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邵秦氏的儿子娶媳妇,与卢氏无关,她瞎参和什么?
就算有关,也是隔着一层,用得着卢氏来求人吗?
看着站在一旁趾高气昂,还不知错,对他畏惧不开口,欲言又止的邵秦氏,邵族长也明白了几分。
邵秦氏找上门,卢氏一家三口下跪求人,以前不敢反抗的卢氏也不得不反抗了。
“卢氏,你先起来,还有丘哥儿,多哥儿,你们也都起来,跪在这里,像什么样?这么多人看着,快起来,快起来,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有什么事,先起来说话!”
卢氏点了点头,擦了眼泪,站了起来。
“族长。”邵丘道:“我不知道祖母一家到底在面对什么困难,可是我和母亲,还有多多三人,真的无法一个月孝敬十两银子给爷爷奶奶,眼看着银子拿不出来,二婶整日奔波劳累,我实在看不下去,却又无可奈何,谁叫我没有本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里也跟着受煎熬,还请族长帮帮爷爷奶奶,帮帮二婶,给我们指条明路。”
邵丘话里话外没有推脱孝敬银子的事情,毕竟晚辈孝敬长辈责无旁贷,所以他不会推卸这份责任,反而因为无法孝敬才请族长帮忙,毕竟他是晚辈,即使被退了亲事,在佰里村抬不起头来,可他依然是邵氏一族的人,也愿意孝敬长辈,倒是能让人高看一眼。
可十两银子他却是咬重了说,让人想要忽略都不行。
一个月十两银子,真是狮子大开口。
纵然因为一时好奇而牵涉进这麻烦中的族长很不悦,但还是觉得邵家人真是贪得无厌,十两银子,对于一户农家来说,一年差不多也就这个数,多点少点也相差不大。
卢氏一家,做了什么,大家都有眼睛看着,反而眼前这个邵秦氏,好吃懒做,邵二家的因为读了几个书,骄傲的跟孔雀一样,整天翘着尾巴,之乎者也地叫唤,三十好几了,儿子也成了童生,也没见他考中秀才,也没个正经的营生,原本还想让他教着村里的孩子识字,可他还嫌钱少,地方简陋不给教书。
所以相比起来,卢氏即使有点小心思,看起来也比邵秦氏一家顺眼了多。
邵族长蹲下身扶起邵丘,一脸慈祥道:“好孩子,你起来说话。”
邵丘瘦的皮包骨头,邵族长看着都有些心疼。
作为一族之长,不可能家家户户的家事都要去管,他也管不来,所以没求到他头上,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他却是不管不行,毕竟邵家,真是太过分了。
县里收税是按人头分的,邵氏一族每家每户的税收都是由各家自己承担,当初邵家不愿意交税,反而把邵家大郎丢去战场,他本就不同意,可是邵家大郎那榆木脑袋没说什么,他也就没法管。
如今,这卢氏好像清醒了,也敢向他告状了,他不介意帮她一把,不过,邵族长却把目光放在邵丘身上。
“丘哥儿,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邵丘点头,再一次说名情况,包括记忆中的许多细节也说了。
他不仅说了二婶来要银子,还说了因为母亲生病无法干活被赶出家门,添油加醋说了许多,扮相又是楚楚可怜,让邵秦氏一家成了无情无义,十恶不赦的狗东西。
周围的人听的一阵唏嘘,即使知道了邵二家看邵大家不顺眼,可没想到,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邵瑞德上了战场,十年未归,恐怕已经死了,卢氏精心伺候邵家,赡养孩子,从未想过改嫁,可见其贞烈,这样的好儿媳,邵家的竟然这般无情无义,生病不给治就算了,还赶出家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里以前还没有这个茅草屋的,是半年前,卢氏带着两个小孩离开邵家的时候,在这里建立起来的,当时大伙心里有些猜测,但听到真相的时候,还是唏嘘不已。
“这邵家二郎的,你们这也太过分了!”
“可不是,邵家大郎我们可都是清楚的,可是,这邵二郎竟然这般狼心狗肺,当初如果不是邵大郎起早贪黑,干活供他读书,他能有今天?”
“一群人头畜鸣的东西,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以前看他认得几个字,我还找过他写信呢,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本来赚了足够的钱,想让他教教我儿子识几个字,如今看来,我是不敢让儿子跟着他识字了。”
“族里没几个识字的,去镇上学堂,不仅远,束脩更高,可是即便这样,我是再也不敢让儿子跟着邵二郎家的识字。”
第6章村长夫人相助
“你们,你们别听那贱蹄子胡说八道,他是什么?你们忘了吗?找了五门亲事,都被退了亲的,没人要的双儿。”邵秦氏指着邵丘大吼。
邵丘低下头,双眼含泪,委屈隐忍。
众人心里明白邵丘被退亲是怎么回事。
吃得多,长得小,看着能干活,但是因为太瘦小,身体连块肉都没有一样,生怕他不能生养,原本双儿就比女子怀孕的几率小,邵丘这副模样,大家都怕他肚子里的皮撑不起娃儿来。
“是啊,邵二家的心思没那么坏,更何况,她的杨哥儿,还是族里难得识字的人,顶顶的好儿郎,要是哪家闺女能嫁给杨哥儿,那可是真享福去了。”一道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邵丘闻言看去,慈眉善目的妇人从人群中走出。
四五十岁,脸上是祥和的笑容,正是村长的夫人,陈氏!
记忆中,陈氏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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