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用了排除铜元素的药,但是已经到三期了,但这最多只能缓解他一些神经官能的症状,器官与神经的损害靠药物的治疗是没用的,唯一的办法是肝移植。”
姚丽蓉一听立刻大声的说:“肝移植!用我的肝,我的肝给他!这么说,我儿子有救了?!”
陈医生又问道:“高远的血型是rb型血,请问您的血型是吗?”
姚丽蓉呆愣着答着:“我的血型?不是。”
陈医生又问道:“那高远的父亲呢?他的血型,或者只要您家族中有人的血型吻合,又肯做活体捐赠的话,高远也就还有生存的机会。”
姚丽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远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是我们捡回来的,我们家族中没有这样血型的。不同血型就不能用吗?”
陈医生叹了一口气说:“别的病症肝移植或许可以不同血型,只是威尔逊病较其他病症更为凶险,病人自身因为基因和免疫系统的问题,排异性会更大,会产生较重的后遗症,一样是会危及生命的,同为rh阴性血将会大大减小排异性。如今你们自己找不到合适的供体,现在又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求助外界力量要寻找到合适的供体也实在太困难了。不过,我们会尽量将这个信息发布出去,希望能为他找到一线生机。您现在也别太伤心了,最重要的是好好照顾高远,别让他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如果病人知晓,产生负面情绪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姚丽蓉浑浑噩噩的走出医生办公室,刚走出几步,只觉得心痛万分,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哭了起来,哭得肝肠寸断。
感觉自己嗓子都哭哑了,她拿出纸巾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才慢慢走回高远的病房。推门时,她勉强扯了一丝笑容在嘴角。
进去时,高远并没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在盥洗室冲洗着自己的鼻子,姚丽蓉震惊的看着病床上被鲜血沾染的被子和地板上蜿蜒的滴滴血迹,血迹一直从病床前到盥洗室。
好不容易不再流血了,高远从镜中看到了母亲痛苦的表情,他故作轻松的说:“这几天吃太好了,有些上火,都流鼻血了。妈,您得给我做点清火的汤才行。”
姚丽蓉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说:“好,妈给你做清火的汤。”说完就将高远扶回病床上躺着,又叫了护工来换了那染血的被子。
护士过来给他打吊针,高远的左右手背都已经被扎的乌青一片,姚丽蓉看着极为心疼,想起小时候儿子最怕打吊针的样子,每回都是哭哭啼啼的,那样子如今竟像又在眼前一样,逼得姚丽蓉鼻酸不已。
护士打完针,就走出病房了。高远仰躺在病床上,疲倦了一般又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姚丽蓉侧躺在病床上,直愣愣的看着窗外,姚丽蓉坐在旁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窗外是茂盛的榕树,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照了进来。
姚丽蓉看着儿子的背影是那样孤寂单薄,一阵心酸涌了上来。她突然听到高远说:“妈,我是不是快死了?”
姚丽蓉惊恐的望着儿子的背影说:“小远,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之后,他们再没有说一句话,病房中只有出奇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姚丽蓉才又听到高远幽幽的说了一句:“妈,我好想他,好想他…..”\这一句话蓦地就像在她心上割了一刀,姚丽蓉怔忡了一下,接着就是心痛难忍,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但又怕哭声被高远听到,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悄悄的走出病房。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那么难受,她就靠在病房外的墙边哭出声来,一直哭得蹲在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来。她在病房外边哭边说:“小远,妈妈错了,妈妈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线生机
冷景这些天都快急疯了,每天都在高远家楼下徘徊,却一直再没在窗口见到他的身影,上去敲门,也没有人出来开门,甚至高远妈妈的叫骂声都没有。他就坐在高远家门口的楼梯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的小家伙,他的宝贝到底去了哪里?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一阵激灵,那是他单独为高远设置的铃声。他激动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的小家伙终于给他来电话了。
按下接听键,他哽咽的说:“喂,宝贝,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
然而他没有听到那个让他熟悉的声音,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带着沙哑的哭腔对他说:“小远病了,你能来医院看看他吗?”
冷景几乎是一路狂飙到了医院,他的心乱极了,自接到高远妈妈的电话,他就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那么粗心大意,好几天没见到他,早该料到是出事了,自己竟然还无所知觉,这时他心里万分担心高远。听到高远妈妈的哭泣声,心中更是紧张不已,小家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妈妈哭得那样伤心?疑问一直伴随着他到了高远的病房。
推开门,高远和姚丽蓉都转过头来看着他。高远满脸都是惊喜,多日来的焦躁不安和痛苦的等待只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爱意与思念再也无法掩藏,也无须掩藏。
他唤着他:“景,你来了?”冷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伸出手将他抱得紧紧的。
姚丽蓉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悄悄起身向病房外走去,轻轻掩上门。她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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