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个野种叫来做什么?”夏侯年斥责地看着夏侯诚。然而夏侯诚却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爸,对不起,当年的亲子鉴定是我做的手脚。吴越确实是您和阿姨的孩子!”这句话惊得年过半百的夏侯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吴安娜却扯出了一抹冷笑,“我是不稀罕你怎么看我。不过总要为吴越讨点公道。你不想承担责任这没什么。可也别动不动就骂那么难听。你要是不相信,现在还可以做一份。当着咱们的面来,别让人又动了手脚。”她说完夏侯年,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吴越。“还有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和我说?我还一直以为是你爸不肯养,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冤枉人的。”这个女人好像就是如此,明明她也该理亏,却好像什么理都让她占了。
吴越实在不想搅合进去,转身就要走。
“小越!”夏侯年的声音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他伸出手想上前去抓,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只僵僵地站在原地。
“我先告辞了。”吴越不知道说什么。这样场合他一刻也不想待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了出去。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初宠过他打过他的男人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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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不知道我这么一文不值,倒贴都还不定贴得上人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秦卿对于家的概念实在是淡薄。他妈走得早,他爸整日忙着公干,他哥又跟他相差八岁,完全隔着辈分似得。家里通常情况就他一人。逢年过节,送礼的比家里住的人还多。简直没意思透了。再没意思,熬到除夕总要回去一趟,更何况他现在在国内。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在家做了很多年的保姆李嫂。
“小秦回来了。”李嫂算是看着秦卿长得的。秦卿和李嫂的亲厚恐怕对他爸还要多些。“赶紧进屋。这外面可冷的。我给你去倒杯热茶。”
“李嫂,不用麻烦。给我杯开水就成。”秦卿手里提着几袋年货走了进去。总觉得土得跟民工返乡似的。这几天天天被穆柠堵门骚扰,他都没闲工夫调教下他的小奴隶。关键这小奴隶肯定胡思乱想到爪哇国去了,不请安也就算了,大过年都不知道发个短信祝贺祝贺。真是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就被拉着去购物,一购物就买了些不着四六的傻逼年货。
“哎好好好,不麻烦不麻烦。”李嫂一边应着,接过了手里的年货,“还是小秦懂事,还给首长买这些。”
“他哪是懂事?八成是买多了没地方扔!”秦忠一双虎目,十分硬朗,军家风范十足,“舍得回来了?”
“爸,新年好!”秦卿很官方地来了句。
秦忠撇了一眼,颇有看不争气的不孝子的意思。他往太师椅上一坐,抱着爱不释手的紫砂壶,像审犯人似得问向秦卿,“想清楚了?”
清楚啥?压根不用说。
“爸,大过年的,难得小秦回来。”秦政一进门就看到这阵势不由头大,招呼着李嫂把手里的孩子领走。
“就是过年才有机会说,要不然上哪找人去?”秦忠冷笑一声,像说笑话一样地数落道,“当初追着人往国外跑,还怪我把人撵出去了。结果呢?结果人还不是回来结婚了。再看看你,至今打光棍,有意思吗?玩玩就得了!场面总该上点正经的。”
秦卿本来就回得不情不愿,听到他爸这么一说,心里就不爽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嘴贱了句,“什么才是正经的?像大哥一样,结婚生子,然后再离婚?”这简直是在往秦忠心口上撒盐。秦政的婚是年前离的。当初这段军政联姻是秦忠有意撮合的。现在两人这一离,又被秦卿逮着个话,一下子就来了气。
“秦卿,你少说句。爸,你别气。这小子就这样。”秦政开口。秦卿也觉得过意不去,干脆转身去厨房里逗弄他家侄子。一会吃完饭就赶紧溜。
可惜这顿饭是注定吃不安宁的。
秦忠对着秦卿是各种数落,生生挑战秦卿作为dom的底限。“我看你在国外混地也不咋样。出门在外也没个人跟着,车还得自己开。听我的话,让你哥给你谋个正经工作,赶紧回国来。”
秦卿心里各种冷笑。老子这tm是微服私访,你懂不懂!
“出去了快十年,还不如像你哥这样踏踏实实地走我的路,现在都升到这个级别了。”秦忠夸完大儿子,再看了看恨铁不成钢的小儿子,“虽然你没你哥有本事,不过安安稳稳过日子总是行的。我们家不求你做什么贡献,只要你好好结婚成家就行。”
卧槽!秦卿觉得他爸简直是在挑战他良好的修养。
“等过完年,你跟我去老周家。老周家那个闺女,你以前见过的,长得挺周正的,跟你也般配。依你这样,也就别挑剔了。”
那叫周正?那也敢叫周正!秦卿只剩翻白眼的份了。什么叫做他这样的就别挑剔了?他怎么样了?他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要存款有存款,位数多得还数不清。他爸简直没法沟通。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听了。”秦卿欠奉地抬了抬眼皮。
“那你就给句准话。过了年把你在邻市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回家住。到时候有合适的房子,你再搬出去。我让你哥留着点心。买房的钱家里给你出。”
秦卿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看起来那么落魄,他更怀疑他爸的眼神是不是不大好。这回他正眼瞧了瞧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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