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典听罢愈加气怒,大骂道,“就凭你这种为了自身性命,弃手下兵士不顾的懦夫?”
“弃手下兵士不顾?”郭泰的脸上露出几许诡异的神色。戏虐般撇嘴回道,“何以见得啊?”
“难道不是么?……郭某帐下将王参虽然武艺并不及你,可若是没有你在。相信他定能将你率下贼军杀个片甲不留!”
“真的么?”郭泰诡异地笑了笑,旋即神秘兮兮地回道,“老狗,你瞧不起小爷那名副将么,那可是会吃瘪的……”
“副将?”郭典下意识地减缓了胯下战马的速度,他隐约感觉心中有些不安。
而就在这个时候,郭典麾下那位帐下将王参仍在指挥着兵士向郭泰军势进攻,忽见对方军势中策马窜出一名高大硕壮的少年将官,飞快地向他而来,抬手便是一枪下甩,劲道十分刚猛。
“来者何人?!”王参急忙大叫道,同时举枪便挡。
却见那名少年将官冷哼一声,右手手中的铁枪重重砸下,砸地王参双臂一麻。旋即,在两马交错之际,这名少年将官趁靠近王参的绝佳机会,左手低悬藏在马腹左侧的砍刀横向朝着王参的脖子砍了过去。
“噗——!”鲜血飞溅,一颗大好头颅飞起,旋即掉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几滚。
少年将官冷眼回眸瞧了一眼那具尚跨坐在马上的无头尸体,重重甩了甩左手砍刀上的鲜血。
“黄巾卒,韩暹!”
“王……王将?!”
见帐下将王参顷刻间被黄巾军的韩暹所斩,四周的官军在一阵目瞪口呆之后顿时哗然。这番哗然惊动了此时已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的郭典,他回过头去,骇然发现没有郭泰率领的郭泰军势非但没有被官军势如破竹地击溃,反而在郭泰副将韩暹的率领下,反过来将王参那一曲的兵力杀地溃不成军。
[不好!]
郭典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拨马便走。见此郭泰也不拦他,在诡异一笑后,自行寻找官军领军的下层将官狙杀去了。
他非常肯定,郭典无故返回,明显就是冲着韩暹去的,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韩暹同样也不会跟郭泰纠缠。
这不,当注意到郭典气势汹汹朝自己过来后,韩暹立马命令率下士卒配合原先的黄巾军士卒一同进攻官军,自己借助马力向另外一侧逃走了。
眼瞅着这一幕,郭典有些茫然地勒马站在原地,转头瞅瞅左侧远处的郭泰,又瞅瞅右侧远处的韩暹,顿时感觉心中有些无力。
想想也是,纵然郭典武艺超群,又拥有相当厉害的武魂,可若是郭泰、韩暹打定主意要逃,郭典又能拿他俩怎么样?
“帐下无可堪一用的将领,纵使那个郭老虎也无可奈何啊……”
清楚瞅见战场上郭典茫然无措表情的张煌心下顿时乐了,回头对身边一位面目清秀的年轻将官说道,“杨奉,你也去添把火吧!”
“诺!”
被唤做杨奉的年轻将官抱拳应命,也提了一支数百人规模的队伍杀入了战场,这使得郭典更为气恼愤懑了,因为郭泰、韩暹、杨奉这三员黄巾小将就专门挑软柿子下手,绝不正面与他碰撞,一旦撞见便立马逃逸。而每当郭典追杀其中一人,则另外二人必定率众继续冲击官军的阵型。在这种情况下,纵使是郭典也是毫无办法。
“想不到那郭典会被你所阴。”在张煌的身侧,用幻术改变了面容的人公将军张梁有些惊讶地说道。
“我哪阴他了?”张煌听了这话有些好笑,继而正色说道,“是郭老虎太过于重视郭泰他们了……他是犯傻了,与其有工夫追杀郭泰他们,还不如趁郭泰他们被迫逃离己部的时候,率领麾下官军大杀我黄巾军一阵,若是这样的话……”
“那样又会如何?”张梁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好笑反问道。说话的同时,他转头望向战场,瞥了一眼在战场上默默无闻指挥着黄巾军士卒与官军作战的卞喜、郎平等将领们。
“至少……不会这么快就输。”张煌耸耸肩轻松说道。
他有注意到张梁的目光,虽然说此刻战场上最是风光耀眼的无疑是郭泰、韩暹、杨奉三人,但事实上,若是没有卞喜、郎平等黄巾将领在暗中指挥,恐怕黄巾军早就在郭泰三人被郭典逼走的那会就溃败了。
正如他所说的,郭典显然是被郭泰等人给气糊涂了,才致使没有看清战场中的关键点,误以为只要杀了郭泰等人便能得胜,谁叫先一仗郭泰率军冲杀他本阵的事迹让郭典印象分外深刻呢。
“差不多了!”跟张梁闲聊了几句,张煌从侍骑手中接过了长枪,双腿一夹马腹,缓缓朝着战场而去。
“全军……突击!”
倘若说张煌参战前官军还有一丝机会的话,那么当张煌亲自出击拖住了郭典后,官军便再没有可以力缆狂澜的人物了。
一番恶战之后,郭典军全线溃败,四个曲足足两千人的兵力,一战折损了大半。
郭典又一次战败了,战败的真正原因与上一回同出一辙,那就是他麾下缺少可堪一用的别部将领,而反观黄巾军一方,却接二连三地涌出了郭泰、韩暹、杨奉这等足以为一军之帅的俊杰。
“可恶!”领着败军返回了钜鹿郡的治府,吃了败仗的郭典刚踏入大堂便气急败坏地将头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因为缺少可用将领而被张煌钻了空子窃取了胜利的窝囊,实在让郭典感觉很是憋屈。
铁质的头盔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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