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凯希双掌合十弯腰对她千拜托万拜托,似乎真是非常重要的事,克莱儿只能无奈地翻箱倒柜,把自己的行头全拿出来。
「这件是我去年买的,还没穿出去过。」她拎起一件嫩黄色裙装在他身上比对着,「你瘦了很多,这件衣服应该能穿,只是对你来说裙子可能有点短。」
凯希大皱眉头,「为什么又是裙子,而且还这么短?没有保守点的裤装?」
「我没有裤装,而且这已经是最保守的了,瞧,高领长袖,只露腿而已。」
似乎对克莱儿而言,一件把视觉焦点放在腿部的套装短裙跟修女服没啥两样,难怪爱漂亮的她一次也没有穿过。
「你究竟为什么买这件不穿的衣服啊?」凯希永远也不了解女人在想些什么。
「橱窗模特儿穿着很好看嘛。」
克莱儿嘟哝着,开始动手帮他大改造。
那件套装短裙对凯希来说实在太短,肩膀的部位也有点紧,但眼前他已别无选择,只能在套装外再穿上一件克莱儿的长款米色风衣外套,如此至少能遮到膝盖。
☆、53
「不要丝袜,把最低跟的那双鞋子给我,帮我上淡妆。」凯希一看见她手里拿的玩意儿立刻变脸,「我死都不要假睫毛。」
「噢。」克莱儿把假睫毛收起来时还一脸惋惜。
一个半小时后,凯希顶着一头大波浪鬈假发,拎著名牌包,穿着女装走出社区大门,坐上叫来的计程车扬长而去,守候门外的记者们匆匆朝他瞥了一眼便转开视线,继续在春天夜晚的冷风中站岗。
没有人注意到,计程车后头还跟着一辆二手房车。
「他趁着菲利不在家偷偷出门,不说要去哪里,还换上女装,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菲利比较好?」坐在副驾驶座的克莱儿难掩忧心神色。
小心开车跟踪的贝多尔夫则持保留态度,「我们还是先看情形再说。」
原先那辆车容易被记者认出来,贝多尔夫只好常换车,且越换越低调,无论是记者或凯希都没有发现异状。
计程车在某家酒吧门前停下来,两人见凯希下车走进酒吧更加不解。
「怎么办?」克莱儿问身边的男人。
「当然要跟进去一探究竟,再决定要不要通知菲利少爷。」贝多尔夫将车停在酒吧对面,「他这样偷偷摸摸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要去会秘密情人呢。」
贝多尔夫这句话自然是开玩笑的成份居多,可天知道他刚说完,另一辆计程车停在酒吧门前,下车的人居然是──
「萨勒曼!?」克莱儿惊呼。
贝多尔夫脸色难看,「我们也进去,快点。」
玄关处宛如迷宫,凯希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大量镶嵌在墙面上的镜子映照出他自己的影像──一个高瘦的美丽女子正表情困惑东张西望。不停转变颜色的灯光透过镜面折射产生眩目迷乱的效果,他在重重叠叠的影像与教人头晕眼花的七彩灯光中往前走,踏进一个玻璃镜面围绕的巨大房间。
酒吧里人山人海,大多数男女全挤在舞池里,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摇摆身躯,或许人数并不如凯希所看见的那么多,说不定全是镜面映照出来的假像。
凯希绕过舞池直接走向吧台,在高脚椅上坐下来。
酒保礼貌招呼着:「小姐想喝什么?」
「伏特加,谢谢。」凯希嗓音低柔地说。
酒保扬眉,倒了一杯伏特加给他,「这酒喝来清淡,酒性却浓烈,不宜多喝。」
「多谢你的提醒,我想我的酒量还不错。」凯希举杯一口饮尽,放下空杯时对酒保微笑着:「再来一杯。」
「算我的帐。」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凯希转头对上萨勒曼带笑的墨瞳,「你真准时。」
「我不喜欢迟到。」萨勒曼自动在他身旁入座,点上一杯白兰地。「你这身打扮是为了躲记者?他们成天在饭店门外徘徊,想必令你相当困扰。」
「没办法,这恐怕就是我以后要过的日子,得早点习惯。」凯希泄气地说。
虽说成功骗过记者,但为什么萨勒曼还是认出他来了?这回他还戴了假发啊。
「为什么约我来这里?」萨勒曼直接切入正题道:「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总保持着距离,而我又犯下严重错误对你做了十分鲁莽的事。因此今晚的约会想必不只是单纯的约会,而是别有目的。」
凯希还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呢,既然萨勒曼这么干脆,那他也不罗嗦了。
「你希望我给你机会,可我不能背叛菲利,脚踏两条船是不道德的行为,会使所有的人受到伤害。我要将伤害减至最低,以最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个难题,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心服口服。」
「这个主意不错。」萨勒曼被挑起兴趣,「的确像是你的行事风格,坦率干脆又不拖泥带水,只是你要用什么方式来让我心服口服?我可没有那么好打发哦。」
凯希高深莫测一笑,「我们来打赌吧,萨勒曼先生。」
「打赌?赌什么?」
凯希举起手中酒杯,「自然是赌酒量,先喝醉或喝不下的人就算输。如果我输了就跟你交往,直到你提出分手为止;如果你输了就请你死心,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54
「行,我跟你赌。」萨勒曼自认绝对不可能会输。「你别以为我是阿拉伯人酒量就会输给你。」
虽然他在自己的国家不能喝烈酒,但事实上,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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