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得学会斩铁才行……有吴钩在时倒是无所谓,可没有吴钩在身边,就难免束手束脚……外物终归是外物啊。比不得自己掌握的本领!]
长长叹了口气,张煌只能放弃那棵比他腰身还要粗的树,转而去找那些细树的麻烦,毕竟若是那些粗细只有手臂大小的树木,张煌凭借刚体还是可以一拳将其拦腰打断的。
因为顾忌蔡琰的安危没敢走远,因此,没过多久张煌便拖着四五棵手臂粗细的树回来了。顺便,张煌还拖回来几条准备拿他打牙祭的山狼,这几条可怜的山狼趁张煌没注意时从隐蔽处窜了出来,一口咬住了张煌。结果非但被施展了刚体的张煌震碎了狼牙,还被张煌用拳头活活打死了几条。
先将那几条已被张煌视为晚饭的狼丢在一旁,张煌搬了一块长石坐下,着手开始将那些树木的枝条掰断。
不得不说这可是一个比较艰苦的活了,小树枝还好,至于那些树干,没能掌握斩铁的张煌只能咬着牙在施展了刚体的同时用拳头砸,用手刀劈,岂能一个苦字可以形容。不过这倒是更加坚定了张煌迫切想要学会斩铁的想法。
好不容易徒手劈完了柴火。张煌在猎户棚子前垒起了一个简单的木架,在上层塞上了柴火,旋即用腰后的隐蔽小包里摸出一张符纸来。
“唔?”瞥了一眼那张符纸,张煌顿时就愣住了。因为他发现那是一张空白的符纸,而不是撰写了道法符号的符纸。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张煌连忙将小包里的符纸全部掏了出来,在逐一瞧了一遍后。他额头不由得渗出了冷汗。
[火符……在跟那个卫仲道打斗的时候用完了?]
张煌满脸苦笑,他这才想起,自从雒阳逃离之后。他还没有什么空闲能坐下来准备一些火符。
[这可不妙啊……]
张煌苦笑着望了一眼四周,心说这么荒凉的地方,我从哪去找朱砂啊?
当然了,并不是说没有朱砂,张煌便没有办法撰画符纸了,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办法比较痛,他平时并不乐意轻易动用而已。而如今,他没有办法了。
[那匹该死的马,回头若是被我逮到,非得把你宰了红烧!]
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张煌将右手食指伸入嘴里,心中一发狠,用牙齿咬破了手指。他一边喋喋不休地咒骂,一边就着手指上的鲜血,在空白的符纸上画写一个又一个的古怪道法符号。
画着画着,张煌突然听到身后面传来几声略带痛苦的呻吟,原来是蔡琰再次幽幽苏醒了过来。
张煌的预测是极其准确的,当蔡琰再次苏醒,意识逐渐恢复之后,她仿佛受了惊吓般立马蜷缩了身躯,双臂颤抖着紧紧抱在胸前,用一种厌恶、痛恨、鄙夷等诸多复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张煌。嘴唇微咬,眼眶中弥漫着雾水。
“假如我说我什么都没对你做,你信么?”虽然已不抱多少希望,不过张煌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蔡琰冷冷地看着张煌,用一种近乎漠视与绝望的眼神,很显然,她并不相信张煌的话。
这不,她语气冷漠地讥讽道,“若你什么都没做,奴家为何会在这里?”
“我只是抱……”张煌解释了一句,可当他说到抱时,就猛然瞅见蔡琰浑身一震,连忙改口道,“背,我背你过来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蔡琰语气冰冷地问道。
“不想做什么。”张煌一边画着符纸一边说道。
“那你可以放我走么?”
[眼下放你走,你绝对冻死在外边,就算不冻死也会成为野兽的盘中餐。]
瞥了一眼逐渐黯然下来的天色,张煌摇了摇头,说道,“不能!”
蔡琰闻言又羞又怒,忍不住斥道,“你这恶徒!……我等本对你有恩,你为何要恩将仇报?掳走奴家,坏奴家清白?我们究竟有什么仇怨?!”
平心而论,张煌倒是能够理解蔡琰此刻的心情。想想也是,本来蔡琰好端端得在河阳,不出几日即将出嫁。嫁给河东的望族子弟卫仲道,可没想到期间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待嫁新娘身份的她,竟被他张煌一个男子给劫掳了出来。哪怕张煌什么都没错,哪怕日后蔡琬完璧回到河东,恐怕河东卫家亦会对她侧目而视。
想到这里,张煌倒也不去理解蔡琰对他大骂,反正蔡琰来来回回除了淫贼、无耻之徒外,从小家教甚严的她也骂不出什么低俗的话来。
可问题是,张煌不说话。蔡琰却不罢休,明明就那么几个简单的骂人词汇,她却来来回回骂了有足足半个时辰,以至于本来能在半个时辰内画出十余张火符的张煌,今日半个时辰却连一张都没有画完。
“你有完没完?!”再也无法忍耐的张煌一转头呵斥道。
话音刚落,只听咯噔一声,蔡琰双眼一翻,竟再次昏迷了过去。
[糟糕,不经意用了‘气喝’……]
张煌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喝止蔡琰时,不经意地施加了几分气的威压。
这下好了,蔡琰这位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竟然接连三次被张煌弄晕。
不过这一回。蔡琰晕的时间并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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