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不想千载难逢的良机就此从自己手中逃离,此时的卫仲道收敛了方才大骂老天时的疯狂与狰狞,冷静而又机警地堵死了张煌逃出地窖的必经之路。冷冷说道,“你以为逃脱了束缚,你就可以从……咳咳,从卫某的手中逃走了?”
“不试试怎么晓得?”张煌轻笑道。
从这句话话不难猜出,张煌对卫仲道充满了忌惮,因为他实在想不通,卫仲道怎么可以不凭借道符便能施展道术。
平心而论,在张煌这一路上碰到过的懂得道术的人中,卫仲道绝对不算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应该是第五宫元与唐周那两位方仙道的弟子,但是,不可否认卫仲道不必借助道符亦能施展道术的这一手,着实是让张煌叹为观止之余亦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这个河东卫家的二公子卫仲道其实比第五宫元以及唐周还有厉害?当然这只是一个笑话。
“试试?”卫仲道冷笑一声,冷冷说道,“本来卫某还想……咳,还想留你一命,可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卫某……咳咳,手下无情!……只要将其伤至濒死,相信亦无损于那头妖魂!”
“我谢谢你!”张煌一声嘲讽,随手甩出两张道符。只见他双手掐诀默念几句,那两道道符瞬息化作两道惊鸿流焰。更不可思议的是,待那两道惊鸿流焰靠近卫仲道后,竟纷纷化作两只虎豹的形态。张口咬了上去。
【炎舞之术!】
“雕虫小技!”卫仲道见此冷笑一声,故技重施,双掌一合发出数道电弧。欲将那两只火兽打散,可却没想到,那两只火兽竟中途拐了个弯,躲开了他的电弧,旋即一口要在卫仲道的肩膀与腹部。
“爆!”
但见张煌掐指沉喝一声,那两只火兽在距离卫仲道近在咫尺的地方轰然爆炸,爆炸而出的滚滚热焰,顿时将卫仲道整个人吞噬其中。
“啊哈!”见一击得手,张煌心中大喜,攥拳欢呼起来。
然而没等他欢呼几声,却见卫仲道已突破火焰冲了出来。比起之前,眼下的卫仲道显然狼狈许多,身上的儒士衫早已被火焰烧掉大半,半着身体,咬牙切齿得看着张煌。
“你……”张煌望向卫仲道的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惊愕。
他瞧见了什么?他瞧见卫仲道衣衫之下的身躯上,竟然纹刻着玄门道家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号,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满身都是,而其中有绝大部分,竟然是连他都无法辨别出来的符号。
“怪不得你施展道术不必符纸……”惊骇地望着卫仲道,张煌难以置信地喃喃说道,“原来你竟将那些符号篆刻在身体上……”
瞧见这一幕,张煌终于明白了卫仲道为何可以凭空施展道术而不必借助符纸作为媒介,因为他全身篆刻满了施展几项道术时所需的符号,言下之意,这家伙自己本身就是类似于道符的媒介,又岂还需要什么符纸?
“你竟晓得?”卫仲道惊讶得望着张煌,倒是没有抢攻,淡淡问道,“你似乎是道门弟子?”
“算是吧。”
“可有师……咳,师傅教授?”
“自然。”张煌不解地望了眼卫仲道。
此时,就见卫仲道哈哈大笑了几声,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颇为自得地说道,“玄门道家的弟子,竟还比……咳咳,比不上卫某自学道法!”
“自学道法?”张煌闻言吃了一惊,因为在他看来,眼前的卫仲道明显要比他更强上一筹,这样厉害的家伙竟然是自学成才?
“哼!”见张煌面露吃惊之色,卫仲道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旋即奚落道,“卫某岂是你等……咳咳,你等凡夫俗子可比?你学道法已有多年了吧?然而你都……咳咳,你都做了些什么?施展道法竟还要借助符纸作为媒介,真是……咳咳,真是庸才!”说着,他颇有些自得地望了一眼自己全身所纹刻的道家符号,得意说道,“既然被你瞧见了,卫某……咳咳,卫某也不瞒你,这便是卫某所创的……”
“人符!”打断了卫仲道的话,张煌语气凝重得说道。
“什么?”卫仲道吃惊地望着张煌。
只见张煌用异样的目光望了一眼卫仲道,沉声说道。“我说,此乃‘人符之法’,在自己身躯上篆刻符号,以自身作为施展道术时所必须的媒介,这样就可以省略符纸这个步骤。……对么?”
“……”卫仲道惊讶地张了张嘴。
“并非是你所创的,而是许多年前就有过……”张煌摇了摇头,望着卫仲道郑重说道,“可惜的是,此乃禁忌之法,乃是旁门左道!”
自负的卫仲道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怒容。低声喝道,“你懂什么?!”
张煌听闻此言倒也不恼怒,在微微叹了口气后,说道,“我等施展道法时,需借助符纸作为媒介与天地间妖灵沟通,向天地间的妖灵借力,施展道术后符纸之所以会碎成灰灰,那是因为这本就是偿付给天地间妖灵的报酬。但是。符纸本身并无神奇,真正的关键,在于那些书写、篆刻于上的符号,将这些符号辨别组合起来。我等便能与某个妖灵取得沟通;若欲求雨,便寻司雨之灵;若欲施火,便寻掌火之灵。……将我等自身的‘生气’,或者称之为‘元气’灌注到符纸。符纸上所书写、篆刻的符号便会吸收这些作为献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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