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忍就是接近六个月。
太喜欢太喜欢,所以才不愿意在他身份未明时就占有他。
他本来想彻底摆平了北方豪族,压制住朝里的大小世家之后,再正大光明地与暮守一完成昏礼,眼下因为孩子的缘故,不得不提前,等情况好了,他会补一场盛大的典礼,昭告天下。
寝宫很朴素,朴素得近于简陋,即使要举行昏礼,也没有多加装饰,昏礼是庄重严肃的礼仪,所以一切陈设布置,皆以庄严为准。
这样的严肃,反而更衬暮守一。
李长定离开后,室内安静下来。冷硬的陈设,清冷的月光,倒是很衬暮守一。
李圣平压倒他,手撑在榻上,小心不压到他的肚子,和他对面而视。
属于青年男子的脸,并不秀美,线条干净利落,毫无柔和的弧度。
他的发髻还整整齐齐地束着,露出完整的脸和颈项,李圣平亲手拆散他头发,结发时剪掉的一截发茬现在他眼里,他便将那一束头发捻在手里。
暮守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
李圣平的目光太露骨,像要把他拆肉剔骨下锅煮一样,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暮守一直觉,有些事超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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