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傅翊君转了两圈:“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他现在还在大都会搂着女人跳舞呐,不过估计一会也该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就是他的联络人,你说待会儿他过来的时候,口袋里会不会装着那个打不着火的打火机?”
得知高锦杰目前还安全,傅翊君稍稍安下心来,他稳了稳神:“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岩露骨地打量着傅翊君苍白的脸色,又看看他手里的药包,冲那几个手下使了眼色,那几个人心领神会地出去了,从外面带上房门。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怀疑到你家高少爷的吗?”
傅翊君似什么也没有听到般,提着药包进了厨房,宋岩跟了过去,歪靠在门框上:“这些日子他跟档案室的一个女的走得很近,本来也没啥,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昨天看到他们抱在一起才终于想明白,”宋岩故意把抱在一起这几个字说得特别清晰,“我跟他也认识这么久了,对他的品味还是有点了解的,他喜欢的类型,不论男女,都跟你一个味儿,纤瘦清秀,而那位密斯徐实在是过于圆润丰满了些。现在想想,那天我去高锦杰家的时候,你就躲在那里吧,那个小女佣熨的衣服里有一件长衫,高锦杰从来不穿那个,应该就是你的。”
傅翊君仍然一言不发,只顾翻腾橱柜,找出熬药用的锅子,解开一包药倒进去,正要去加水,宋岩又从后面贴了上来:“难怪高锦杰总舍不得放手,小傅,一年多没见,你越发勾人了。”
“别碰我。”傅翊君想侧身躲开,却被宋岩猛地一把按在墙上,药锅掉在地上,摔成几片。门外那几个手下听到声响,相互看看,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宋岩狠狠扳住傅翊君的下巴,冷笑着道:“一个小戏子还装什么圣洁,让高锦杰压和让我压有什么区别。明说吧,高锦杰这回是完了,我还真搞不懂了,他高二少不愁吃不愁穿的,干嘛要跟重庆分子混在一起,还把你也拖下水。现在你要是肯好好表现,说不定我还能保住你。”
傅翊君厌恶地看着他:“我也搞不懂了,怎么有人放着堂堂正正的人不做,偏要做小鬼子的奴才。”
宋岩恼羞成怒,反手便是一记耳光,傅翊君也不甘示弱,抬腿狠狠一顶,宋岩吃痛,不得不放手。傅翊君还想再给他一下,结果宋岩一脚踹过来,将他重重地踢倒在地上:
“贱\货,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宋岩说完,蹲下身就要去撕扯傅翊君的衣服,手刚搭领口上,便看到一把手枪指在自己胸口,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你居然还随身带枪?会用么?还是先试试哥哥的枪好了,绝对比高锦杰的……”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一声枪响,猛然间胸口一阵钝痛,他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看,鲜血正不断从他胸口涌出来。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正对上傅翊君黑亮的眼睛,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没了说话的力气,扑倒在地。
守在门外的几个人,听到枪声后第一时间便踢开门冲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是他们老大,震惊之余纷纷掏出手枪对准了傅翊君,来的时候宋岩反复叮咛要抓活口,他们自然不敢贸然开枪。
面对着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傅翊君冷静地抬手对着宋岩又补了两枪,那几个人趁机扑上来,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带上手铐,推搡着出了房门。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弄堂里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傅翊君看看这些人,知道自己把动静闹大了,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此时此刻,高锦杰正从大都会侧门离开。傍晚时,他和宋岩一起来到大都会,一进来,宋岩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虽然担心傅翊君的身体,但高锦杰不敢掉以轻心,他先找了个舞女跳了两支舞,闲聊了一会,才敢离开。从江宁路正要拐进傅翊君所住的弄堂,就听到后方传来警笛声,他连忙闪到墙角,等警车从身边开过,他越想越不对劲,连忙朝弄堂里奔过去。
傅翊君住所的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高锦杰压低礼帽躲在这些人身后,看到两个宋岩的手下抬着宋岩放在警车上,浑身是血,看样子已经没救了。紧跟着,傅翊君被人推搡着押上了警车。眼看着警车带着傅翊君,呼啸着开走,高锦杰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两脚,痛得无以复加。围观的人散得差不多了,他才回过神,快步走回大都会,直接去了洗手间,躲进一个隔间,他赶紧取出胶卷,用打火机烧掉,扔进水池,等胶卷全部燃尽,放水冲掉,又把那个微型相机踩碎扔进垃圾筐里。
坐进角落的座位上后,高锦杰发觉自己浑身僵硬到无法思考,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毫无疑问,下午的那份蓝色文件是宋岩对他的试探,他昨天看到自己和密斯徐在一起便开始怀疑了,不,或许更早。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警惕性差到这种地步,还把宋岩引到了傅翊君那里。想到这里,他立刻起身走到前台的电话机旁,傅翊君都知道开枪向自己示警,那自己更不能什么也不做。
接通赵纬那边的电话,高锦杰压低声音,直截了当地说:“翊君被他们抓了,你们赶紧撤离。”
电话那边,赵纬什么也没有说就挂了电话。放下听筒,高锦杰立刻离开舞厅,直奔愚园路周佛海的家,现在也只有他能救傅翊君了。
谢天谢地,周佛海今天下午刚从南京回来,一得到这个消息,高锦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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