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如此也足够让张煌呆若木鸡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蔡琰在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下竟然会选择留下来。
难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已经吃过一次亏的蔡琰终于意识到了世道的黑暗。不敢再离开他张煌寸步?
针对蔡琰的外柔内刚的性子仔细想了想,张煌立马刨除了这个想法。
[那是为什么呢?]
张煌歪着脑袋细细琢磨着。
而在他身后,搂着他脖子的蔡琰几乎是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背上。尽管一开始时蔡琰的确地又羞涩又紧张,但是逐渐地。她倒是也慢慢地适应了,甚至于,亲昵地用脸颊磨蹭着张煌的脸庞。
事到如今。蔡琰终于能够切身体会到妹妹蔡琬当时那句喜欢与不喜欢的话的含义,她不由地又细细品味方才在决定就这么离开张煌返回河阳时,那股从心底里泛起的莫名悸痛。
[愿朝夕相依、常伴身旁,这……多半就是妹口中的喜欢吧?]
蔡琰嘴角扬起几分甜甜的笑容。
张欢一转头恰巧望见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亦是有阵阵从未感受过的异样,仿佛那份笑容驱赶了在他无法再施展刚体后所受到的寒冷,十分的温暖。
可就在他张嘴正要说出心中某些深藏已久的话时,忽然咽喉感觉一阵甘甜,旋即,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吓地仿佛刚体会到男女情滋味的蔡琰顿时面色苍白。
“张火!”惊叫了一声,蔡琰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半个身体压在张煌这个重伤的病号身上,吓地她连忙松开双臂,来到张煌面前蹲下,连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咳咳咳——”
在一连串的咳血过后,张煌的脸上意外地露出了几分笑意,轻声说道,“首先,我不叫张火,我叫张煌。其次……先帮我将腰后那个口袋里的符纸拿出来好么?再这样耽搁下去,恐怕我就真的死了。……你也不希望我死对吧?”很明显,这会儿张煌说话时的语气,要比起方才轻松欢快许多,甚至还开起了蔡琰的玩笑。
蔡琰闻言略有些羞恼地白了一眼张煌,不过她也晓得眼下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因此二话不说便按照张煌的指示,从他腰后那个隐秘的小口袋里将空白的符纸取了出来,小心地递给了张煌。
也难怪,毕竟这事关张煌的生死,事关她蔡琰所自主选择的郎君的生死。
而接下来事,蔡琰就帮不上了,毕竟她对画符这种事一窍不通,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张煌用自身鲜血篆写符箓时,在旁与他说说话,因为这有助于意识逐渐变得薄弱的张煌聚精会神。
“这些横竖点圆或扭曲怪异的笔画,真的有助你痊愈伤势么?”双手托着香腮坐在张煌身旁,蔡琰仔细地观察着张煌手中的符箓,不解地问道。
“横竖点圆?”可能是隐隐有些察觉到蔡琰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撇开意志力方面的疲倦不提张煌可以说是精神抖擞,恨不得对天大吼三声。在听闻蔡琰困惑的提问后,他有些好笑地解释道,“此乃‘复文’。”
“复文?”蔡琰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奴家倒是听说过咒文?”
“符纸、符箓是媒介,咒文是用以跟天地间妖灵沟通的公式,你可以理解为是讨好那些妖灵的歌颂文章。咒文大致可分四类,而其中最普遍最常用的,就是复文,就是你口中这些圈圈点点划划。”
“还有三类呢?”
“还有就是云篆、灵符宝符以及符图。……传说云篆可以兴云起雾、呼风唤雨,反正我是不会;灵符与宝符一般是在趋吉避凶、斩鬼拘魂的,我也不会;最后的符图嘛,在我理解里就是大型的阵法,唔,我还是不会,哈哈哈哈。”
“……”蔡琰无可奈何地望着以自嘲方式缓解尴尬的张煌。
二人说说笑笑之间,张煌这一回竟缩短了大半的时间便制成了一张活符。
吞下活符,拔出刺入胸膛内的利剑,张煌胸口上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疤,这种乱神匪夷所思的事,惊呆了专攻于儒家学术的蔡琰。
“老子又活过来了!”
能清楚感受到伤口正在迅速愈合的张煌忍不住对空大喊大叫着,然而在他身旁的蔡琰在听到那句‘老子’后却是皱了皱眉。
眼瞅着蔡琰望着张煌振臂大呼小叫的背影,前几日被她暂时抛却于脑后的某些事,又被她重新拾了起来。
比如说,如何潜移默化地将张煌一些受某些人、特指董卓的影响逐步移除,不至于让他误入歧途。
ps:活符半仙术:残血复苏,值得拥有!
最近忙着一大堆的事,年货要办,媳妇要生娃,家里的生意,好像什么事都集中在这段时间了。更新少了,还望大家多多包涵。我争取下个月再拿一个全勤奖。呼呼,五百块呢,好歹也能弥补些家计,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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