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十七昭告天下,立你为太子。”
沈佑虽然听到了些风声,但是依然十分惊讶,他道:“父皇为何如此突然?”
沈画道:“这位子,本该就是你的,或早或晚而已。父皇立你为太子,不光是安他们的心,还有就是,你需要从现在开始,培养自己的人。朕不干涉你,能培养多少,就培养多少。”
这话其实很大胆,相信自古以来,没几个皇帝会对自己的儿子说这些,若是沈画上辈子当皇帝,想必也是不会说的,但这一世,他在得知来龙去脉后,对皇位并不是很看重,他活的更随心所欲了些。
沈佑吓得就要跪下,但被沈画扶住了。
“你不要觉得忐忑,我说这些,当真没有别的意思。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这位子迟早是你的。”沈画柔声安抚,“之所以让你早些时候登基,也是因为父皇的私心,父皇跟你沈睿哥哥,是不容于世的,且父皇不会为他赐婚,时候久了,大家自然会察觉出问题,父皇不能令咱们沈家蒙羞,因此才想传位于你。说起来,还是父皇亏欠了你。”
沈佑听了之后,心里很受触动,他当然不会怪罪沈画,因为他知道,沈画对自己的父子之情,从来只多不少,只不过对沈睿哥哥,是爱情。他唯一不适应的,就是这些来得太快,为了父皇跟沈睿哥哥能早日脱离束缚,他还得抓紧时间谋权。
想到这些,沈佑顿时对面前的父皇生出一种你怎么这么胡闹的感觉来。
父子俩自谈过之后,沈佑就开始收拢自己的势力,开始的时候并不得手,还是沈画手把手的教他,有些臣子觉得奇怪,便通过阮家来问沈画这是怎么回事,沈画搪塞了过去。
阮云益如今也已经五十多,但他身体康健,还能再当十几年的官,他如今看事情越发通透,透过沈画的言行,便能猜出七八分。
他虽然不知道沈画为何会做这样的决定,但是他也不敢问,试探了几次之后,便想把自己族里嫡出的女孩子嫁给沈佑做太子妃。
不过沈画并不干涉,由着沈佑去处理,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立太子大典结束之后,沈画收到消息,说沈佑拒绝了阮云益的提议。
沈画端着茶杯,老神在在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沈睿在一旁陪着,也不说话,只是偶尔将他的茶杯换下来倒上热茶。
沈画赐给沈睿一座宅子,这宅子是现成的,就在沈画府邸旁边,早早就备好了的。沈睿开始住了几天,但是当媒婆隔三差五的往他府邸里头跑的时候,又跑回了宫里来住。
但是在宫里头也不清闲,命妇们开始递牌子请求觐见阮太后,每每都把自己貌美如花的闺女捎上。阮太后是乐见其成的,时常顺了她们的心思,把沈睿沈佑叫过来。不过沈睿往往只露个脸,就借口逃走了。
沈画自然对沈睿放心,因此对于他的狼狈逃避表达了幸灾乐祸之情,结果被沈睿反收拾了一番。
沈佑很快便挑好了太子妃,那女子出自书香门第,家里并非显赫,却十分有底蕴,世代都出了当世大儒,很是受人尊敬,沈画调查了一下这个女子,发现她虽然满腹诗书,却难得心思秀敏,聪慧大度,当太子妃或是皇后,都是当得起的,因此也没反对,只问沈佑愿意何时成婚后便不管了。
之后沈画又开始推行一项新的举措,依照之前的经验,选了个地方做试点,然后再推行至全国。
沈睿在宫中无法随时吃到沈画,偶尔来一次还要偷偷摸摸,十分郁闷,就又带了兵,去扫荡云南去了。
一晃又过去几年,阮太后算是看清了,沈画铁了心不想再充盈后宫,所幸沈佑堪用,也算对沈家先辈们有了交代。
阮家这几年已经有意无意削弱了许多势力,如今一点风头也无,阮云益更是前几年借口体弱而告老还乡,沈画没有拦他,赏赐了一番之后,便放他离开。
一朝天子一朝臣,阮家本就不是世家,因此能够繁荣两朝,已经算是不错了。
阮太后觉得在宫里住久了十分寂寞,要随着阮云益回江南住些日子,沈画安排了可靠人手保护,护送她去了。
这下子,宫里更冷清了。
太皇太后去年病逝,沈画去见了她最后一面,她拉着沈画的手道:“这几个孩子,我独独最疼爱你,直到如今。我去了以后,你就不要再跟你父皇置气,好不好?”
沈画自然答应,他十分感念太皇太后曾经对她的照拂,因此根本不会在这时候忤逆她。
其实她也不知为何最后嘱咐沈画的是这句话,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见沈画应了,太皇太后便放下最后一丝执念,撒手去了。
沈画着实伤心了好些日子,之后便有些感慨人之一世,倏然而已,必须及时行乐,因此越来越不爱在这位子上待着,时常催促沈佑动作快些。
沈佑每每哭笑不得,就没见过他这样的父皇。
大瑞如今愈加强盛,版图更是扩大不少,可谓是中兴的帝王。他设立了救助点,若是有贫困吃不上饭的百姓,便可来这里,只做些轻松的活计,就能吃饱;他严惩贪官污吏,却又不是每贪必究,因为深谙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因此虽偶尔也有贪污事情发生,却从没出过大贪官;他修订了法典,废除了一些严苛的律条,非但没让人觉得侥幸,反而愈加遵守法律……
他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于史官在进行总结的时候,都无从下笔,只能选用最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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