透彻。”望着刘表,卢植由衷地称赞道。
“卢公过奖了,在下只是略有些心得而已。”刘表谦逊地回道。虽然他摸不透卢植为何要抬高他在北军中的威望,但这总不是坏事不是么?
“那……那张白骑,还通缉么?”副将宗员转头望向卢植。
“唔……”卢植深思了片刻,点点头说道,“双管齐下吧!……但是,我军着重收复失去的城县,扫平任何阻挡在我军面前的敌军。另外,从今日起,我军要将那平乡黄巾视为足以与我军对抗的贼军!”
“诺!”帐内众校尉、军将显然也都听懂了,闻言点头应和。
“既然要视其为足以与我对抗的贼军,那么……”深思了片刻,卢植转头对宗员说道,“宗副将,你即刻知会河内,命其在押运粮草时严加防范,老夫怀疑……那张白骑见夜袭我军不成,或有可能断我军粮道!”
“诺!”
“传令越骑营校尉伍孚,令其返回后负责我军四周动静。……无论我军身在何处,四周百里内,老夫不希望再有任何一支贼军如此轻易地穿搜在我等眼皮底下。”
“诺!”
“步兵营校尉刘绛听令,从今日起,每到一处,必先安营,挖沟、营栏、拒马、鹿角皆不可少。人手上的不足……郭典,老夫命你领钜鹿县县兵相助。”
“诺!”步兵校尉刘绛与钜鹿太守郭典抱拳领命。
足足一刻辰工夫,卢植将所有大小事务不分巨细地嘱咐完毕。
不得不说,北军对敌态度的改变,算是杜绝了张煌再次钻空子偷袭的可能。正如卢植所料,张煌在夜袭失败后,果然没有乖乖撤向南丝或者广平,不死心的他反其道而行之,竟果然去袭了北军运粮的队伍。可惜后者在接到了卢植的命令后早有防范,无奈之下,张煌只得再次带来残存的兵力撤退。
而北军这边,从那日起放弃了全歼平乡黄巾的打算,采用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战术,陆续收复广平到曲周间的大小县城,并且在曲周大败张煌。也难怪,毕竟在无懈可击的北军面前,纵使张煌再有主意,却也因为己方军势与自身实力上的限制,再难有什么作为。
就这样,卢植率领着北军一路推到了广宗。
毫不夸张地说,张煌已被卢植逼到了绝境,毫无办法。
然而,卢植这般稳妥的战术,却也让急切希望能平息黄巾贼叛乱的大汉天子刘宏越来越焦虑。
是故,当月天子以慰军的名义,派黄门左丰前来视察北军剿贼的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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