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要了烹饪协会会长的联系方式,得知对方是女生,踌躇了一阵,还是换了副会长下手,没皮没脸的跑人家宿舍里哥啊弟啊的套近乎,许下帮副会长代练半个月游戏的承诺,方把这会做饭的副会长哄到了孵化中心,炸了一碟子南瓜饼,还借了微波餐盒与陆子瞻,以便打包。
全部忙活完毕,已是深夜十点多,再磨蹭一会儿就到岑缨他们学校熄灯的时间了,陆子瞻唯恐他学校又开始严抓晚归,骑车速度简直不要命般快。抄近路在林荫小道上穿行时,果不其然出了意外,夜里黑沉沉的没看清,又一次撞花坛上摔得人仰马翻。
陆子瞻的自行车经受过多次撞击,时常吱呀作响的零件本就不堪一击,当场闹了罢工,扶都难扶起来。陆子瞻没法子,只好撇下坏掉的自行车,拖着膝盖流血的右腿蹒跚踱步到岑缨的宿舍楼下。
适逢岑缨班上的班长从外面回寝,见一个男学生脏兮兮的站防盗铁门外,裤腿上还有一滩血,吓了一大跳:“你是哪个寝室的?怎么快熄灯了还没回去……没带卡?”
陆子瞻不好回答他是外校的,憨头憨脑地笑了笑,骗他道:“我是送外卖的,你们这栋有位姓岑的学生点了夜宵,可我手机没电了,打不了他电话。”
岑姓在他们系里属于极其偏僻的姓氏,班长一听便知他说的人是岑缨,狐疑地打量了陆子瞻一番,说:“岑缨他有事出去了,晚上不会回来住,怎么会订夜宵送过来?”
陆子瞻闻言一愣,班长猜想又是哪个追求者悄悄给岑缨送东西了,兀自从陆子瞻手里抽走了餐盒,一面刷卡开门一面撬开了条缝嗅那南瓜饼的香气,馋得口水直流道:“他是我同学,我帮你转交给他吧。”
陆子瞻追上前两步,只听得班长咬着香酥软糯的饼自言自语,含含糊糊地说道:“这些人可真不自量力,向师兄打定主意要追的人,还想横插一杠子争……嗯,这饼做得好吃,比上次送岑缨的香……”
不禁又惊诧,又酸涩,又嫉恨不已,双手紧紧攥成拳,“砰”地一声朝防盗铁门狠狠砸去。
第十一章
陆子瞻眼睁睁看那自称是岑缨同学的男生把南瓜饼拈着吃,又听见他颇为不屑的言语,本以为这趟殷勤打了水漂,岑缨不会知晓他来送过东西。未料岑缨翌日主动拨了一通电话给他,约陆子瞻中午来他学校后街的重庆小面吃饭。
这家面馆的餐桌设置得像食堂一般,长条方桌搭配凳脚焊死的长条板凳,岑缨坐在餐桌最里头,点了两罐玻璃瓶装的可乐,自顾自喝着其中一瓶等他。陆子瞻连声说着抱歉,从其他客人身后挤进去,落座时又碍于食客坐得密,不想被外人听去他们的交谈,刻意压低了,放柔了声音道:“你来得这么早?点了饭吃吗?饿着肚子喝汽水对胃不好。”
若搁在以前他们两人之间断不会出现如此客气疏离的寒暄,陆子瞻只会大大咧咧的坐下来,盯着未开盖的可乐怪岑缨没先帮他打开,亦或者可乐不够冰,喝起来没滋味。惹得岑缨骂他两句:“你没长手吗?懒得出奇。嫌我买的可乐不合你意,下回你自己买去!”吵些幼稚且无意义的话,直到吃完饭还相互瞪着眼,看对方一眨不眨的眼睛里倒映着自个儿沾了饭粒的脸,自觉好笑,剑拔弩张的气氛才缓和一缓,接下去对方说什么都是动听有意思的,仿佛这拌嘴的劲头是他们二人独有的情趣。
可现下岑缨单方面撇干净了他们的亲密关系,再把拌嘴当情趣就是一种恶意得罪人的方式了,陆子瞻这人看起来粗枝大叶,倒很识时务。岑缨咬着吸管干笑道:“是你来得太晚了,约你12点一刻,都快12点半了你才来。我点了两份汤面,记得你也不爱吃葱花,已经跟老板娘打过招呼了。”
陆子瞻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赫然与墙上的钟显示得不一样,料想是他室友上课借他手机登游戏小号,为了在游戏中作弊改动过他手机上的时间,害他迟到。他不由得一边解释情况一边讪笑道:“加了也不要紧,你点什么我都爱吃。”说完,突地想到在市中心的饭馆里撞见岑缨和那胖子师兄,胖子也不吃葱花,也回应了岑缨类似的态度,心下又开始泛酸水,暗暗将那胖子和自己比较起来。
岑缨觑着他的脸色,明白陆子瞻由葱花联想到了某件不开心的事,正伤心伤肺的吃闷醋,整个人十分快活,趁热打铁地将可微波的透明餐盒拿出来,语气里藏着些许夸傲,仿佛很得意陆子瞻为他做的事:“南瓜饼的心意我收到了,你大半夜跑来送东西的事我同学也告诉我了。陆子瞻,你现在是想把我当成喜欢的对象追求吗?”
陆子瞻迟疑地点了点头,嗫嚅道:“我不该那样子对你,你和方婉琳她们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岑缨轻轻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不同?我们曾多次赤诚相对,而你那些前女友却一次都没叫你占到便宜?还是我在你身边待得最长久,最逆来顺受?”
陆子瞻想也不想就斩截否认,说:“我对她们从来就没有发展到那地步的想法。我又不喜欢她们,只是在学校里很多人都谈女朋友,做什么事都带着女朋友。大一第一次搞班级活动,去湿地公园扎帐篷露营,我寝室里就我单独分一个小帐篷,自己扎、自己睡;野炊的时候也是我和几个同学忙里忙外,因为我们几个没有女朋友拉着去拍照。我怕第二次还这样,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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