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和愧疚一起涌上心头来,父皇,温和的父皇,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
若是他重生在京城,是不是就能阻止这场祸事?!
不,不能!昭阳苦笑摇头,就算是他重生在京城也是于事无补的,因为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太子昭阳。
就是他站在父皇面前,父皇也不会承让他是太子昭阳的,他已经变了,完全的变了!
这张脸,也不是太子昭阳的脸,嘴角的苦笑加重,太子昭阳的手轻抚在脸上,眼里波涛汹涌。
“齐绚,你也认为陛下下的这道旨意不妥当吗?”周裕丰觉得对齐绚,又多了一分的满意。
能说出武帝得旨意不妥当的,只有寥寥几人,其他人不过是在心里想一下,有的根本连心里想也不敢想。
齐绚却能说出口,让他很是欣慰,看来齐绚虽然以前不争气,但是现在正在一点点改变着。
“是,虽然子不言父之过,但是这一次牵连太多……”昭阳心有戚戚然,太子府所有人等都没有错,错的是到太子府伺候他。
“这只是第一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他有相同看法的人,自然想要倾诉一番,好消解他心里的郁闷。
“舅舅,还有下文吗?!”昭阳惊呼,太子府的所有人等陪葬还不够吗?!
“还牵连了什么人,舅舅?”
“皇家几位公主,还有吕王妃,以及几个侧妃,只为陛下一句非议太子,就被赐三尺白绫,统统绞杀了!”
周裕丰怆然说道,一半为了无辜受连累的太子,一半为了无辜的受害者。
“听说,吕王妃肚子里已经有了小世子,陛下也没有容情。”
昭阳的脸色大变,抓着周裕丰胳膊的手不觉的用力:“父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就是因为太子昭阳遇袭,所以武帝性情大变,才会有第一起和第二起的无辜受害者吗?
父皇,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昭阳直直的看着某一处,慢慢的向后仰倒,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父皇?!
“齐绚!”周裕丰看昭阳猛然向后仰倒,出手飞快的扶了他一把:“你怎么这么受不得这些话语!”
“咳咳……”昭阳连连呛咳着,嘴角有缕缕血丝沁出来,沿着他的下巴滴落,他紧紧抓着周裕丰的手,大睁着双眼却是已经陷入了昏迷里。
“宴喜!”周裕丰看昭阳呛咳出血,不由的大惊,急忙大声的呼唤宴喜。
“大都护,有什么事?!”宴喜急匆匆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几种草药。
“宴喜,你快点过来看看,齐绚,他吐血了,还昏过去了!”周裕丰一把将宴喜拎过来,拎到齐绚的床前:“你快点给他看看!”
“吐血?!”宴喜凑过去,齐绚的脸色还是蜡黄蜡黄的:“大都护,俞王爷怎么会吐血?!”
说着,宴喜伸手蘸了齐绚嘴角的一点血渍,放到嘴里尝了一下:“这是他心头激愤之血!情况有点不妙啊!”
“我只是和他讲了,太子遇袭,有无辜牵连者,他好像受不了刺激,就吐血了昏倒了。”
周裕丰想不通,为什么齐绚会对武帝杀了两起人殉葬而反应激烈,好像是受不得刺激似的。
“看来俞王爷受的刺激很深。”宴喜一边说一边摇着头,齐绚昏迷还大睁着双眼,这要受到怎么样的刺激才会这样不甘呢?!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宴喜,快点救治齐绚。”周裕丰摇头,摇去心里的疑惑。
“我先用药,不过要尽快找到我师傅晏子。”宴喜说着,飞快的将药丸塞进昭阳的嘴里。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就会有消息了。”周裕丰看着宴喜给昭阳喂药,他已经派人依着晏子的性格,去他可能到的地方找人了。
“听天由命吧,一切都要看俞王爷的造化了。”宴喜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齐绚的身体糟糕透顶,能不能找到他师傅来救他,都要看上苍给不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虽然是这样想,宴喜还是拿出金针,飞快的扎在齐绚的穴道上。经过宴喜的一番紧张施救,昭阳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里是模糊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只模糊的看到两个人影在眼前晃。
父皇……,昭阳蠕动了一下嘴唇,父皇……!
“齐绚,齐绚,你怎么样了?”周裕丰看昭阳眼神空洞,眼里什么也没有装,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不知何方!
齐绚?!昭阳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齐绚’的声音,让他一时不知身在何方。
“宴喜,齐绚怎么了,为什么他清醒了,却没有一点精神?”
是谁在大叫,很熟悉的声音,昭阳用力倾听着。
“受刺激的人,不可能很快就回神的,他慢慢会有精神的。”
这又是谁的声音?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齐绚!”周裕丰大叫,忍着想要大力摇晃昭阳的念头,他根本经不起他的摇晃。
齐绚!昭阳的心猛跳了一下,他想起来了,这是周裕丰的声音,周裕丰在呼唤的人是他!
他现在是齐绚,太子昭阳已经是过去式了,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回不去了……
缓缓的转动眼珠,昭阳慢慢的看清了,在他面前焦急呼唤的周裕丰,还有紧张施针的宴喜。
“舅舅……”用力的蠕动嘴唇,吐出清晰但微弱的两个字。
“齐绚,你醒了!”周裕丰欣喜的,看到昭阳的眼里逐渐的有了精神,小心的抓住他的肩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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