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后宫最尊贵女人之位。
不甘心就此沉寂的周贵妃,于是特特的将娘家兄弟叫进宫来,如此一番的密探后,周贵妃皱着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
而后,过了不久,武帝去看昭阳的功课,却见到了令他意外的一幕。
武帝来到皇子院的时候,昭阳正在奋笔作画,他已经完成了太子太傅布置的功课。
“昭阳?”武帝走进来,从他那个方向,只能看到低着头的昭阳,但是他却蓦地发现昭阳的脸上,多了些黑色的痕迹。
“父皇!”昭阳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兴奋,武帝看到了不禁一怔,昭阳极少有如此兴奋的时候。
而且,武帝脸色一沉,昭阳脸上是什么?他冰冷的目光,横扫向毓庆宫伺候的太监宫女。
“陛下饶命啊……”太监宫女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倒在地上,拼命的叩头不止,武帝那一眼里全是杀意。
昭阳仰着小脸,在他玉色的两个小脸蛋上,竟然用墨汁画出对称的十道直线,左右对称,一边脸蛋上各有五道墨迹。
再看昭阳所画的,竟然是一副蕉下卧猫图,那小猫雪白毛茸茸一团,坐在绿色的芭蕉树下,两只大而圆的猫眼熠熠生辉,一只是深蓝色,一只是深绿色,正盯着某一个方向,猫眼里有着跃跃欲试,好像下一刻就要扑过来似的。
看看那副小猫图,武帝再看看昭阳,就好像看到一只养于宫中的小猫,安静里又透着一丝的调皮。
“一人二十大板!”武帝冷冷命令,太监宫女就被拖下去了。
“父皇。”昭阳看武帝发怒,从高乐手里接过湿巾,就要去擦小脸蛋上的,十道自画的猫胡子。
武帝从昭阳手里拿过湿巾,一言不发的给他擦去全部的猫胡子,眼里是幽暗似海。
他悉心教养的太子,却是其他人引发他的另一面,这让武帝无法接受,又怎么会不动怒。
“父皇。”昭阳伸出小胳膊,环抱住武帝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儿子错了。”
“昭阳,从什么地方看到西域小猫?”武帝抱起昭阳,这个小人是他亲自从小带到这么大,他又怎么会对他动真怒。
“淑景宫外偶然看到的。”昭阳答,他是无意间看到那只西域小猫,觉得有趣,就多了几眼,天资聪慧过目不忘的他,就凭那几眼画出一副活灵活现的蕉下卧猫图。
几日后,淑景宫的宫妃因娇纵被武帝降旨斥责,景帝没有杀她,只罚了她,由尊贵的宫妃变成了卑微的役使宫女。
那只宫妃从娘家抱进宫来的西域小猫,被景帝一箭穿心钉在了淑景宫的院子里!
29
那是两个年轻的人犯,不超过二十五六岁,即使在一边的脸颊上被烙上了,只有罪犯才会被烙印上的字,也无损于他们的俊美,还有正义凛然的气度。
两个人犯虽然是风尘仆仆,但是穿戴上倒是整齐的,没有丝毫的破损,而且他们的形容也尚算得上还可以,倒不至于被从京都一路千里迢迢,押解到边关后憔悴不堪。
而且,纵使他们带着沉重的枷锁,也没有让自己的脊背弯曲,他们是挺直了脊梁,一步步走在边城的街道上,也不去在意边城人投过来的目光。
这两个人犯昭阳认识,就是押解人犯的两个差役昭阳也认识,不是一般恶形恶状的差役,是两个英挺的年轻人。
这四个人与其说是人犯和差役,还不如说是有身份的人,不管人犯或者是差役,一看就是有教养,又身处官场的人,尤其是两个差役更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
“有人犯被押解到边城了吗?”宴喜和阎路从后面赶上来,他们也看到了那四个不像是人犯和差役的人。
宴喜和阎路虽然是都护府的人,但是却鲜少进京都,因此都不认识这四个人的身份。
阎路只是在打量了一会四个人后,回头不解的对宴喜说:“什么时候,押解人犯的差役都如此的……不凡了。”
“不知道。”宴喜摇头,他也在怀疑两个差役的身份,那份高高在上的气质实在是令人颇多费解。
“他们不是普通的差役和人犯,这四个人,两个人犯就是五年前轰动京都的,状元郎沈陌以及榜眼赵朝。押解他们的两个差役,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国公府的公子,郑潇和冯唯。”
“什么,他们就是沈陌和赵朝吗?”宴喜和阎路都惊讶了,郑潇和冯唯虽然出身来历都不一般,是世袭的国公府里的继承人,但是远没有沈陌和赵朝给二人的冲击力来得大。
那是因为五年前的恩科,不是朝中重臣做主考,而是有年仅十六岁的,冠礼不过一年的太子昭阳做主考。
也就是在那一届的恩科里,太子昭阳力排众议,将沈陌,赵朝,以及云熙取在前三名进士里,乃是那一届恩科里,年纪最小的三名进士。
有副主考说三人年纪尚轻,取中了他们惟恐他们骄傲太甚,而一着不慎自毁仕途反而不美,建议太子昭阳不要取中他们。
太子昭阳却说,孤要的就是他们年轻,才能在今后大有作为。
随后的殿试里,也是太子昭阳力挺三人,最终让武帝钦定了三人状元、榜眼,以及探花的地位,三人也不负太子昭阳的期望,在武帝所赐的琼林宴上大出风头一时无两。
三人打马游街的盛况,就是如此偏远的边城也曾经听闻过,宴喜和阎路惊讶的是,原本是一帆风顺,前途无量的沈陌和赵朝为什么会被发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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