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将手上的东西拖进来,丢到了周子扬身边。
那个被张研丢进来的物体在周子扬脚边蠕动了一下,是个男人!周子扬瞪大了眼,那个人颇高,体格强健,按理说这样的人凭张研一个半老的学者是无法拖动并丢出来的,但是现在那人就在自己脚边,而且还很痛苦般地蜷曲着身体,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嘴里呜呜地发出低鸣,牙关紧咬,脸色煞白额角青筋突起,双眼睁大瞳孔收缩。
“先生,你怎么样?你对他做了什么!”周子扬叫了那人一会儿但都毫无反应,他转头怒视着看好戏一般看着那人的张研。
张研摘下了口罩,目光灼灼地盯着地上的男人看,见他这样痛苦眉头皱起,嘴里喃喃地念着“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的话。周子扬看着大为光火,这样的情形,很明显是这个男人被张研拿来试药了!
先前已经看过被张研害死的人的死相,但是也没有这次亲眼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做实验来得震撼!看着那人在自己身旁受着药物的折磨,那痛苦的低鸣和不停抽搐的身体,似乎全身没有力气,连撞墙自杀都做不到,只能抱着自己独自忍受着。
“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药!别再做你那什么研究了,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吗!他只是个无辜的人而已快救他啊!”周子扬对着张研大喊。
张研这才将视线放在了他身上,眯着眼睛看他,嗤了一声道:“别在那装,你们这些医生老子是最看不起的!一个个装得比谁都悲天悯人,比谁都善良,结果却做着这世上最肮脏的事情,明明没什么毛病的病人却说是有问题,编着谎话将人拉来治疗,一段时间后就说人家恢复了。要手术的病人就变着法地问家属要红包,不给红包就给人开大点口子,多缝两针。有钱人来了就笑得比妓女还热情,穷人来了就变得比地主还冷脸。你们自诩是白衣天使,我看就他妈是一群披着天使外皮的饿狼,不,是饿狗!”
“你以为你很清高吗?别说你没做过那些龌龊勾当!”
“我没有!”周子扬沉声反驳着,张研说的那些却是是存在的,在医院工作他也见过听过不少,世风日下,这样以权谋利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是他一个小小医生又能做什么?只能约束好自己罢了,但这样的诬陷却是对他的侮辱!
“哼,没有?那只能说明你在这个圈子里的时间不长而已,等你待的时间长了,你也就跟那些家伙一个样了,别以为你自己就是特别的!你说他无辜?那我问你啊,你也是学医的,在学校里就没有做过动物实验?你也解剖过兔子牛蛙小猫小狗吧,也给它们注射过空气吧,也给它们注射了各种药品来观察它们的反应吧。它们就活该被你们拿来做实验?切,傻了吧唧的,这些人跟那些兔子牛蛙一样,都是生物领域的实验品,是为了人类的进步做贡献!是宝贵的数据!等老子成功了,你们谁还会记得他们啊。”
周子扬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却找不到话。在学校时确实也做过不少实验,医学的进步也少不了活体实验,他也见过不少,可是那些是动物,但是动物就没关系了吗?那些也是无辜的生命,就能为了人类的研究枉送性命?可是现在就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这人在自己眼前受苦,最终难逃一死?这样的事情……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一概而论,为了进步,是,活体实验是必要的,可是你这种根本没有一点保障还害死过人的药物怎么可以用在人身上!用在人身上的药物都是经过严格质检和动物实验,而那些实验的动物,我承认,生命是平等的,但是人是自私的,我们只能优先考虑自己。而且就算是动物实验,也是建立在充足的理论和扎实的技术支持下的,像你这样一个人靠着自己空洞的幻想而来的研究,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已经做地够多了,别再做了!再说,你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么点时间里你根本就做不出结果,不要再伤害他人了,也算为你自己积点德吧!”
“闭嘴!你也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看来你果然也是一样的,那么你在时间到之前都是不会死的,那么你也能够帮我好好的试药了!张研瞪着周,厉声打断他,哼,你不是很悲天悯人吗,那你就好好看着他是怎么死的,顺便给他念点佛经超度了吧!积德,切,蠢死了!哈哈哈!”
张研大笑着走了。
大笑声和脚步声都远了,小房间里充斥着男人痛苦的低鸣,更有逐渐变大的趋势。周子扬又试着叫了他几声,但都没有得到回应,周子扬咬了咬牙,将刚才被打断的行动继续了起来。经过好一番折腾,周子扬嘴巴舌头都快木了,那口袋里的匕首终于滑了出来,锵锵两声落在了地上。
周子扬立刻大呼出一口气,屁股在地上挪,终于将身体扭过去,背着手抓起了匕首,拔出匕首将绳子割断,又割开脚上的绳子,一得自由,马上奔到那男人身边。
那人已经在地上滚了一圈,脸部着地,全身不住痉挛。周子扬将他翻过来问“你没事……”话没问完,就被他脸上的情形给硬生生惊回去。
那人看身形和手掌还有骨骼也知道他年龄并不大,不会超过三十,但那人脸上的皮肤褶皱如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不止是脸,还有他身上皮肤从脖子一路向下也渐渐变得干枯。周子扬大惊,那人身上的肌肉也随着皮肤萎缩,脸已经完全夸下,脖子上只剩一层粗皱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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