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劝他将周巧转到精神病院。
周子扬谢过了医生,走进病房,周巧全身被绑着,脸朝着窗外,笑着说一些不能成句的单词,隐约是“妈妈”、“饿”、“别走”。周子扬听着,一阵的心酸,周巧害了他的父亲,可是父亲也确实负了她们母女,这是一本烂帐,没人算得清。索性现在事件的相关人员都已经死的死疯的疯,他这个唯一有点关系的人也无法再追究了。
这也是因缘吧。
这样想着,周子扬替周巧办理了出院手续,将她送到了市里有名的心理精神诊疗中心,她剩下的日子应该就是在那里渡过了。周子扬看着没什么感觉的周巧,看着她时不时露出一点闪躲的眼神,好像她身边真的跟着一个鬼。心疼、惋惜,却没有该有的恨。他无法生出对她的恨,她也不需要别人的恨,她剩下的所有日子都会承受她夺取人魂魄而来的罪吧。
他觉得,就算周巧身边真的跟着一个鬼,那也一定是他们的父亲,那个生前就盼望着找到妻女的男人,若是有机会,一定会这样做的。
安顿好了周巧,周子扬回到了殡仪馆,将父亲的遗体取出,送到了火葬场。葬礼没有必要了,他想父亲若有知觉,也宁愿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一个人站在炉子外面,静静地等待着,最后捧着工作人员给他递过来的骨灰盒,周子扬道过谢走了。在郊外的墓地中选了一处还不错的地方安葬了他骨灰,这里跟他母亲的墓不在同一个地方,应该也是大家的愿望吧。恭敬地拜了拜,周子扬在墓碑前矗立良久才转身离开。
各种事情处理完,回到遥影病房时已经是晚上,遥影还没有醒来,见却生还在睡,也知道他真的累了就没有叫他,一个人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守着遥影。
或许是一切都结束了,遥影的睡颜很是平静,没有了惯有的淡漠,是一张完全静止的脸,很是好看,周子扬忍不住就伸手轻触了一下,柔滑的触感让他贪恋,不禁又多停留了一会儿。明明长着同样的脸,遥影跟遥还真是完全不一样啊,真不知道洛风到底喜欢遥的什么。
这样出神地想着的周子扬没有注意到遥影缓缓睁开的眼睛,直到感觉手下的脸微微侧了一下他才回神,却正好与遥影看过来的视线相对,一时两人都红了脸。
周子扬尴尬地收回手,咳了一声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遥影摇了摇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倒让他显得多了几分人气。
“那就好……”
冷场了。
房内静了好一会儿,还是遥影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都结束了吗?”声音有些哑。
周子扬顿了顿,才叹道:“是啊,都结束了。”他转头看了看遥影,见他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起身倒了些水给他喝了,又问道,“你,遥影,你若是还没有打算,不如住到我家吧。却生也去过好几次了,也熟,你觉得呢?”
执行了这么多年的任务,等到真的结束的这一天,竟然显得这样的空茫,本以为自己会随着遥的死亡而消失,却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而听了周子扬的话,自己居然还能有一个归所。眼眶有些热,他闭眼忍住了那即将决堤的东西,良久后看着周子扬,那张脸上是自己见惯了的温和笑容,看着很舒服,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那个念头,他点了头。
十天后,周子扬带着康复的遥影和却生回到了自己家,三室两厅百来平的房子一下子充实了起来。却生是这里的常客了,自然什么都不陌生,一进来就先扑到了沙发上弹了两下,又很不客气地拉开了冰箱的门在里面搜索食物,见到了里面周子扬还来不及给他送过去的大堆零食,两只眼睛立刻放光出来。
周子扬也由着他去了,带着遥影熟悉他家里的东西。他能感到遥影还有一些拘束,便放柔了声音,尽量减低他的紧张。
“这里是我的房间,旁边那是我父亲的,还有一间客房一般都是却生来的时候在睡,你喜欢哪一间?”
遥影看着那三间房间,一下子红了脸。周子扬一阵奇怪,随即想到了什么,忙解释道:“额,我没什么其他意思,我父亲的房间我过两天整理一下,我搬过去吧,遥影你就先睡我这间吧,我睡沙发就好了!”
看着他摸着鼻子很是不自在的样子,遥影却是低低地笑了出来,道:“怎么好让你睡沙发,明明是我们打扰到你的,我跟却生睡就好的。”
“那怎么可以!”周子扬想也不想地反驳。
“有何不可?”遥影奇怪。
周子扬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是他不想遥影跟其他一起睡吧,虽然却生是小孩子……
正尴尬着,那边沙发上的却生道:“叔叔,你可不可以不要睡沙发啊,却生想在晚上看电视,会吵到叔叔的。而且,主人,却生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一个人睡哦!那间屋子里的床也好小,主人你还是跟叔叔睡一间吧!”
周子扬不禁在心里给却生竖了个大拇指!而遥影则是面色通红,说不出话来了。
“要不,就委屈你一下?”最终,周子扬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他。
遥影红着脸,背对着他,好半天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周子扬一下子就乐了。
当晚,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无关情欲,只是很平静地躺在一起,谈了谈话,有关于各自的过去,有关于各自的心境,有关于两人共同的未来,还有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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