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猛然变得惨白,他们坐在那儿,紧紧交握着双手,像是溺水的人般惊慌失措。
杨医生身后的门打开了,一群士兵持着枪进来了,他的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你们才是祸首,是传染源。”
“怎么可能?”席星宇的脑中一片混乱,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镇定的拉住唐堂,道,“唐堂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知道。”杨医生微微一笑,对着那批军人挥了挥手,“唐堂不会主动传播,不代表他不会被动传播。”
“什么意思?”
“你那天做了什么吗?”
唐堂虽然满腹怀疑,却还是努力回忆了下那天的事情,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几乎过目不忘。当回忆定格在那个极擅长讨价还价的大妈身上时,他突然想起来件事:“我那天在店后面……打了个飞机。”不顾席星宇黑到底的脸色,“正好前面有人喊我,我用纸擦了擦就出去了,然后又割破了那只手,再用那只手把衣服卖给了一个阿姨。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事了,那天经我手卖的也只有那一件。”
杨医生感叹了:“幽灵这玩意儿生命力很强,即使潜伏了这么多年,仍然能靠着那么点血液生存下来。”
“总不能说碰一下就感染吧?”席星宇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长这么大早就不知道感染多少人了!”
“应该说是巧合,那件衣服回去后,那个女的也许用伤口接触了衣服。”杨医生的脸色一点儿也不像是说笑,“人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非有一天社会恢复正常,去找当初的医院和警方记录才能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里沉默下来,唐堂和席星宇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消息,不久后,还是席星宇先恢复了过来:“那你现在有解决的方法吗?难道你要把唐堂解剖了?”
“解剖他也没用!”杨医生没好气的道,“我们已经派人去唐家村找东西,看看能不能发现源头。”
“等一下,如果我感染了幽灵,那唐家村是不是也可以认定全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爆发?”
“因为唐家村很封闭,村里都沾亲带故的,这么多年下来都感染了,也可以说谁也没感染,外来人也没有那么巧正好被感染。”杨医生道,“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走出唐家村到外面来生活的。”
一听这消息,唐堂突然想起件事:“唐家村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次瘟疫,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再和外面人通婚了,外人嫁过来也会出问题。瘟疫过后村里建个祠堂,说是供奉了一座野菩萨。”
杨医生眼睛一亮:“我把这个消息通前线,也许有用,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唐堂还想说什么,最终被席星宇拉扯了一下,闭上了嘴。他们看着所有人潮水般离开,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不禁有种萧瑟的感觉。
“没事的。”席星宇拉过唐堂抱进怀里,似乎是安慰他,又似乎在安慰自己,“没事的。”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下去,席星宇和唐堂却再也没了悠闲的心思,有时候,他们在晚上紧紧抱在一起,像是孩子般互相拥抱,听着彼此的心跳。有时候他们彻夜做|爱,只为了驱走内心的惶恐。每天,他们都必须无时无刻保持能看见对方,牵着手,像是连体婴儿般。
其他人相继离开了,储雨、江武、丁子石,甚至连圆通、方国安和书小蕾都陆续通过了审查,被分配到各个部门去。他们所住的这片营区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老太太和豹纹猫每天出现,在空场上晒太阳遛弯。
席星宇和唐堂并排坐在空场旁边,看着北京秋季晴朗的天空。过了许久,他突然问道:“你说我们老了后会不会和她一样?”
唐堂的脑袋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勉强看了眼,道:“会,可能还会多个孩子。”
“你是说小桃?”
“姓杨的昨天来说,过两天就把小桃送回来。”
席星宇注视着阳光慢慢一寸寸倾斜,道:“如果我们活下来了,带上老太太和猫还有小桃一起过日子吧。”
“行啊。”唐堂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小桃会不会长大。”
“会的。”席星宇握住唐堂的手,捏得紧紧的,以坚决的口气道,“肯定会的。”
阳光把人的影子逐渐拉长,当太阳往地平线上落下时,一个小警卫跑过来表示杨医生来了。
“在唐家村发现了一块陨石。”杨医生开门见山地道,“就供在你们那个祠堂下面,我们拿回来了,研究的结果是,那上面有一块原始幽灵,它能让所有有活跃度的幽灵进入休眠状态。”
席星宇立时精神一振:“所有的?”
“所有的。”
“问题在于。”杨医生的眼神冷了几分,“我们无法知道这东西对融合后的丧尸人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融合度高的丧尸人能不能活下来,结果未必是好的。”
席星宇感觉唐堂一下子握紧了他的手,他反握回去,问道:“你现在来和我们说这些,需要我做什么?”
“传播。”
“传播?”
“带着原始幽灵尽量走到多的地方,接触丧尸。”杨医生道,“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而且,我们只会派出和幽灵融合过的人,你们有一天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唐堂问道:“如果我们不接受呢?”
出乎席星宇意料之外的是,杨医生平静的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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