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尉司马王緕抱拳领命,传递伍孚的命令去了。
于是乎,报仇心切的越骑营只好遵从伍孚的将令,放缓了战马疾驰的速度,同时双目不时地审视他们经过的地方,看看是否有黄巾贼军遗留的脚印。
可愈发蹊跷的是,尽管越骑营的骑士们已如此仔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找寻到黄巾军撤离时的蛛丝马迹。
“难道黄巾贼并非是走这条路?”伍孚有点看不懂了。
尉司马王緕也是频频皱眉,迟疑说道。“这个方向,可是径直通往曲周县的呀,难不成他们知晓我等会随后追赶,故意不撤向曲周。而选择广平县?”
“不会是广平县!”伍孚闻言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要去广平,则必定路过钜鹿县,郭典暂时加入我北军讨伐之师前,他麾下原先的兵丁,皆安置在钜鹿县附近,黄巾贼断然不会选择这条路便是,否则前方有阻挡兵马。后方又被我军追赶,保准全军覆没!……我觉得那‘张白骑’断然不至于连这种事都看不透。”
“那就奇怪了。”尉司马王緕摸了摸下巴,皱眉说道。“不是往广平,也不像是曲周的样子,难不成那两千黄巾还能插翅飞了?”
伍孚仔细思忖了一下,忽然灵机一动,反问道,“王緕。你说贼军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在明知我军会尾随追击的情况下。迂回绕一个大圈子撤退……唔,好像不太可能的样子。”说到最后,连他都有些犹豫了,毕竟眼下这片土地几乎可以说是已被他北军所控制,区区两千人数的黄巾贼又岂敢久处于敌方腹地。
“真是蹊跷了,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再找找吧。”尉司马王緕宽慰道,“可能先前咱们不够仔细,叫撤退中的贼军听到了动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咱们原路返回,再仔仔细细搜查一番。”
“唔……”伍孚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你说的对,步兵单凭脚力断然不可能逃得这么远,想必是听到风声躲起来了,我等再回去找找。”
商议之后,越骑营两千骑士原路返回,沿途一寸一寸地搜查黄巾军撤离时所留下的痕迹。
忽然,伍孚双眉一挑,好似想到了什么,回顾尉司马王緕问道,“王緕,平乡县外五里处,是不是有一片山丘?”
“话是没错……”尉司马王緕闻言疑惑问道,“可是那片山丘在北侧呀,既不通向广平也不通向曲周……”
“通往何处?”伍孚皱眉问道。
尉司马王緕闻言从怀中摸出简易的行军图,借助朦胧月色辨认了好一会,这才肯定地回道,“通往南丝县。”
“南丝县……”伍孚思忖了片刻,又问道,“南丝县是否临近安平国?……另外我记得,安平王刘续似乎被其治下之民所虏,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不错。眼下安平国,据说是被太平妖师张角的弟弟张宝所占据着……”说到这里,尉司马王緕面色微变,醒悟言道,“校尉大人的意思是,这股黄巾贼欲走南丝县,然后借道安平国?”
“皆是其贼军,何来借道一说?”伍孚撇了撇嘴,细细思忖后越发肯定地说道,“应该是走南丝没错了,其步兵想要不被骑兵追上,就只有走山路,可惜……”
“可惜这波贼子撞见的却是我越骑营!”尉司马王緕冷冷地笑道。
要知道越骑营骑士的操练中,可是包含有跃马山涧这一项的,堂堂的游击轻骑军,岂会受阻于山涧林原?
“走!”伍孚大喝一声,脸上浮现出几分急切。
尉司马王緕一见连忙问道,“校尉大人且慢!……那还有八百骑马的贼军呢?难不成他们亦翻山越岭同往南丝?”
“这个……”伍孚闻言愣了愣,在一番思索后断然言道,“先往那片山丘探探究竟,相信贼众也不至于弃同伴不顾,找到了步兵,就意味着也找到了那八百骑马的贼军!”
“诺!”
当即。越骑营骑士又加快速度,改变方向朝着北方而去。
不可否认伍孚与王緕猜得没错,那就是平乡黄巾的那些步兵们。他们的确是朝着南丝方向而去的,甚至于为了掩人耳目,那些黄巾军士卒特意在出城后在仅三五里外的丘陵躲藏了好一阵子,在亲眼目睹越骑营骑士呼啸着从他们视野远处疾驰而过之后,他们这才小心翼翼地朝北赶路。也正是因为这样,伍孚的越骑营竟没有察觉到。
然而既然眼下伍孚已然意识到,相信那些黄巾军士卒的命运多半会很凄惨了。毕竟短短一两个时辰,是根本无法赶到南丝县的。更别说从南丝县借道安平国。
不可否认,伍孚作为一位领兵校尉,对于战况的把握还是颇为到位的,只是稍稍晚了一些。
可不是嘛。伍孚与越骑营先前的毫无收获,已让身在北军主营帅帐内的卢植产生了几分疑虑。
毕竟据长水营接管平乡县后半个时辰,越骑营方面丝毫没有派人传递捷报的意思,这让卢植实在不解。
倒不是担忧越骑营的安危,毕竟在荒野上,就算是长水营的骑士也不见得就能在越骑营受伤占便宜,更何况是黄巾军那一帮步兵。卢植只是纳闷,为何伍孚直到眼下还未派人来传达捷报。
[难道大半个时辰还不足以追赶上平乡黄巾?]
卢植暗自摇头,要知道凭他的估计。大半个时辰足以叫伍孚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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