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难受?”
“没有,”罗维头摇得很快。
卫岚看看他们走着的这条山间小道,刚刚日出,山中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在跑着,马蹄踏在山间的碎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罗维的死讯是传得人人皆知,可他们两个还是担心被人看到,人来人往,热闹的官道他们都是不走的,哪怕绕点路,也要挑一些偏僻的官道走,没有官道可走,就走这种少有人走的野道。“前面有一个小镇,”卫岚对罗维道:“这个小镇我们进去一下,找个大夫替你看看。”
罗维忙道:“我还好,不用进镇了。”
卫岚现在对罗维忍痛的本事已经是有了充分的认识,前段日子,他若不是偶尔摸到了罗维的额头,还不知道这人已经发了热。找了一个大夫看病,这大夫将卫岚给骂了一顿,卫岚这才知道罗维这热最起码已经发了有五六天了。大夫还问卫岚,他是不是不想让罗维活了?还是想从此以后带着一个傻子过活?从那以后,卫岚对罗维的这句“我还好”的话,是再也不信了,听这人说,还不如找个大夫看看让他放心呢。
“岚?”罗维歪坐在卫岚的身旁,裹着一床厚被,用头撞了一下卫岚的肩膀,说:“你怎么不信我的话了?”
“身体的事我们还是听大夫的吧,”卫岚将罗维头上戴着的帽子往下按了按,说:“公子和我都不是大夫。”
“我也懂些医术好不好?”罗维不服气道。
“半坛子水,”卫岚说:“公子要是替人看病,一定会闹出人命来。”
“看不起我啊,”罗维笑着又用头去撞卫岚的肩膀,“下回你生一次病,我来替你治,看看是不是会闹出人命来!”
“又说傻话了,”卫岚干脆在罗维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这人就很少生病。”
“那是魏太医的本领高强,”罗维说了一句。
又说起了上都的故人,卫岚和罗维都沉默了一会儿。
“想上都了?”最后卫岚先开了口,道:“魏大人一个太医,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是个偏心眼,”罗维说道。
“他怎么偏心了?”卫岚问道,罗维的话,有些他要不多问一句,是永远也想不明白的。
“他给我开的药全是苦得不能进嘴,给你开的呢?”罗维说:“我尝过,竟然还有些甜味!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卫岚笑起来,道:“我那味药里有甘草,也只是有一点点甜味,公子,这事你还记到现在?”
“我记他一辈子!”罗维佯装生气道:“这辈子我是没机会见他了,不然我一定要向他讨一个说法回来。”
“那还是不要见面吧,”卫岚摇头笑道:“魏大人看到公子都是怕的,公子还是放过他吧。”
“他不是怕,是巴不得不认识我,”罗维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时在上都,他要治不好我,陛下也不会让他活的。我一直觉得太医,除了赚得钱多点外,也没什么好的,还不如就在民间行医,至少医不活病人,自己不用跟着陪葬。”
“魏大人的名声在那里,”卫岚说:“朝廷让他当太医,他也不能说不当吧?我听他抱怨过,说什么名声害人。”
“他那是得了好就卖乖,”罗维提起魏太医,对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感激是感激,但还是有怨气,“你要真信了他的话,就是傻子。我们的魏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是用毒起家的,江湖上混不下去了,才跑到宫里当太医的,为的就是投身公门保他那条命。”
“还有这种事?”卫岚还是第一次听到魏太医的过去,问罗维道:“他也走过江湖?”
“他要只是一个读书人,哪里敢跟我们去天水原?”罗维道:“所以,岚你就别把他当好人了。”
罗维又提起了天水原,卫岚想起一件事来,对罗维道:“莫还桑还向我问起过魏大人。”
罗维问:“为了什么事?”
“他想找人替司马诛邪看看眼睛,”卫岚说。
罗维摸了摸自己的断指,说:“莫还桑说诛邪现在过得很好,你这次看到诛邪了吗?
“看到了,是很好的样子,”卫岚说:“我还发现他这人爱笑,莫还桑将他照顾的很好。”
“诛邪爱还桑,”罗维说道:“跟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自然就会开心了。”
“那公子对我呢?”卫岚问道。
罗维一愣,扭头看向卫岚。
卫岚有些紧张,开始后悔自己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一只山中的寒鹊从枝头飞起,鸣叫着从罗维和卫岚的头顶飞过。
罗维和卫岚的视线随着这寒鹊从左望到了右,看见这寒鹊停在了另一只体型较小的寒鹊身旁,两只鸟儿依偎在一起,鸣叫声此起彼伏,如同合鸣一般。
“它们是一家子?”罗维问卫岚道。
卫岚说:“看着像。”
罗维就叹道:“鸟儿都是成双成对,更何况是人呢?”
卫岚嗯了一声,指着这对鸟儿站着的枝头上端,对罗维道:“公子你看那里。”
罗维顺着卫岚的手指望去,一个鸟窝筑在那里。“那就是它们的家?”罗维又是问卫岚,难得他对一对寒鹊有了兴趣。
“应该是,”卫岚说,手中的鞭一扬,他们就走过了这对寒鹊的家。
“岚,”罗维喊了卫岚一声,道:“你头下来一点。”
卫岚冲罗维歪下了头,说:“怎么了?”
罗维探过头去,在卫岚的脸上吻了一下,声音很低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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