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方,我不娶任何人,你别担心,明日/你就成亲了,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不会打扰你,等明日/一过,我就离开。”
闻言,叶修方脸色忽地一沉,心想,他还是要跟宋君书离开,即便他都这样说,他也不愿留下。
杯盏狠狠扣在桌上,酒溅落在叶修方手上,“哥,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是个男人,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哪!今夜,我就把话说得明白些,你是我兄长,便是喜欢我,我也没办法赶你走,你若还认我这个弟弟,便收回那些心思罢。”
叶南瑞笑而不语,轻手替他斟满酒,又给自己满上,江面的粼粼水波在叶南瑞脸庞上荡漾开,似乎过了许久,叶修方才听见叶南瑞轻叹一声。
“覆水可能收回来?”
叶修方听罢,心如擂鼓,却不得不静神安抚它的躁动,“哥,天底下,你谁都可以喜欢,我不会有半个不字,但只有我不行,我可是与你一母所出骨血相连的亲弟弟。”
叶南瑞静静听着他的话,颤着手举杯,张口饮下满满一杯酒。他又把叶修方斟满酒的杯子朝他推了推,叶修方抿抿唇,举起杯子也是一口饮尽。
他想说,可要他如何说?告诉修方他们其实并非一母所出?还是告诉修方,他其实是父亲在河边捡来的孩子?不管哪一个真相,修方都承受不了,而他舍不得修方难过。
今夜,叶南瑞有很多话要同叶修方说,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那些寥寥几句嘱咐,也要借酒才能说出来。他真的要离开,他没有强大到看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举案齐眉。
半夜,一言一语,一壶两杯,那壶酒很快见了底。
叶修方有些喝醉,脸颊上晕开两抹艳红,他此刻正歪歪扭扭倒在一边,昏呼呼地睡着了。叶南瑞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他靠在船舱把那人的脑袋轻放在自己腿上。
油灯下,叶修方的脸庞不再那么硬朗,反而有微微柔色。叶南瑞借着微弱光芒,一寸寸拂过叶修方的脸庞,从眉眼,到秀挺的鼻梁,到凉薄的双唇。
他也不明白,天底下值得他喜欢的人成片成打,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轻阖上眼,睫毛缓缓垂下阴影,隐约有点泪光。
他舍不得他。
“修方……”
来来回回,叶南瑞唤了很多声,熟睡的人却一声也没应他。就如同他的真心实意,永远将被这个人弃之如履。
深夜,停靠在水边的一叶小舟飘飘忽忽,叶修方被晃得不舒服,大半夜就没了睡意,他醒来时,一缕青丝正柔柔垂在他的鼻尖,有些痒,似有若无的香气缓慢挑拨他的心弦。
他静看叶南瑞许久,忽地撑起手,把唇凑上去,在叶南瑞嘴角蜻蜓点水啄了下,然后意犹未尽又啄了下,一下接一下,顿时没完没了,以致他干脆圈着叶南瑞的腰,将他压倒,双唇贴上去,一点点摩挲他的唇瓣,半晌又不满足于这点点,小心探出舌尖撬开熟睡之人的唇齿,舌头灵活的钻进去。
兴奋地扫过口腔里的每一寸,吮吸着软舌,唇舌交织发出甜腻的水渍声,他发狠啃咬着艳红唇瓣,心想,这个人是他哥哥,说了喜欢他,可他怎么敢答应要同别人离开这里,离开他!
他对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搂紧叶南瑞的腰肢,大力得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炽热的唇一路啃咬到脖颈,咬开衣襟亲上锁骨,这时,唇变得轻柔了,含住小花朵,用牙齿碾磨,醉酒的叶南瑞也难以隐忍地发出一声呻/吟。
叶修方倾身上去堵住他的唇。他喜欢不喜欢叶南瑞不重要了,此刻他眼里的深情比什么甜言蜜语都来的实在。
方才也是他嫉妒宋君书能名正言顺把叶南瑞带在身边,才说出那些不好听的话。他是个刻板的人,离经叛道有违人伦的事做不来,他不敢,他不愿,他们不会有好结果,可叶南瑞为什么就不能仅仅为了他留下来哪,就留在他身边,娶妻生子,这样不好么?
许久,两人纠缠的唇舌才分开。凝视叶南瑞泛着水光的唇瓣,叶修方呼吸有些紊乱,却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仿佛点上朱砂的唇。
指腹落在朱红的唇瓣,一点一点摩挲。他舍不得叶南瑞离开,可他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修方。”
此声,醍醐灌顶,叫叶修方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彻,他慌忙挪开手,须臾,他才敢低头凝视怀中的人。他衣衫半开,锁骨和白皙的胸膛露了一大片,上面是一点一点艳如桃花的咬痕。
叶修方突然松了口气,他没醒。
平息自己紊乱的呼吸,替叶南瑞拉好衣领,轻轻安放在一边,解下外袍为他盖好,离开时,他回头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叶南瑞,放下竹帘埋头下船。
岂料,背后响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明日午时,我在这里等你。”
叶修方瞳孔紧缩,倏然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本应该睡着的叶南瑞。他正裹着外袍,翩翩然立在船舱的入口,轻手半撩竹帘,一派清凉。
就像平日里,叶修方极厌恶的模样。
“修方,若你不来,我便不离开。”
叶修方未语,转身跳下船,头也不回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甜,存稿君如是说
第7章 07
一大清早,就响起鞭炮声,叶修方在周遭邻里的祝贺下,背着新娘入了叶家的竹屋。
高堂内,上坐新娘的老母亲,而侧
喜欢伞匠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