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所幸电子档他有备份,否则是纸质的话,只怕被他一把给撕了。
第二天温道方很早便开始洗簌,前一个晚上他论文也没看进去,觉也没睡好,草草地在桌子上趴着睡了几个小时,便醒来了。
结果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盯着两个厚厚的也站在门外,可怜巴巴地对他说“早安”。
那股邪火本来快被压下去了,现在又噌噌噌地长了起来。
温道方错开楚春歌,出了卫生间,往厨房那边走过去。
楚春歌回头看他,盯着他的背影好像能盯出一朵花儿来。
温道方一边走一边问:“早餐吃什么?面条可以吗?”
楚春歌嗫嚅道:“不用了……我去会场的路上吃。”
温道方依旧拐进了厨房,声音从里边传了过来:“我并不是在用一顿饭换什么,不要顾虑。”又加了一句:“而且你也没有钱。”
这句话说得楚春歌心头一抖,再也说不出话,只好转头躲进了卫生间洗漱。
刷牙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自己叼着牙刷,嘴边一圈泡沫,眼神迷茫头发凌乱。
他问自己:我喜欢温老师吗?
这个问题应当确切无疑地回答“是”,可是楚春歌看着那个穿着老头衫的自己,脖颈纤细,竟然犹豫了。
可这种事情如何能犹豫?
楚春歌觉得这个问题大概直指了自己并未察觉的某个方面,叹了口气。
温道方很快便下好了面。
楚春歌洗漱完,转身进了厨房。饭桌上摆着两碗面,温道方坐在其中一碗的面前,楚春歌便很自觉地坐在了另一碗的面前。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温道方说。
楚春歌挑了一小口尝了尝,觉得还不错。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相对无言。
等吃完饭,温道方又说要开车送楚春歌去会展。
楚春歌本想下意识拒绝,但看见温道方的眼神,他就妥协了。
总觉得自己欠着温道方什么一样。
其实什么也不欠。
路上一路无话,在快接近会展的时候,楚春歌就让温道方把他放下来了。
温道方依言照做。
下车之后,温道方探出头来,对楚春歌道:“并不是上床的问题。不要拘谨。”
楚春歌羞愧地跑进了会场,连那句话也没有回答。
一进去就发现师兄师姐全部在,正聚在一起聊八卦。
楚春歌凑过去,腆着脸问是什么。师兄说:“是程渡的事情啊,你不知道吗?”
楚春歌摇摇头,他知道的有限,大部分是猜的,也没有找当事人求证。
师姐絮絮地科普开了。
原来是上次裸奔事件的后续。那件事情本来被学校压下去了,象征性地罚了一个月义工。可民间显然对官方判决不满意,校园bbs前几天爆出爆料帖,帖子中匿名扒了叶玫和程渡两个人。
帖子中说,叶玫家是某城地头蛇,却生出了一个精神病女儿。这个女儿本来是考不上y大的,全靠中间运作。帖子里说得十分详细,似乎确有其事。而程渡是被叶玫包下来的小白脸,是叶玫家包下来负责给叶玫擦屁股的——作业、闹事、生活。相当于年纪轻轻把自己给卖了。
爆料者说,这些都不是他扒人的原因,而是上次裸奔事件的内.幕。官方给出的说法是,那是一次行为主义展示,因度把握得不当而受罚。爆料者称,这次完全是叶家强行拿钱压下去的,同时因为程渡本职——保姆——没有做好,叶家迫使组委会把他从联合画展中除名了。
到这里楼主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把学生们的胃口都吊起来了。普通人爱看猎奇和“内.幕”,都纷纷表示楼主继续,不要怕,群众会站在你这边。
楼主这才现身,说叶玫那次根本不是行为主义,而是性.爱y。说叶玫找了一群人,在某酒吧开了一夜全裸xìng_àiy,楼主是不小心误入那间酒吧的,被叶玫的模样吓到了,立即退了出来。还说当晚程渡接到消息,从c城赶了回去,中途加入了这个狂欢。到最后两人喝醉,这才上演了裸奔的一幕,甚至最后还在校园的草丛里野合打炮。
这个爆料野性十足,把所有r的兴趣都调动起来了。有许多校友回复说:叶玫从不去上课,作业都是程渡代交的;叶玫和程渡都不住校,可能是在校外一起租房;在学校废弃的老厕所那块看见过两人穿着对方的衣服,做“不能描写的事情”。
这些回复将舆论推向了高潮,有人发起请愿,在bbs上公然@校长id,请求严肃处理。无数校友跟风真id上阵,上演了一场“万人请愿书”的戏剧。
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帖子从建立到现在不足三日,却是高潮迭起,一点也不像生活。
师兄师姐们离校已久,却仍然潜伏在校园bbs里。这次难得凑在一起八卦。
不过师兄师姐对这件事情倒是冷静得多。
“不说别的,联合画展的组委会也撬得动?不知道哪家地头蛇这么厉害。”师姐嗤之以鼻,“至少这一条,帖子的真实性就大打折扣。”
正好遇上楚春歌过来了,众人想起楚春歌跟程渡关系不错,都想问问他真假。
楚春歌有些为难,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情还是不要妄加评论得好。于是道:“我觉得这看着挺像小说的。”
众人心中大概有谱了,知道这是楚春歌在表达不相信的意思,于是都打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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