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衔朕再想想怎么加——你怎么了?”
暮守一的面色还是正常的,他的手却一片冰冷潮湿,李圣平觉得不好,再细看,他的面色正常不过是勉强维持,额头上早密密沁着一层冷汗。
“你怎么了?”李圣平慌了,刚才的喜悦丝毫不剩,只剩下惊慌失措,“守一你说话呀!”
“臣,臣没事。”
青筋都暴起来了,还能没事?李圣平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
刚传旨回来的春峰见状,马上转身让开路,示意跟在后面的王大夫上前。
李圣平也才想起王老来,慌忙从暮守一背后抱住他,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方便王大夫诊脉。
王老也是一溜小跑过来,只瞧暮守一的脸色一眼,心里隐隐有了判断,再一搭脉,一摸肚子,马上就问道:“暮侯,腹痛多久了?请务必说实话。”
“……约摸一盏茶时间。”
李圣平欲言,被王老一横眼压制住了。王老道:“主上,赶紧叫人扶暮侯回房,按咱们之前安排的去做。这是要生了。不打紧,孩子和父亲都很好,应该没有问题。主上莫慌。”
要……生……了???
还莫慌?莫慌个鬼啊!
暮守一倒是一点没慌,忍到现在啊!
李圣平忍住骂人的冲动,打横抱起人就往步撵那边跑。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抱着暮守一跑到紫宸殿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还是赶紧送上步撵,让身强力壮的习武内侍抬过去比较快。
暮守一死死咬牙忍着□,现在这点痛还不算什么,他吃过更疼的伤。
王老也吩咐他留着力气,之前他们仔细探讨过这孩子要怎样生下来,生产的过程中要注意什么,暮守一之前是不知道要生了,现在知道了,就特别镇定地按王老的吩咐储存体力。
他比李圣平和王大夫都冷静,他似乎一直这么淡定,除了北征的捷报,没有什么事能撩动他的情绪。
也许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也许是兴奋过后总会归于平静,李圣平的情绪也渐渐地安静下来,一切事情被春峰主导着有条不紊地进行,李圣平只在暮守一身边抓着他的手。
暮守一吃痛的时候,无法控制地抓紧手里的东西,李圣平这样握着他反而让他没了着力点。
王老熬好汤药走进来,大着胆子把李圣平的手掰开:“这样对暮侯不好。”
“我……我只是想在他痛苦的时候,和他一起痛苦。”
“别这样。”王老将白色的帕巾帕卷起来让暮守一掐住,无奈道,“对他生产不利。不过您可以从他背后抱住他,这样没问题。”
李圣平赶紧按他说的跨坐在榻上,扶起暮守一上半身将他抱在怀里。
察觉暮守一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和僵硬,李圣平在他耳边低声安抚:“乖,靠在我身上,别多想,咱们是夫妻嘛,本来就要这样互相依靠的才对,是不是?抱着你,就像抱着整个天下一样,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留在我身边,是因为那一纸卖身契,可是感情总归是相处出来的,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不要总是把你的容忍和服从,当做是遵命和忠诚,然后就无视了感情和喜欢,像情人一样依靠我,有什么不好?”
他絮絮叨叨地念着,也不管暮守一听到了多少。
暮守一已经被彻骨的痛折磨地无法思考,他只知道李圣平在对他说话,很温柔很温柔,让他不得不放下心,将自己交给他。
两个多时辰之后,天色已晚,暮守一顺利地生下一个儿子,李圣平欣喜若狂。
孩子被抱走洗干净喂奶然后又送回来,产房被收拾干净,李圣平亲手给暮守一擦干净身子,然后搂着夫人甜甜蜜蜜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暮守一还在沉沉睡着,李圣平被儿子的哭声吵醒了。
他十分不满地瞪着春峰,直到春峰领来乳母和乳医把儿子抱出去,才又合上眼,抱着夫人假寐。
他的儿子,虽然吵了点,那也是最棒的孩子!
不过如果他敢打扰到他和暮守一的婚后生活,那就不要客气地踢到白虎宫宣德宫之类的地方去吧。
想到这里,李圣平又在暮守一脸上啃一口。
暮守一昨天累惨了,随便李圣平做什么也没醒。最后李圣平看着时间差不多,再睡要饿坏胃了,才不得不把人叫起来,亲手给他端鸡汤挟鱼羹倒羊乳,等他稍稍填了肚子,李圣平才叫乳医将皇子抱来。
小皇子未足月出生,皮肤红红皱皱的,看在李圣平眼里却可爱胜过一切。
李圣平从乳母手中接过小皇子,报给暮守一看:“咱儿子真……乖。”
虽然未足月,小皇子身体还不错,劲儿大爱闹,李圣平才不承认他这吵闹的性子像自己。可明眼人都知道这脾气活脱脱一个李圣平幼年体。
李圣平给他取的小名叫今生。
今生在父亲怀里酣睡,小小的嘴巴旁边全是口水。
暮守一精神还是不大好,勉勉强强提着神看一眼儿子——猴子似的,也看不出哪里好看,然而不自觉的,他就是觉得心化了。继而又有些不自然……他就这样生了个儿子,竟然完全不觉得哪里突兀,实在是太不自然了。
应该是李圣平坦然和欣喜的态度影响了他吧,身边人都这样无所谓、不惊不怪,他这个正主也没什么可别扭的。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养好身子,力争下次出征的机会。
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求来李圣平松口呢。
李圣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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