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唐周看似有所举动的时候,天剑恢恢终于介入了两人之间。心平气和地说道,“两位,可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大局为重!”
平心而论。天剑恢恢其实不介意唐周与地剑输耳二人斗上一斗,毕竟唐周身为方仙道的门徒,内心其实并不是很看得起他与输耳这样的剑儒,若输耳能打压一下唐周身为方仙道弟子的傲气,在恢恢看在这对于三人日后不得不结伴携手的任务而言并不失是一件好事;反过来也一样,嚣张跋扈的地剑输耳,有时候哪怕是他也忍不住要出手打压打压,若是能借唐周之手打消几分输耳的自负,恢恢心中同样乐意。
但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前提就是二人不能够因此打出真火来。
正因为如此,眼瞅着唐周与输耳相互的敌视迅速升级,天剑恢恢立马站了出来。因为他很清楚,若是当真坐视唐周与输耳这两个家伙打起来,恐怕整个太行山地域都会遭到难以想象的毁灭。另外一点就是,凭借直觉,天剑恢恢始终还是觉得唐周要比地剑输耳强上几分,虽然说他很有时候并不爽输耳,可谁叫输耳与他一样都是剑儒呢,恢恢本心地还是不希望输耳吃亏。
“……”眼见面带微笑的天剑恢恢已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腰间那柄天阙神剑的剑柄,唐周与输耳暗自嘁了一声,收起了教训对方的心思。毕竟他们两者的实力相差无几,只要天剑恢恢加入其中任何一方,那么败北的自然是另外一方。虽然哪怕败北也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危,但是弄个灰头土脸那是避免不了的,因为不想日后的旅途中被对方嘲笑地抬不起头来,唐周与输耳还是识趣地结束了对峙。
丝毫未将卫仲道这个早已忘却的小人物放在眼里,唐周与天剑恢恢、地剑输耳再度沿着张煌所行方向追了上去。
望着这三位堪称是当今大汉顶尖强者离去的背影,卫仲道既激动又嫉恨地攥紧了拳头。
“终有一日……”
咬着牙,卫仲道暗自激励着自己。尽管他有些惋惜因为剑儒的插手,他不得不放弃张煌体内那头强悍的妖魂,但是唐周奴役妖魂的玄法与地剑输耳手中那柄困缚了妖魂的神剑,却让他突然感觉仿佛抓到了一个另辟跷径的办法。
而与此同时,丝毫不知唐周三人又一次暗中替自己解决了难题的张煌,正一边暗叫着庆幸,一边飞快地驾驭着马车向东方逃走。
比起没心没肺一脸庆幸表情的张煌,蔡琰的神色便要复杂地多。
[真……竟真的刺下去了……]
回想起当时举起手中匕首朝未婚丈夫卫仲道的后背刺下的那一幕,蔡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
她也不知她当时那是怎么了,她只瞧见卫仲道那时似乎正从张煌的身体中抽出什么,而张煌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瞧见这一幕的她,忽然就感觉头脑一阵发热,想也不想跳下了马车,举起匕首就朝着卫仲道的后背刺了下去。
如今细想起来。那卫仲道可是她蔡琰已立下婚约、原本不日就即将迎娶她的丈夫啊,张煌才算是外人,这天下哪有未婚的妻子为了外人刺伤未婚丈夫的道理?这简直就是弑夫之举!若是传出去,绝对会被天下人口诛笔伐、唾骂一世。
蔡琰的心砰砰直跳,她生怕卫仲道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因为这样一来,她蔡家的名誉就会因为她而颜面扫地,哪怕是她的父亲蔡邕恐怕也会因为教导出这么一个女儿而身败名裂。她并不知道,此刻的卫仲道因为在见识过了唐周与输耳的强大力量后,满脑子都是如何得到相同甚至是更胜一筹的力量。早已将她抛之脑后。
正因为不清楚,蔡琰此刻心惊胆战,连连呼吸了几口气调理了一番气息,这才勉强将心中担忧的事深藏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张煌却偏偏又提了起来。
“刚才……谢谢你啊。”扰扰头,这才反应过来的张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向蔡琰表达谢意,难道说‘谢谢你为了我这个情郎刺伤了你的未婚夫?’,相信若是张煌真这么说,恐怕蔡琰立马会恼羞成怒地翻脸。
不过嘛。哪怕是在听到张煌这句含糊的感谢后,蔡琰阴晴不定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只是一来她对张煌已产生了感情,二来张煌的确是纯粹的谢意,因此不好发作罢了。
“呃。抱歉,我不该提的。”见蔡琰的表情有异,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张煌连忙道歉。
“不怪你……”良久,蔡琰长长吐了口气。摇摇头幽幽说道,“奴家也未想到,曾经求学于家父。被家父誉为‘才品俱佳’的卫家二公子,竟有那般不堪的一面……”说话间,她不由又想到了当时卫仲道脸上那狰狞而憎恨的表情,她难以想象能露出这等令她厌恶神情的男子,差点就成了她的丈夫。
而这一切,若非张煌阴差阳错地将她从河阳强行掳走,她或许这辈子也不会了解,毕竟卫仲道在平时还是相当在意自己的仪容的。
“我倒是早就知道。”张煌撇了撇嘴,毕竟早在河阳那间客栈的地窖下面,他便已经目睹了卫仲道深藏于内的阴狠。
蔡琰闻言一愣,带着几分纳闷、几分气愤问道,“为何不提前告诉奴家?”刨除纳闷以外,她的确有些气愤,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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