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普通富家少爷,一点也不张扬。
踌躇了一下,周裕丰终究是转过身,带着阎路和陆放奔赴边城的方向。
“这个送给你防身。”这一次不只昭阳他们下山,就是晏子也下山了,只随身带了两个小童子,他扔给昭阳一个瓷瓶,就带着那两个小童子沿着周裕丰他们所走的方向追过去了。
收好瓷瓶,昭阳翻身坐上了周裕丰留给他的坐骑,一匹棕褐色的高头骏马。
“父皇,我要进京了,却已是物是人非了。”昭阳摸了摸骏马的脑袋,放任它慢悠悠的向京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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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的寿诞过后,就迎来了武帝的生辰,依旧是四方来朝八方来贺,武帝的生辰比皇太后的寿诞要更加热闹宏大。
不只是地方官员,京都里的官员,世家,亲王,郡王,还有公主驸马们送上生辰贺礼,还有齐国周遭诸国,甚至还有偏远和齐国不接壤国家的使节先后到京恭贺。
后宫里的妃嫔们也开始费尽心思准备着,有子的希望儿子得到更多的权势,无子的希望得到武帝的宠爱,好能有一儿半女,周贵妃等有子的妃嫔,更是将目光都集中到了昭阳的身上。
虽然昭阳送的礼物,在皇太后那里不讨好,但是周贵妃等人却是相信,昭阳准备的礼物,一定能讨得武帝的欢心,于是,她们就煞费苦心的,将自己的儿子派出去,以期探听到昭阳会准备什么样的生辰贺礼。
在一团忙忙乱里,唯二不乱的人,一是武帝,一是昭阳。
几个皇子走马观花的,频频造访昭阳所在皇子院的处所,一个个都想探听到第一手的消息,好能照葫芦画瓢的准备出,让武帝满意的生辰贺礼。
但是,让几个皇子感到不解和焦虑的是,眼看着武帝的生辰近在眼前了,昭阳那边还是探听不到任何的消息,他们虽然见到昭阳的外祖家有人进宫,却是两手空空,而且也是在催促,昭阳为武帝生辰准备贺礼,昭阳却总是说不急。
昭阳不急,他们这些人急了,周贵妃等人也有点沉不住气了,所以她们一边准备生辰贺礼,一边还在监视着昭阳的一举一动。
一直到武帝生辰那一天的前一天,昭阳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周贵妃等人无法,只好将各自揣测着武帝的圣意而精心准备的贺礼拿给各自的皇子。
武帝生辰贺礼那天,有两个人得到了武帝的褒奖,一个是昭阳,另一个是四皇子齐渊。
昭阳送上的生辰贺礼,是他一年来所预习的功课的抄本,没有花费多少银子,却是武帝最喜欢的一份生辰贺礼,还命高乐将昭阳所送的抄本封存。
四皇子齐渊送上的,是他亲手做的一张弓和一支箭,他说他愿意做这弓和箭。
周贵妃看不只昭阳得到褒奖,她的儿子也得了武帝的褒奖,虽然齐渊送出的生辰贺礼不是她所准备的,但是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因此她是非常非常得意的。
那一日,有人欢喜有人愁,在众人以为周贵妃距离皇后位子近了一步之时,却不知武帝让人传密旨给周贵妃,除了周贵妃,武帝,再无人知道密旨的内容,也不知周贵妃看了密旨后花容失色,脸色惨白,不甘的喃喃:“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你要如此的狠心,给了臣妾希望,又无情剥夺了臣妾的希望。”
众人所知的只有,武帝生辰之后,昭阳外祖家俱都加官进爵,一时风光无量,无人能出其右。
33
五月初,潞州府。
初夏时节,枝头的绿叶拥挤着,绿色已经由浅绿色变成了深绿色,在风中招摇着无限的生机,那浓的化不开的绿色,已不再柔嫩,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阳光也不再是柔和的了,渐渐的变得浓烈起来,风一吹过,有微微的热浪拂面而过。
天近午时,宽敞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脱下了春装,换上了更加单薄的夏装。
管道上走着的除了齐国人,偶尔也有外来人,其中大多数是来往各国经商的商人们,他们穿着和齐国人迥异的装束,带着一批批的货物匆匆而过。
今日官道上也有一群外来人,他们不是商人,是一队四处流浪的艺人,坐在敞篷马车上。
他们不但服饰迥异,就是发肤颜色也是迥异的,而他们的穿戴更加的露骨单薄,男子甚至还打着赤膊,女子仅用薄纱束胸,下穿薄纱肥裤,露出雪白的颈部肌肤,还有隐隐的□。
吸引路上行人目光的,除了这些穿着大胆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他们晶晶亮的首饰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紧不慢走在艺人马车旁的带着银质面具的齐国男子。
男子虽然是随意的坐在马背上,但是他的坐姿依旧是无可挑剔,他的穿戴没有艺人那般张扬,但是却让人无法忽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惬意和悠哉。
不只是这个男子惬意悠哉,就是驮着他向前走的高头骏马,也是不紧不慢悠闲自在。
他们一行人在岔路口停下了,艺人要转向抚州,而男子要穿过潞州府,所以他们要在岔路口分别了。
“宣公子,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们一起前往抚州吗?”艺人的首领,一个年约三十来岁,有一头张扬的火红头发的英俊男子,郑重其事的又问了一遍。
马车上的艺人们,看向这个男子的视线也是迫切的,都希望他能答应他们一路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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