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啊?”卫老汉站起身来,就又问罗维道:“我不问你为什么那帮人叫你主子,叫你王爷,问你一个姓名行吗?”
“您记得我叫傅哥儿就行了,”罗维的笑容苦涩,对卫老汉道:“宣州这里,这里与世无争,大爷就在这里安享晚年,外面的,外面的事情就不要再问了。”
“傅哥儿!”
“如果有可能,我倒宁愿做一辈子的傅哥儿。”
卫老汉看着罗维,最终没有再开口说话,被罗维搀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走出了这间正房。
外面午后的阳光还很剌眼,罗维看看外面的天空,对卫老汉说:“今天是个好天气。”
“是啊,”卫老汉碰到了罗维冰凉一片的手背,就对罗维说:“天气好的时候,你就出来晒晒太阳,这样对身子有好处。”
“好,”罗维一笑,说:“我记下了。”
望着罗维脸上的笑容,卫老汉迟疑了一下,还是问罗维道:“傅哥儿,你,你不恨我吗?”
“冤有头,债有主,”罗维小声对卫老汉道:“这事与大爷,无关。”
“所以你不怪我?”
怪自然怪过,罗维甚至想过要让宣州城的老少为他和卫岚陪葬,不过当他人冷静下来后,这份恨意就消退了。他和卫岚也没为宣州人做过什么,非亲非故,非恩非师,宣州人有什么理由要为他和卫岚赔上性命?想想反而是他和卫岚连累了这一城的人。“不怪,”罗维冲卫老汉摇摇头,说:“你,就别多想了,多保重身体吧。”
“好吧,”与罗维这一番话谈下来,卫老汉的心没有轻松多少,老头儿拉着罗维的手说:“你和南哥儿要是还能回来,就回来吧,我,我们还在这里等你们,那木屋不会再人有住了。”
罗维点头,这时他又想起自己养在后院的母鸡了,又对卫老汉道:“我那院里还养着鸡。”
“我一会儿去把那几只鸡弄回城来,”卫老汉忙说:“我替你养着。”
“出去后,别再,别再跟人说起我和岚的事了,”罗维最后叮嘱了卫老汉一声,道:“就说我们很好就可以了。”
“小老儿都听你的,”卫老汉答应了。
“送老人家出去,”罗维这才命一旁站着的小太监道。
卫老汉扭头看了一眼福运,鼻子哼了一声,脸上又露出忿恨的神情。
“这个奴才是不是对大爷无礼了?”罗维看卫老汉这样便问道。
卫老汉摇摇头,告人黑状的事,他还不屑于去做,再说这个奴才的主子也不是傅哥儿,说出来,只能让傅哥儿为难。
“没事,”罗维往院外送卫老汉道:“我一会儿,教训他,大爷你别生气。”
“傅哥儿,你要好好的啊,”卫老汉临走了,还一再叮咛罗维要养好身子。
罗维站在院门口,一直笑着看卫老汉走远,直到卫老汉跟着小太监拐了一个弯,走没影了,他脸上的笑容才收了起来。如果不是还有希望见到卫岚,他还想确定卫岚的处境,这个身子,他是真的不在意了。
来为罗维上药的太医,从龙玄住着的院子那里走过来,看见罗维站在这跨院的门口,忙紧走了几步,过来与罗维行礼。
“免礼吧,”罗维说着转身进了院子。
太医忙跟在罗维身后走着,一边走一边就问罗维:“王爷,今日舌伤处可还疼痛了?”
“还好,”罗维说:“只要不吃东西,就不疼。”
“王爷还得再忍耐一段时日,”太医忙道:“舌伤向来是难好的,王爷若是能这段日子少言,伤处会好的更快一些。”
罗维知道太医是好意,舌伤不易好,就是因为人的舌头不时就要动一下,说话,吃饭,喝水,都少不了要用这个舌头,而伤处老是活动,就不好长。“我只是今天见了客,”虽然知道太医是好意,但罗维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怨气,对太医道:“你去跟你的陛下说,把我关起来,不见客就是了。”
“下官不敢,”太医想跟罗维说,龙玄没说不让他说话的话,可太医在罗维身边待了这几日,打死他也不敢在罗维的面前,替陛下龙玄说几句好话。
罗维走到了福运的面前,停了下来。
福运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低头哈腰地喊了罗维一声:“王爷。”
“卫老爹为什么要跟你喊?”罗维问福运道。
福运忙道:“王爷,卫老爹没,没跟奴才喊啊。”
“那就是我听错了?”
“不,不是。”
“那就是喊了?”
福运认命地一点头。
“狗奴才,”罗维骂了一声。
“是奴才放肆了,”福运不想在罗维这里自讨苦吃,忙就认罪道:“奴才这就去向卫老爹赔罪去。”
356奴才
“人都走了,你赔什么罪?”罗维迈步上台阶,递给卫老汉mí_yào的人,就是这个福运,这个奴才真是该死。“你的主子养出来的狗都会咬人,只是他就是不知道会咬人的狗,不能随便放出来伤人的,”骂福运的时候,罗维说出的话出奇的流利,就好像他的舌伤已经好了一样。
福运低头听骂,不敢回嘴。
罗维从身边太监手里捧着的托盘里,随手拿起一个点心碟子,往福运的脚下一扔。
一院的人看着这个点心碟子,在福运的脚下碎成了几片。
“你跪着吧,”罗维这时又说了一句。
福运猛地抬头,对上罗维阴冷的双眼,所有讨饶的话,福运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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