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种短距离下,弩箭毫无意外是他麾下那些根本未曾掌握刚体的黄巾士卒最具威胁的杀器。
“笃笃笃——”
在一阵仿佛叩门声般怪响声中,张煌身后数十骑黄巾接二连三地身中弩箭摔落马下。
客观地说,这并非是张煌这一行人第一次出现伤亡,毕竟早他们初次强行突破步兵营的封锁时,便已有几人没能及时穿过通道而被两侧方阵的步兵营将士用长枪活活戳死,只不过当时张煌没有留意,或者说,是刻意地没有去留意而已。毕竟只要是在战场上,就一定会出现伤亡,无论是敌方还是己方。
当时张煌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底里相信麾下那数十骑黄巾们能顽强地支撑到最后,这也是身为主帅对麾下部署所必须的信任!
“噗噗——”又是几骑黄巾中箭摔落马下。
张煌咬了咬牙,运起刚体冲了最前头,他十分期望对面的越骑营骑士们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投注在他身上,从而减少麾下黄巾的伤亡。而事实上,迎面那些越骑营的骑士们,也正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张煌对“轨迹”一类具备超常的直觉,要不然也不可能自创出曲步那样的武技。说白了,不是越骑没有重点照顾张煌,只不过张煌有曲步与刚体这两大避免伤害的武技,非但击落了十之射向他的箭矢,并且剩下的那十之一二的箭矢,也在他那刚体的保护下白费而已。
但遗憾的是,他身后那数十骑黄巾并没有掌握刚体以及曲步,因此,死伤惨重。
[就只剩下三十来个人了?]
黄巾将领卞喜得空瞄了一眼身后。满脸惊骇,要知道他还清楚记得,当他们方才从步兵营的封锁中再次突破重围时,明明还有六七十来个人的,就这么一伙工夫,就几乎死了一半?
惨重的现实,让由于在张煌率领下成功偷袭了一回北军本阵的卞喜顿时收敛了心中的沾沾自喜,因为他明白,若是在与北军这等对手交锋时心生松懈,那么就算是他卞喜这个黄巾军的将领。恐怕也会战死在这里。
距离越来越近,几乎眨眼的工夫,张煌一行人便已经跟几支越骑的小队伍迎面撞上了,而此时,那些越骑营骑士们已经更换了武器,将骑弩换成了更加适合马上厮杀的长枪。
而在这种时候,张煌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地冲在最前面,用手中的长枪替身后的部下们尽可能地杀出一条血路来。
幸运的是,骑兵间的厮杀。只要双方没有存着像方才张煌那样看似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撞马战术,真正交锋的时间其实相当的短暂,几乎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而已。
但就是这一个照面的工夫,却使得张煌身后的黄巾骑士们又损失了十余名。要知道迎面而来的仅仅也只有百余骑而已啊。
没办法,刨除卞喜、郎平等黄巾将领以及韩暹、杨奉两个在小卒中拔尖的未来将才意外,黄巾军的士卒,实力普遍要比北军将士低一筹。甚至是不止一筹。
但无论怎样,张煌等人总算还是幸存了下来。
“开城门!”平乡县城上的郭泰见张煌一行人浴血奋战,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朝着城门而来。难以遏制心中的激动,一挥手急忙下令士卒开启城门,放张煌等人入内。
“唔?”眼瞅着远处平乡县西城门缓缓开启,张煌不由地皱了皱眉。因为他注意到,方才堵截他们的仅仅只有寥寥数支越骑营的骑兵队伍而已,剩下的那数十支队伍们,正冷眼旁观着他们朝着城门冲去。
是越骑营的骑士们有意放水?
这种事显然不会发生,如此一来,这种诡异的举动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那就是越骑营的骑兵们故意留下他们一些活口,放任他们返回城门,从而诱使城内的黄巾军开启城门罢了。
果不其然,当平乡县的城门开启之后,方才还勒马驻于远处的数十支越骑营骑士们,迅速地驾驭着胯下战马向这边冲来。与其说他们是打算追杀张煌等人,倒不如说他们是想借这次机会,跟着张煌等人冲入城中。
“不好!”
注意到此事的杨奉面色大变,连忙加快速度策马至张煌身旁,急切地说道,“小天师,需加快马速,如若被敌军骑兵冲入城内,后果不堪设想啊!”
杨奉的提醒,张煌何尝想不到,但是,他却没有回应,而是抬起头,望向城墙上郭泰的位置。
虽然距离城门尚有一段距离,但是武人极远的视力,却使得张煌毫无意外地瞧见郭泰那淡然的表情。
[有恃无恐……么?]
“呵!”张煌轻笑着摇了摇头,他相信,既然郭泰摆出如此淡定的神色,那么,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应对。
也是,作为历史中白波黄巾的总帅,郭泰又岂会是善于之辈?相信就算有数十名乃至百余名越骑紧跟他们冲入了城内,多半也讨不到好处。
[等会,这样的话……]
忽然,张煌心中萌生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抬头望了一眼城墙上的郭泰。
[历史中的白波黄巾总帅啊……就看你能否把握张某的心思了!]
想到这里,张煌在杨奉、韩暹、卞喜、郎平等仅存的黄巾将士们惊骇莫名的眼神中,淡淡地说道,“放缓速度,让身后的尾巴……追上来!”
[什么?!]
杨奉、卞喜等人心中大震,但是基于张煌此番的壮举,他们很理智地没有再说什么。
而此时,远在北军本阵的卢植等人亦清楚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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