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青年,他第一次有种控制不住泪腺的感觉。
张鹏亮却不知道他的内心,挠挠头,有些无奈的继续说:“估计这段时间也回不去了。本来还想回家拿点夏天的衣服。这伤还是我妈打的,你都不知道我妈发怒起来有多可怕。估计做工作还是要从我爸那里开始。啧,我家的情况跟阿锦的不一样啊怎么办?”
霍希麟想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却不小心压到的对方的伤口,疼得张鹏亮鬼叫着推开他:“疼死我了!你注意下!”
霍希麟愣了愣,竟有些不知所措:“你快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张鹏亮这才注意到他声音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嗬,霍大爷眼角都红了,顿时把棕熊给难为情得满面通红:“进去再看,周围还有人呢!”
霍希麟呆了一会才点头。
回到屋里的时候,霍希麟看着他背上简直跟编织网一样密的红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想过跟张家出柜,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头笨熊居然会在两人冷战的时候独自一人承担下这种冲突。
拿着消毒棉签的手有些颤抖,霍希麟把脑袋顶在他并未受伤的右肩上,低声说:“阿亮,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张鹏亮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脸色,却从他语气中听出哀伤,不由强打起精神来笑着安慰:“哪有这么严重,有阿锦这个缓冲剂,我爸早就接受过第一轮冲击了,我再给他第二波没什么难的,你要是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不会听你解释……”
“阿亮。”霍希麟打断他,“我是不是一直没有给过你承诺?”从来都是这家伙跟自己确认,自己却没有主动给予过。此刻他才发现,在这份感情上,自己实在太过傲慢。
张鹏亮僵了一下。
“这辈子,我会对你不离不弃。永远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再戴上这个白金耳戒。我也,永远不会再爱上别人。”霍希麟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却很清晰。
伤痕累累的棕熊扁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睛却不争气地猛地冒水分,从彼此争执到跟家人坦白,他的行为大多是冲动而行,可冲动过后的不安和空虚也满满地覆盖着整颗心。正是因为害怕自己不能实现一辈子的承诺,才贸然地跟家人坦白,然而此刻霍希麟的承诺不仅仅是一副镇定剂,更是一种勇气。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的继续下去的勇气。
“你知道你有多么混蛋了吧?”张鹏亮虎着脸训斥,可汹涌而出的眼泪却让他的训斥少了威严多了可怜。
霍希麟无奈地低笑,轻轻搂住他,从后面吻上他的耳垂和脸颊:“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都是我的错。别哭,你一哭我就想起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我也不好受。”
张鹏亮听完,哭得更厉害了。在这个人面前他没少哭,有痛的哭,有软弱的哭,有难过的哭,现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本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却顶不了天,只能直挺挺地立在地面上,等着天掉下来,帮他一起扛。
霍希麟心都软了。
亲吻着,安慰着,又忍不住动了情。尽管抱着的人伤痕累累,他依旧用最温柔最舒服的姿势,还是欺负了他。
张鹏亮坐在他身上被顶得喘不过起来的时候,声音还是带着哭音的哽咽:“霍希麟你欠我多少你自己算!这几年的利息一点都不低!算清了你拿一辈子还我!”
抱着这头棕熊的霍希麟心想,那就一辈子都别还清了,下辈子,下下辈子,自己都要这么一边欺负一边偿还。纠缠十世,直到老天爷都看腻为止。
后来?后来的事儿何必担心。
霍希麟的手段和心计一点都不比林耀的少,用完了苦肉计,他还别出心裁地帮张妈领养了一个特别乖巧的小男孩,小男孩出身农村,是个艾滋孤儿,长得白白净净又懂事,偏偏从小父母是艾滋病人受尽了歧视,见到张父张母简直听话到了让人怜惜的地步。
张鹏亮在孤儿院对小男孩简直是一见如故,立刻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张小宁”,张小宁头一次被人这么珍惜,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哥哥喜欢得不得了,到了张家后,更是成了张父张母和张鹏亮之间的润滑剂,一下将两边下不来台的关系迅速抚平。
等到了霍希麟堂而皇之地跟张鹏亮在张家吃除夕夜聚餐的时候,张鹏亮摇晃着脑袋叹道:你跟林耀果然不能成为一对,都是狐狸精!
说错话的笨熊在当天晚上就被狐狸精给吃了个底儿掉。
然而一切幸福,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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